第五百三十七章成為第五真祖的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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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之神子暨高神劍巫於此祀求！”將銀長槍舉至頭頂並高聲誦唱禱詞的人是姬柊雪菜。呼應其清冽嗓音，淬鍊過的槍鋒綻放耀眼光華。

“雪霞的神狼，化千劍奔揚之鳴為護盾，速速闢除兇災惡禍！”當純白光芒消失時，姬柊雪菜等人的周圍已經出現一塊直徑約四、五公尺的半球體空間。她用“雪霞狼”的神格振動波設了防護結界。

結界外側是冰河般的厚實冰牆。

在牆的外側，目前仍有暴風雪猛烈吹襲，使周圍土地及海面結凍。

好比住在極寒地帶的愛斯基摩人會利用巨蛋型雪屋躲避風雪，冰壁也構成一道保護殼，供他們逃進其中。

倒在結界中央的是目前仍未恢復意識的白堂鏡。如果姬柊雪菜沒有即時設下結界，他何止會變成冰，八成已經深埋於厚厚冰層裏而徹底壓扁了。

“——勞煩你了，雪菜。這樣就能撐過一會兒呢。”拉·芙莉亞望着遭冰封的天頂並向雪菜答謝。

由於被厚實冰層環繞，他們反而不受暴風雪的影響，保護殼裏頭意外温暖，雖然遲早會氧氣不足，至少在那之前都算安全。

“是啊。不過很抱歉，要逃離這裏反而變得更難了。”

“現在先不需要為這費心吧。畢竟外頭似乎還有風雪。”面對神情緊繃咬着的雪菜，公主悠然出微笑。

“對於這陣雪與冰，你怎麼看？雪菜？”

“我不清楚。可是，從中可以覺到葉瀨的強烈意念。”姬柊雪菜摸着冰牆，如獲天啓般靜靜地回答。

孤獨、不安、恐懼、絕望。冰冷澄澈的冰壁傳達過來的，是彷彿令人為之凍結的哀傷波動。那是不具恨意也沒有憎惡，近乎虛無的透明情。

“了不起，我也這麼認為。恐怕是模造天使的術式造成影響，讓葉瀨夏音的心境直接化為實體了。”拉·芙莉亞同情地抬頭望着上方，然後發出細語。

而她的視線前方，是在冰塔中心如胎兒蜷着身子的夏音小天使。那副聖潔美麗的姿態也像正在哭泣的稚子。

“這表示，葉瀨還沒——”

“嗯，她並沒有喪失自我。只要破除術式，葉瀨夏音就能變回人類。”對於姬柊雪菜的疑問，拉·芙莉亞毫不猶豫地斷言。

“可是，我們現在沒辦法接近她。不只如此，就連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都是未知數。”

“那應該不成問題。這種程度的冰牆，只要白堂鏡醒來就能設法去除。”

“學長他…”姬柊雪菜跪在倒下的白堂鏡身邊，悄悄探頭關心他的狀況。

應該確實受致命傷的他，身軀幾乎已經復原完畢了。碳化的肌、見骨的撕裂傷口都痊癒得毫無痕跡。

除了唯一一道刻在他口的十字型剌傷——姬柊雪菜發覺那處傷口湧現的神聖氣息，微微聲屏氣。

爍亮的金黃神氣宛如酸物，正不斷腐蝕古城以“負之生命力”構成的體，使其緩緩消滅。

“這道傷是…？”

“是白堂鏡被模造天使用劍貫穿的部位呢。他的體目前仍着劍，一柄我們都無法碰觸到的劍。”拉·芙莉亞以靈視觀測劍的存在並如此説道。

和天使同屬高次元的那柄劍正妨礙白堂鏡恢復元氣，更慢慢消滅理應不滅的體。神氣透過劍持續入，這樣下去，八成再過不久就會讓他完全消失。

“…該怎麼做才救得了他？”姬柊雪菜帶着認真的眼神對拉·芙莉亞發問。

拉·芙莉亞貌似興趣濃厚地望着這樣的她搖搖頭:“我們無法療愈白堂鏡的傷。”

“…怎麼會…”姬柊雪菜的臉頓失血。

模造天使的術式是阿爾迪基亞的秘藏奧義。既然拉·芙莉亞説沒有方法破除，姬柊雪菜就無計可施了。

不過，公主使壞般眯起特徵明顯的淡藍眼睛，繼續説道:“所以，我們要喚醒能救他的力量。被模造天使用劍貫穿時，白堂鏡的體就應該消滅了，但他的體現在卻能像這樣繼續存留。應該是他無意識間引發出那股力量所致。”

“學長的力量…？”被拉·芙莉亞催促，姬柊雪菜再次將視線落在白堂鏡的傷口。

換個角度來看，白堂鏡一步步消滅的模樣，覺上也像某種東西正在抑制天使的力量。

“那會是什麼呢？”疑惑充斥着兩女的內心。

如果是第四真祖曉古城，那麼必然不會出現任何疑惑。

只是，眼下這個卻本不是曉古城，而是拳神白堂鏡。

本該是人類的白堂鏡，現在能夠有能力恢復傷勢，對於知曉相關情報的兩女相説，這本並不奇怪。

誰讓白堂鏡之前已經成為了第四真祖的血之從者呢，利用第四真祖血的力量，能夠恢復身體再正常不過了。

只不過，目前明顯就有點誇張了，恢復力覺有點過頭了，完全不像是區區血之從者能夠辦到的事情。

反倒幾乎就像是——真正的真祖恢復力一般。

這就更加讓兩女產生疑惑了，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雖説，明知道只要喚醒白堂鏡身上所隱藏的某股力量，那麼一定能夠讓他得救，可是完全找不到方向，這才是最大問題。

如果連基本情況都無法明白，更談何拯救了。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之時，白堂鏡卻意外自己醒過來了。

是的，明明身受致命般的傷勢，居然還能夠自己醒過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白堂鏡並沒有理會兩女的驚奇，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取出了一個瓶子。

這個瓶子經歷了之前烈的戰鬥，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顯然就絕非一般。

其中所裝的東西，更是不簡單。

白堂鏡看着其中血紅中夾帶着金的血，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打開瓶蓋，一口就了下去。

他所下的名為“血鬼本質提升血劑”是特別製造出來的。

其中不但有着其所有血樣本中的華，更有着——拉·芙莉亞和姬柊雪菜忽然抬頭。因為她們都受到，模造天使那股源源不絕入白堂鏡傷口的神氣頓時消失了。

原本要將白堂鏡消滅的膛傷口，也漸漸淡化得不見痕跡。

“天使的劍…被你掉了嗎？”拉·芙莉亞朝後頭瞄了一眼，然後嘀咕“了不起，白堂鏡…居然能讓這等眷獸為你效命…是你的話，果然就可以…”

“這是眷獸的氣息？不可能啊，學長你只是血之從者，本不是血鬼啊。”姬柊雪菜同樣吃驚道。

“不，這確實是眷獸，終於算是成功了。”白堂鏡輕呼一口氣説道。

他受到自身的不同，血鬼的不死詛咒明顯與過去不同，那是次元上的不同。

換作下來的話，那就是相當於偽神級的真祖。

另外，他的第一匹人工眷獸終於順利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