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什麼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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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的目光落到了少年遮擋着口鼻的手上,不住怔住。這小子的手也生的太纖細小巧了吧,五指纖纖似葱削,骨節圓潤柔膩,白皙的和葱管一樣,骨骼玲瓏,好似完全沒男孩子的寬厚。若非一眼認出是景戎,單瞧這隻手一準以為是女孩的手呢。
顧卿晚一直知道景戎長的漂亮的過分,可這小子長手長腳,才不足十四就比她還高半個頭,武功又高,氣質也狷狂不羈的,平是怎麼都不會將他錯認成女孩子的。
只是這會子他扶着樹幹嘔的樣子,卻怎麼瞧怎麼柔弱,而且顧卿晚從沒發現,景戎個子高是真高,骨架卻細的堪比女孩了。
她怔着沒回過神來,倒是景戎好像舒服了不少,含笑道:“多不見,晚姐姐不認識小爺了?”他説着直起身子,轉過了身來,高高挑起一邊飛揚的長眉來,又道:“若是讓御二哥知道晚姐姐一見小爺就目不轉睛的看,他該找小爺拼命了。雖説以小爺的拳腳不怕他,但若是這事兒傳出去,小爺在外頭那些個鶯鶯燕燕紅顏知己們卻是要傷心落淚的。”他這麼突然轉過身來,臉上方才的柔弱果然就褪了個乾乾淨淨,神情
氣中帶着點痞
,顧卿晚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再來,景戎雖然武功高又已是一品宣平侯,可年紀小啊。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還沒長開,亦男亦女點也是正常。
她含笑福了福身,上前兩步才道:“宣平侯哪裏不舒服嗎?”景戎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指着前頭不遠處的一角亭子,道:“逸哥哥今休沐,準備了些菜餚美酒邀小爺來賞落葉秋湖,結果被王爺臨時叫走了。小爺大抵是昨
吃壞了肚子,今兒吃酒又猛了些,腹中有些翻騰。”顧卿晚聞言仔細觀察了下景戎的面容,見他臉
確實有些蒼白,可卻瞧不出吃了酒,不覺一笑,道:“面黃而消瘦者,多見於胃病虛熱,黃而
淡者屬胃病虛寒,宣平侯可否伸出舌苔來予我一瞧?”景戎,“…”文晴,“…”這些天顧卿晚一直在看醫書,文晴還以為顧卿晚只是隨便看看,可這怎麼都給人看起病來了!
“宣平侯無需諱疾忌醫,我略通曉一些醫,或許可以幫小侯爺看一看,對了,我記得上次在宮宴上小侯爺便有些脾胃不適的樣子。”顧卿晚雙眼發亮,説話間又往景戎身前走了兩步。
景戎臉上的笑有些僵,不過顧卿晚的眼神太熱切,他拒絕都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伸了下舌頭。
顧卿晚便擰了眉,道:“奇怪了,小侯爺的面雖微白,可卻並非脾胃有疾之狀,這胃寒濕者較明顯的病症是舌苔,小侯爺舌苔正常,可見不是,胃熱也不像啊…敢問小侯爺腹中翻湧是哪種翻湧?可伴有疼痛之症,或者是灼熱之
?”景戎被顧卿晚
問的額頭都微微有了細汗,呵呵笑着道:“好像…好像是有點疼。”顧卿晚眼前又是一亮,道:“那是哪種疼法?連綿的,還是間斷的?可否喜温喜按,可有沒有食慾,或者神疲乏力?還是伴有旁的什麼症狀?”景戎肚子
本不疼,身體太健康,好像就沒肚子疼過,哪裏形容的出是什麼疼法。被顧卿晚連番
問,倒是想起從前好像有此着了寒氣,還真肚子疼過,便形容道:“一揪一揪的絞疼,間或還有些發墜,噁心,卻又吐不出來,不過這會子小爺已經好多了,沒事兒了。那個,小爺還有些事兒,便先走了,改
再和晚姐姐敍舊啊。”他言罷就要逃,顧卿晚卻追了兩步,往他面前一擋,嘀咕道:“怎麼像是痛經呢…這到底是什麼症狀。”她面
沉思,明顯是看病看的有些痴痴然,隨口輕聲嘀咕了那麼一句。奈何景戎耳力絕佳,頓時
角便使勁
了
,腳下差點沒來個蹌踉。
正想繞過顧卿晚趕緊離開,誰知道又一股噁心翻湧而來,捂着嘴便又幹嘔了一下。
顧卿晚面微驚,探手便道:“這樣,我也有看了兩本脈象的書,我給小侯爺摸個脈看看吧?”她説着就要往景戎的手腕上搭,景戎嚇的一退三步遠,驚道:“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親,兄弟
不可戲,晚姐姐可千萬別害小爺,小爺…嘔…”他説着側身又嘔了一下。
顧卿晚見他如是,又往前近了一步,卻被文晴忙忙拉住了。
顧卿晚茫然看向文晴,就見文晴神情尷尬,道:“姑娘會嚇着小侯爺的,姑娘給小侯爺把脈確實不合適,小侯爺要看病多的是太醫院的大人們,姑娘不是急着去浮雲堂嗎,還是快些走吧。”顧卿晚聞言眨了眨眼,一時間雙眸有些微黯,回過神來。
她這些天背了不少醫書,也算摸到了一些醫術的邊兒,景戎是她遇上的第一個病患,方才難免有些動。
現在想來,自己到底不是大夫,這樣追着人家要給人看病確實不好。更何況,兩人的身份,原在這園子裏碰到就是要避嫌的,她還非要給人家把脈,若是叫人瞧見,卻是要惹來麻煩的。
顧卿晚心頭略嘆了一聲,放棄了給景戎看病的念頭,只見景戎確實不大舒服,她到底放心不下,吩咐文晴道:“你在這兒守着,為去那邊亭子給小侯爺端杯熱水來。”文晴福了福身,顧卿晚便忙往方才景戎指的亭子而去。亭子中果然備着酒菜,自然也有茶水,顧卿晚給景戎倒了一杯熱水,又匆忙自荷包中翻出隨身攜帶的小玉瓶來,往裏頭滴了兩滴玉蓮花,這才轉身出了亭子,回到花道邊兒將熱水端給景戎。
景戎對顧卿晚也沒什麼防備心理,接過熱水便喝了下去,原是想壓壓那股噁心勁兒的,倒不想一杯水下去竟覺神清氣了一些。
他好受些了,許是害怕顧卿晚還要提把脈的事兒,忙忙抱拳謝過顧卿晚便快步去了。
卻説劉惠佳,她沒能見到劉民生最後一面,當夜哭着被金媽媽拖回了客棧,可還不到天亮,錦鄉伯府便發現世子夫人不見了的事兒。
錦鄉伯大怒,不管他對劉惠佳這個媳婦有多不滿意,都已經娶進門了,在外人眼中那就是錦鄉伯府的世子夫人,如今她跑了,若是在外頭出個什麼事兒,錦鄉伯府還不得成為笑話啊。
錦鄉伯忙令伯夫人嚴查此事,秘密的趕緊將劉惠佳給找回來。
錦鄉伯府也算有些能耐,再加上顧卿晚讓金媽媽帶劉惠佳出府也沒特意讓人提她們遮掩行蹤,故此不到這正午,伯府的人便尋到了劉惠佳落腳的客棧。
他們只説是來抓府裏的逃奴,二話不説,往劉惠佳嘴裏了汗巾,頭上罩了麻袋便將劉惠佳給綁了回去。
劉惠佳被再度關進了明心院,李澤恨她竟然嫁進了伯府還敢跑出去,愈發覺得這女人是個蕩婦,拿着馬鞭使勁的打。
最後還是錦鄉伯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這才奪了李澤手中的馬鞭,將李澤攔了下來。
李澤紅着眼,梗着脖子,道:“爹,你讓我打死她!兒子娶了這麼個女人,已經抬不起頭,都不好意思出門了,如今她竟然還敢往外跑,這樣的女人,爹你還要護着她嗎?!”錦鄉伯瞧了眼蜷縮在牆角,頭髮散亂,渾身血污,抱着身子瑟瑟發抖的劉惠佳,面上閃過厭惡之,卻道:“你也知道爹讓你娶她是為着周首輔的承諾,如今劉家倒了,你的官職卻還沒到手呢,怎麼能讓她死了?她若死了,周家出爾反爾,豈不是白娶了她?”見李澤臉
難看,卻平靜了下來,錦鄉伯才又道:“行了,找個婆子給她上藥,爹現在就去拜訪周鼎興。”他言罷,警告的又看了李澤一眼,這才丟了馬鞭,大步去了。
李澤冷冷掃着劉惠佳,沉哼一聲,道:“你等着!”聲音陰冷,像是淬了毒一般。
劉惠佳縮了縮身子,直到李澤出去,砰的一聲甩上門,她才麻木的抬起頭,瞧着滿屋橫七豎八被砸的不成樣的屋子,眼淚決堤而下。
然而錦鄉伯去周府拜見卻不順,周家的下人將錦鄉伯進了花廳,只説周鼎興尚未回府,茶倒是一遍遍的換新,等了兩個時辰,人卻是遲遲等不到。
錦鄉伯催了再催,周家大老爺周江延才過來相見,錦鄉伯一提給李澤安排官職的事兒,周江延便推此事自己做不得主。之後,又有下人來報,周鼎興被秦英帝留在宮中議事,不回來了。
錦鄉伯從周家出來,讓下人一打聽,卻得知周鼎興早在兩個時辰前就從側門進了府,本就沒在宮中。
錦鄉伯頓時便知,劉家倒了,周家這是耍賴反悔了。
他憋着一肚子悶氣回到了伯府,想了想便讓人準備了一碗湯藥,又吩咐將李澤喚進了書房,指着那桌上的湯藥道:“這是一碗毒藥,你端到明心院去,好好審問下她,看看她可知道劉民生捏着的周家的把柄到底是什麼,興許她知道呢。煮了的鴨子,不能將這樣飛了!”李澤聞言點頭,端着藥便又到了明心院。
天已經黑了,明心院卻沒掌燈,李澤進屋,看守的婆子才在屋裏放了一盞油燈。
劉惠佳身上覆了藥,蜷縮在牀上,見李澤進來驚恐的往後縮,李澤端着藥上前,獰笑着俯視着劉惠佳,道:“知道這碗裏是什麼嗎?這是一碗見血封喉的毒藥,爺現在餵你喝掉,你便解了,怎麼樣?”劉惠佳不停往角落中縮,目光盯着那藥碗衝滿了驚恐,她活的太無望了,可是她卻不想死,她好恨,她好不甘心!
眼見李澤一腳踩在牀上,傾身過來抓她,劉惠佳尖叫出聲。避無可避,卻被李澤一把捏了下巴,劉惠佳面哀求,李澤端着藥碗湊近,道:“爺問你件事兒,你若是回答的好,爺就放過你,如何?”劉惠佳拼命點頭,李澤滿意的笑了,道:“劉家到底和周家有什麼勾當,周鼎興為何會承諾給爺官職來幫你挽回名聲,是不是劉家拿捏住了周家什麼把柄?”劉惠佳聞言眸光一閃,她是閨閣女子,
本就不知道父親到底拿捏住了周家什麼把柄,可是劉惠佳卻也知道,此刻她若是直接告訴李澤她不清楚,李澤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她灌下毒藥。
她也不能編造一套説辭,那樣她就沒了價值,若是李澤再確認了她在説謊,就會更加折磨她。
劉惠佳選擇了吊着李澤,她開口道:“是關於顧家的,妾身餓了,世子爺讓妾身喝點熱湯吃點熱菜,妾身便告訴世子爺。”李澤鬆開劉惠佳,盯着她瞧了兩眼,選擇了相信,道:“去端些飯菜來!”------題外話------謝謝美妞們的諒解和鼓勵,心裏暖暖的,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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