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氣死人不償命的顧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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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妃瞪着眼前的一幕,有點回不過神來。

謝從江直接進了內室,這説明他習慣這樣了,也就是説雲瑤郡主在鎮海王府時,謝從江就經常進她的閨房。

兩人這麼親密,難道也是習慣了?

雖然是訂了親的,但這樣子,王妃有點接受不了。

雲瑤郡主其實很驚訝的,謝從江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可是因她一直表現的很自愛高冷,適當的疏離,故此謝從江以前是不曾衝撞過她的。

他一直髮乎情止乎禮,可今天謝從江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突然將她拉進了懷中抱着,雲瑤郡主吃驚之下,驚呼了一聲,結果禮親王妃和秦御竟然就進來了。

“表哥,你快放開我!”雲瑤郡主掙扎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禮親王妃和秦御,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然而背對着人的謝從江卻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之中,他將懷中的心上人抱的更緊了,道:“瑤兒,我聽説這次特別兇險,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下次你可不能再這樣了!”

“你快放開!快放開!”雲瑤郡主要急死了,她握拳想要捶打謝從江,可又覺得這樣好像也不大對。

還沒等她從打擊和慌亂中回過心神,秦御已經扯着禮親王妃退了出去。

雲瑤郡主,“!”這樣她豈不是更説不清楚了,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厲聲道:“謝從江,你放開!明月,你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將他拉開!”明月也是被謝從江的突然動作傻了,然後又被秦御和禮親王妃的突然進來的怔住,這會子被雲瑤郡主厲聲斥責,她才回過神,忙衝過去,拽謝從江。

謝從江被拽開,瞧着雲瑤郡主氣的漲紅的臉,冷颼颼滲人的眼神,他哆嗦了下,回過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就是渾身燥熱,然後就冒犯了她。

謝從江站起身來,一臉無措的挫着手,又有點被雲瑤郡主可怕猙獰的眼神嚇到,道:“表妹,我就是一想到你差點就離開我,我太動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雲瑤郡主收斂了眸中的陰霾之,道:“表哥怎麼能…表哥當我是什麼人了,方才王妃和燕廣王剛好進來,他們都看到了,我真是沒臉見人了!”謝從江一愣,忙道:“表妹放心,我錯了,我這就去跟王妃解釋,我…”他説着轉身就一陣風的衝了出去,禮親王妃和秦御卻已沒在明堂中,他掀起簾子便追了出去。

屋裏,雲瑤郡主真是要氣死了,她心裏很清楚,看到了方才那一幕,就算謝從江跑去解釋,在禮親王妃的眼裏,那也是蓋彌彰,本就不會相信她的清白。

本來她將來退親還沒什麼,大秦對女人寬容,退親只要不是女方的過錯,想再説到好親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了方才那一幕,她的清白都沒了,禮親王妃還怎麼考慮她!

她這些天受的苦,豈不是白廢了?!

雲瑤郡主口上下起伏,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那廂,禮親王妃和秦御離開,走出院子,禮親王妃才道:“方才的事兒,可別説出去。”秦御目的達到,心情愉悦,道:“兒子才不是那嘴碎的人,人家青梅竹馬的親熱下很正常,是兒子之前想岔了,竟挑了這麼個時機,委實不應該。”禮親王妃聞言,點了點頭,道:“確實,倒是母妃大驚小怪了。”秦御勾了勾,卻與此時,謝從江追了出來,臉微紅,道:“王妃,郡王留步。”他到了近前,清俊的臉上閃過些許不自在和尷尬,卻誠懇的道:“方才…其實瑤表妹端莊堅貞,是我因害怕失去瑤表妹情緒太動,便唐突了她,沒想到竟被王妃和郡王湊巧碰到,真是…”禮親王妃非常寬容隨和的點頭,道:“好了,好了,不必解釋,本王妃也不是那等迂腐不知通融的,都明白明白,雲瑤現在也及笄了,還是趕緊成親吧。”謝從江臉紅,道:“王妃説的是,我回去就催母親趕緊下聘請期去。”禮親王妃不覺一笑,道:“正該如此。”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雲瑤郡主也不好再在王府中住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再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

説不好,老在禮親王妃的面前晃還會經常提醒禮親王妃看到的那一幕。

故此,翌雲瑤郡主便向禮親王妃提出了告辭。禮親王妃也覺得有些尷尬,見雲瑤郡主也確實沒什麼事兒了,便應了,令人收拾馬車,又和雲瑤郡主寒暄了幾句,囑咐她回去後要好好休息云云。

小半個時辰後,雲瑤郡主登上馬車,出了秋院。

冤家路窄,剛好她就在路上巧遇了要往浮雲堂去的顧卿晚。

浮雲堂雖然是完工了,但秦御卻將主殿裏的設計也給了顧卿晚,這兩主殿中正裝修,顧卿晚準備去看看。

雲瑤郡主這次來王府憋了一肚子的氣,此刻碰到了顧卿晚,愈發嫉恨難抑,她叫停了馬車,掀開車簾看向顧卿晚,笑着道:“顧姐姐好巧呢,我正要回府呢,這些時顧姐姐怎麼也不過去看看我,我還以為我們很投緣呢,看來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顧姐姐並不拿我當友人。”顧卿晚瞧着窗口雲瑤郡主那張略顯蒼白的笑臉,心裏對顧家大火,莊悦嫺的死,依舊懷疑重重,耿耿於懷。

她忙擺手一笑,道:“怎麼會呢,郡主能將我當友人,是我的福氣,我託丫鬟送了些解悶的書過去,不知道郡主收到了不曾?我沒親自過去看望,只是不知道郡主是否歡我,又怕冒昧過去打擾了郡主休息。沒想到竟讓郡主誤會了,郡主現在好了嗎?可要我上車給郡主把個平安脈?”雲瑤郡主回府,禮親王妃派了不少丫鬟婆子護送,方才聽了雲瑤郡主的話,都覺得顧卿晚太情傲了些,人家堂堂郡主,能夠看得起顧卿晚是人家郡主的隨和,可顧卿晚竟然這麼目中無人。

可又聽了顧卿晚的話,便覺得並非方才所想那樣,顧卿晚顧念着身份,不好意思往前湊,這明顯就是為人本分,不攀附鑽營的表現,人家也沒失禮,還讓丫鬟送了東西過去。

倒是雲瑤郡主,真覺得和顧卿晚投緣,派個丫鬟過去雪景院説聲,邀顧卿晚過去便是,這會子突然當着人的面説這些話,倒像是別有用心。

雲瑤郡主將隨行下人的神情看在眼中,雙拳緊握。上顧卿晚似笑非笑,明顯帶着挑釁的雙眸,她笑着道:“好啊,顧姐姐到馬車上來吧。”顧卿晚點頭,登上了馬車,自行在馬車的車座上就坐下了,道:“不瞞郡主,我是剛剛學醫術沒多久,把脈還不很練,受不得干擾,可否請郡主讓下人們先退遠些?”不管是顧卿晚自行落座,還是她此刻微微昂着下巴,一臉清雅高貴睥睨着她,刻意挑釁的動作,都讓雲瑤郡主恨意難抑,也不可能避讓。

她倒想看看,這女人有什麼能耐,想要做什麼。

眸中閃過一抹冷,雲瑤郡主吩咐道:“勞煩幾位嬤嬤和姐姐都先退遠些,稍候片刻,可好?”雲瑤郡主正得禮親王妃的高看,婆子丫鬟們自然唯命是從,紛紛退後,顧卿晚看向守在外頭的文晴,道:“文晴,你也先退下吧。”她言罷,似笑非笑的掃了眼跪坐在馬車裏的明月,眸光一轉又看向了雲瑤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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