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顧家的團圓和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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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一夜好夢,醒來時外頭天微亮,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兒,她神情愉悦的坐起身來,舒展了下
肢。
外頭沒有動靜,先前顧卿晚便吩咐了,讓文晴貼身伺候着,小院中蘇子璃安排的婢女倒還聽話,沒事兒並不會進她的屋子。
顧卿晚起了身,到碧紗櫥那邊瞧了一眼,見文晴還躺着睡的沉,便知道是昨夜顧弦禛做了手腳,她上前推了推文晴。
文晴惺忪的睜開眼眸,有些茫然的瞧着顧卿晚,接着總算清醒了過來,一下子坐起來,着頭道:“我怎麼睡的這麼沉?”顧卿晚笑道:“許是昨
太折騰,沒事兒,我也是剛剛醒來。”昨
在酒樓,文晴便是被打了
幻的針紮了脖後,昏
了過去。聽顧卿晚這樣説,便以為是物藥還有殘留,也沒在意,忙爬起身來。
伺候着顧卿晚梳妝用膳,天已大亮,顧卿晚惦念着顧弦禛説要來的事兒,便站在廊下呼
着新鮮空氣,做一些舒展運動,順便等候。
不想她最先等到的卻是蘇子璃。蘇子璃昨被無情的攆了出去,今天倒半分芥蒂也沒有一般,晃盪進了院子便笑着道:“昨兒連杯茶都沒有,今
這豔陽高照的,總不能再將本公子從自己的地兒攆出去了吧?”顧卿晚昨
已經見到了大哥,今天對蘇子璃便沒有那麼防備了,聞言頓時一笑,側開身子,做了個請的姿態,賠禮道:“恪王勿怪,請。”蘇子璃瞪了顧卿晚一眼,這才昂首
,邁着大步從她身邊走上台階,大搖大擺的進了花廳。
丫鬟上了茶,蘇子璃竟神情頗為享受的吃了兩口,瞧向顧卿晚的目光,卻像是在説,喝你一盞茶真是難,眉目間盡是嘆的戲謔。
顧卿晚被他的模樣逗笑,蘇子璃便放下了茶盞,將手支在茶几上,拖着頭湊近了一些,仔細的盯着顧卿晚不言語。
他的神情有點專注的古怪,顧卿晚不覺抬手摸了摸臉,道:“怎麼了?”蘇子璃不語,又盯着顧卿晚使勁看了一陣,這才道:“本公子看了又看,想從你臉上看到些強顏歡笑,黯然失,魂不守舍來,奈何本公子這看來看去,你這張臉上除了滿面紅暈,容光煥發之外,還真半點不妥都沒有。嘖嘖,這女人狠心起來,可真真是讓男人都望塵莫及,心生畏懼啊。”顧卿晚沒想到他會突然説這等話,頓時愣住。
她應該難過不捨嗎?她摸了摸臉,神情有些怔忪。
事實上,在沒離開前,她是有過掙扎和不捨的,隨着秦御對她越來越真誠,越來越熱情温柔,她也會動容心悸,會有些假戲真做,甚至會覺得秦御也不錯,忍不住想要投入其中。畢竟秦御要容貌有容貌,要身份有身份,智商手段,他一樣不缺,是個極容易讓人動心的男人。
這種心情在有了孩子之後,變得更加的明顯,她會想自己帶孩子離開,剝奪孩子享受父愛,是不是對的?現代單親媽媽帶着孩子,那孩子尚且還要遭受不少冷眼和嘲笑呢,更何況是在這古代。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還不如庶子來的光明正大。
她為此猶豫過,只是她最後還是發現,所有的掙扎和不捨,都不能掩蓋她呆在王府中,對未來的不安和彷徨,茫然和壓抑,都掩蓋不了她的不甘和屈辱。
所以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顧卿晚並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也很清楚,選擇的同時也意味着失去。
既然已經離開,她便不會再牽掛着過去,事實上她比自己想的要灑。自從昨
到了這裏,她便沒再想起過秦御。
此刻見蘇子璃探究的盯着自己,顧卿晚笑了笑,道:“恪王這話説的奇怪,是我自己選擇的離開,這會子若真一副黯然傷神模樣,那就當真是作死矯情了。”蘇子璃抿了抿,他是實在不能理解顧卿晚的做法,這才問出來的,他眸光微閃,又道:“燕廣王對你不好?”顧卿晚聽他和顧弦禛問了一樣的問題,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不,除了最開始他
迫我為妾,強硬的限制我的自由,之後對我算得上好了,但是他卻給不了我想要的。”蘇子璃挑眉,道:“你想要的正室之位?”顧卿晚
邊笑意不覺又牽了下,抬手衝蘇子璃擺了擺手,道:“不止,相信我,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蘇子璃雙眸卻微微眯了起來,眸光有些執着的專注,沉聲道:“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顧卿晚不是傻子,事實上自從蘇子璃突然直呼她的名字,她便覺出了他若有若無的靠近和心思,尤其是在他幫她離開之後,他的眼神變得過分專注,即便他什麼都沒説,可男女之間有時候任何一方起了心思,都會有股奇怪的張力,只要足夠仔細便不難察覺,若是一直沒察覺,那不是情商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就是特意在裝傻。
從前蘇子璃便愛動手動腳的,但是顧卿晚只能受到他的玩世不恭,他那般,大抵是天生風
,就是那樣的人。
蘇子璃的態度改變是從禮親王的壽宴開始的,若然一早他便對她有不一樣的心思,顧卿晚是説什麼都不會和蘇子璃商議離開之事的。
顧卿晚不確定蘇子璃這種態度的變化,是不是她和他合謀離開王府的事兒給了他什麼誤解和誤導。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説清楚點,故此,她瞧着蘇子璃,驀然一笑,卻道:“我要的不光是正室之位,還要我的男人身心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不準納妾,不準動旁的女人一指頭,並且在心裏想想,都是不成的。這個世道如何要求女人的,他都必須也同樣做到,忠貞是相對的,不能只我如此,恪王説對不對?”蘇子璃萬萬沒想到顧卿晚會如此説,一愣之後,整個人被她驚的被口水嗆住,突然咳嗽起來。
顧卿晚用一種淡定的姿態端起茶盞來,一面悠然的吃茶,一面好整以暇的欣賞蘇子璃的狼狽。
蘇子璃咳了半響才停下來,瞪着顧卿晚,難以置信的道:“你在説笑吧?”顧卿晚呵的一聲笑了,揚眉道:“你看我像説笑?”蘇子璃,“…”他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公主選婿,駙馬雖然不能納妾,可也是有通房的啊。
“本公子從來沒聽説過男人也要忠貞這樣的話,你這可真是…燕廣王知道你這想法嗎?”蘇子璃半天才乾巴巴的擠出這麼兩句話來。
顧卿晚聳了聳肩,道:“他連娶我都辦不到,我和他説那麼多有用嗎?”蘇子璃瞧着顧卿晚提起秦御雲淡風輕,隱含自嘲的模樣,頓時心中對秦御的嫉妒竟然被同情取代,他端起茶盞來,喝了兩口,壓了壓驚嚇,才道:“通房妾室不過都是玩意,有那麼重要嗎?”顧卿晚就知道他會這樣説,古代男人的想法,實在是之統一。
她點了點頭,揚眉道:“面首也是玩意,也許我努努力,將來可以允許我的男人玩通房,左不過我也多養兩個面首就好了,只希望到時他能以己思人,明白我只是玩玩罷了,沒那麼重要。”蘇子璃頓時又被嗆了,臉甚至漲紅起來,看樣子是被自己口無遮攔的話給氣的不輕。
顧卿晚不明白他有什麼好氣的,也不覺得自己這樣説有什麼不妥的。
她離開王府就是為了自由,如今她終於離了那裏,在言行舉止上,她不想再虧待自己。
蘇子璃又咳了一陣,了
有些突突而跳的額頭,這才又道:“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為何會如此執着於這個問題,天底下的女人都是這樣,公主成親前,尚且要派個宮女先試下駙馬的,你這個…”蘇子璃難懂的搖着頭,一副看怪胎的模樣看着顧卿晚。
顧卿晚卻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上的茶壺,道:“我若是告訴恪王這茶壺在給恪王倒水前,曾經被十多個人用嘴對着直接喝過,恪王是何等受?”蘇子璃頓時沒忍住
出了噁心厭惡,似
食了蒼蠅一般的神情來,顧卿晚又聳了聳肩,道:“你瞧,就是這種
覺。”蘇子璃簡直要抓頭髮,
聲道:“這怎麼能一樣啊!”顧卿晚頓時撇撇嘴,似嫌打擊的他還不大一樣,她又道:“我聽説恪王在京城各青樓都有紅顏知己,這些紅顏知己無一不是被恪王梳籠後便被包養了起來,不再接旁的客人的,恪王為什麼不讓她們接客呢?恪王又為什麼不去睡那些下等
女呢?還不是嫌髒嗎,這有什麼區別嗎?”顧卿晚一臉戲謔的看着蘇子璃,蘇子璃頓時臉
便漲得通紅,有點沒法和她
談和對視下去了,他猛的別開頭,
聲道:“謬論!怪理!你一個姑娘家,張口閉口青樓梳籠的成什麼樣子!”他言罷,端起茶盞來,似想借着喝水來掩飾尷尬和羞惱,顧卿晚卻瞥了一眼,嘀咕道:“你們男人做都做的出,我們女人倒還説不得了,你不可否認,怪理也是理。”蘇子璃的茶盞中本來就沒續杯,仰頭一喝,結果喝了一口的茶葉片,又不好意思吐出來,還沒嚥下去,就又被顧卿晚這話噎了一下,頓時丟了茶盞,猛咳起來。
顧卿晚見他臉通紅,這才好心的提聲喚了丫鬟,給蘇子璃又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