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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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是風燭殘年,有心攬權無力掌權,想必不是他親自出題。

沈玉藍看了看試卷的四道題目。

如今大圭內政潰蝕,外疆侵擾,是金玉其外敗絮,不圍繞內政外民生這三點問究考生出題,而是圍繞大圭祖制和禮樂,意不在為朝中挑選人才只為走個過場,不知又是朝中哪位人士所出的。

他嘆了口氣,聚會神再次細讀這四道題,提筆對策。

第二考生再次來到昭陽殿,聽候發榜唱名,諾大的殿中悄無聲息。

這次老皇帝親臨殿中,沈玉藍用餘光瞟着殿上坐着的,的確是位脊背佝僂,老態龍鍾的老人。

皇帝似乎喉中有疾,大殿裏不時迴盪他急促拙重的咳嗽,咳聲三抖,似乎都能把在座貢士的肺都震出來。

而老皇帝左邊站着位身穿官服不惑之年的男子,重眉大眼,留有短鬚,看着眾位考生的目光很是温和。

右邊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卑躬斂眉,面長垂直着紫蟒袍,手執一柄拂塵。

這便是大圭權臣傾野,宦官當道了。

大臣向老皇帝低聲道:“陛下欽點的榜眼名叫沈玉藍,臣翻了翻,沈玉藍師從仙山道人,這次連中解元、會元。”老皇帝渾濁的目光往沈玉藍面孔上掃了掃道:“年輕俊美,才華橫溢,這一榜的榜眼當之無愧,便給箇中書舍人的職位吧。”大臣聽老皇帝此言躬了躬身,右邊的大宦官尖着嗓子道:“榜眼沈玉藍,封中書舍人。”沈玉藍面上波瀾不驚跪拜接旨,心中卻是不可置信,以他的學識連中三元並非難事,稱得上十拿九穩,怎麼會是榜眼的名次。

仙山道人通曉天文地理,陰陽八卦,沈玉藍師從於他,眼界與貢生不同,他已經位於山巔之上,其他考生還在奮力向半山衝鋒,起點不同怎能相提並論,剛行完禮起身,又聽那大宦官道:“狀元宋元青,封翰林學士。”宋元青便是那在殿試前挑釁沈玉藍的那名考生了,只見他面稽首跪拜道:“多謝陛下。”當唸完最後一名進士姓名後,那大宦官對老皇帝説道:“陛下,陳天師的迴天丹煉成了,正在爐中回温,請您去道殿一趟。”沈玉藍見老皇帝抬了股,心想自己要是從六品芝麻小官往上爬,官場莫測風雲變幻,什麼時候才有實權在手。

於是定了定神,叩首跪拜道:“陛下留步!”殿內眾人皆是一驚,這沈玉藍真是膽大,剛封了官成了天子門生,就要開始在皇帝面前直言相諫了?

老皇帝坐下來了,眯着眼看着沈玉藍,語氣裏摸不透陰晴道:“沈榜眼,你有何事?”沈玉藍知道老皇帝坐回了椅子心情不佳,不過此時要講的可不是煉丹誤國之類的話,又不是找死去摸老虎股。

沈玉藍仍是跪着,直起上半身,語氣恭謙道:“學生昨在考卷題目上任有困惑,周禮大宗伯以賓禮親邦國,故乃先聖之道,然禮樂之所。學生卻以為禮樂能制邦國,可若是對於那些心存不軌之徒,禮就失了其效。用人之道在於恩威並施,而制國之道在於武禮並壓。

老皇帝沒吭聲,大殿又陷入寂靜,不少進士都為沈玉藍捏了把汗。

而後皇帝突然咳嗽起來,宦官趕緊拿了個金痰盂遞給老皇帝,皇帝往痰盂猛吐了一口濃痰,才停下了咳嗽,復問道:“怎麼個武禮並壓?”沈玉藍將背直道:“大圭坐擁名山大川,物阜民熙,那些邦國雖每年派使臣進貢,可心裏不免紅眼,妄想霸佔這半壁江山,倘若對方動了這個心思,此時以禮相待便不成要數了。制人要恩威並施,制國也是如此,須得拔劍見血,動了真招邦國才得安分。”

“祖帝曾一舉打到匈奴腹地,殺得匈奴人棄甲丟械,不敢再侵犯我大圭。近年來邊界那些邦國連連騷擾,打擾民生,強搶財物。學生雖是一讀書人,卻也有真膽雄心去平復邊疆。書生投墨勝飲馬,一筆山河定天下,若是他們有膽子來犯,我必為陛下守城門下鎮山河。”説完他毫不畏懼的抬起頭,直俊秀,如當世難尋的一株青植。

老皇帝看到了少年人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彷彿透過沈玉藍看見了年輕時的自己,他渾濁的雙眼中迸發出一股光芒,道:“哈哈哈!沈愛卿,説的好。”

“好一個書生投墨勝飲馬,一筆山河定天下,沈愛卿乃稀世明珠,定能為我大圭照亮途啊,徐愛卿。”大臣彎拱手道:“在。”

“這一榜的狀元郎非沈愛卿莫屬,至於沈愛卿的職位,待我思量後再宣。”在殿眾人皆是驚歎,把目光放在沈玉藍身上,只見他不卑不亢俯首磕頭道:“謝陛下。”殿試只為分個名次,多數貢士成了進士,在出宮路上眾人心情高漲,互相恭賀。

而沈玉藍藉機一展口才,贏得了皇帝的青睞,從榜眼一躍成了狀元,前程似錦,自然是多加結的好,來祝賀的人也是愈來愈多。

沈玉藍謙遜有禮一一回應,眾人見他在殿前妙語連珠氣勢如虹,此刻卻不矜不伐謙虛下士,更加認定此人可以結

出了宮門,眾進士互相告別,各自回棧,沈玉藍長舒一口氣打算回棧時,卻被一人喊住了。

那人便是宋元青,沈玉藍道:“宋兄還有何事?”宋元青眼神陰鬱看着沈玉藍。

此番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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