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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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不要放在夜裏去想,翻來覆去的更睡不好,也不必太緬懷過去,凡事都是要向前看。”姚瀲因方才沈玉藍的隱瞞,心裏始終有些介意,此時面對他的寬,只是隨意牽了一下嘴角。

沈玉藍瞧他彷彿是置氣般,緊緊抿着雙,心裏不由得有些憂心。

沈玉藍凝視他片刻,輕柔喚了一聲道:“成璧?”姚瀲側過臉與沈玉藍對視,看見他眼中温柔善意,一如既往。

突然有種惡劣的扭曲厭惡湧上心頭,不是在厭惡沈玉藍,而是厭惡自己。

彷彿有人在張狂叫囂着喊道,太傅你什麼也不懂,有什麼資格站在不痛不癢的山巔上,跟本殿説些大道理,人若是不能回頭,怎麼向前看。

又有個悲傷的聲音道,太傅你什麼不懂,我的前景未來裏空無一物,只有一灘復仇的.望。

姚瀲心裏是狂風大作,面上卻是一片平和,沈玉藍自然是讀不懂他的內心。

於是便換了個話題道:“殿下,其實臣本是個被雙親拋下的棄嬰,是臣師傅撿到了臣將臣培育長大。若是一心沉浸在臣是個沒人要的孤兒,被丟棄的孤單中,此刻便無法立足於朝堂上,更無法在殿下身邊。”道:“殿下,您可能覺得臣不懂,不懂你心中的悲痛絕,憑空講些道理來説教於你。”姚瀲眼眸微微有了神采,沒想到沈玉藍竟然肯願意將這種要事告訴自己,驚訝道:“太傅,我不知......”沈玉藍笑了一笑道:“這件事還是除了師傅之外,你是第一個知曉的。”而後又道:“若是太執着於某件事、某個人,那便無法抬頭往大道上向前了。”姚瀲愣怔地瞧了沈玉藍一眼,突然眼神閃爍,一張豔麗的臉彷彿也活生香了起來,他趕緊偏過頭到,裝作漫不經心的掀開簾子,看向外街景

沈玉藍見他是重新打起神來,一番口舌總算是沒有白費,於是也擺頭看向窗外,卻見一家賣豆花鋪子的牌匾上,寫着活水兩個字。

他心想這活水這名字取得,跟這豆花有什麼關係?而後又想,活水、活水,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那這個源字豈不是跟聖源教有關?

“停下!”沈玉藍對外面的馬伕道。

姚瀲疑惑道:“太傅?”沈玉藍便解釋道:“我夜裏曾想這教派裏,總是要設立幾個地方來招攬教眾的吧,這聖源教也定是如此,不過他們行事隱蔽總不可能光天化,站在街頭上宣揚口號的吧。”他示意姚瀲看向這豆花鋪的“活水”二字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姚瀲喃喃道:“活水?為何一個豆花鋪要取這麼個店名?”他略加思索便明白沈玉藍的意思道:“太傅是説......”沈玉藍道:“我們去瞧個究竟,先找一家衣鋪換套衣裳。”兩人從衣裳鋪出來,皆是身穿半舊土灰布長衣,披着黃竹蓑衣。

沈玉藍轉身瞧了瞧姚瀲,卻覺得還是缺點什麼?姚瀲任由沈玉藍上下打量,嘴角啜着股笑意道:“太傅可看好了?”沈玉藍道:“成璧人中龍鳳、面如冠玉,凡品布也難以掩蓋氣質,怎麼看也不像個鄉野農夫。”姚瀲瞧他面目秀白,神情清雅,更不與那鄉野農夫沾邊兒了。

沈玉藍琢磨了半晌,又瞧了瞧姚瀲身後青牆上的一層厚灰,於是用手抹上一把,用手指碾開,然後看了看姚瀲,其意不言而喻。

姚瀲看着他手上的牆灰,愣怔了片刻,然後無可奈何的,自覺閉上眼。

沈玉藍見他如此合作,悄聲説了句臣越逾,便把牆灰塗抹在姚瀲的臉上,可一抹完卻發現姚瀲也不像村夫了,倒是像逃難來的了。

沈玉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往自己臉上也抹了一把牆灰,而後兩人便在那豆花鋪坐下來,向老闆點了兩碗豆花。

那老闆是個中年男子,長得方口闊面,身寬體胖,笑眯眯端着兩碗豆花上來道:“二位的甜豆花來了。”沈玉藍道了聲謝,跟這男子嘮起了嗑道:“雖夏江犯了水災,但店家這兒的生意還算不錯啊。”那中年男子哀嘆一聲道:“別提了,哪兒好了,生意是一不如一,要不是那水患,唉。”沈玉藍彷彿是身受同的哀嘆一聲,悲慼道:“不瞞店家,我家也是被大水沖垮的,那時候幸好我跟弟弟在外賣柴,結果回家一瞧,家沒了,父母也被大水沖走了。”中年人聽這兄弟倆身世如此悽慘,忍不住道:“這天災人禍,受苦受難的還是我們這羣平民百姓們啊。”沈玉藍又道:“店家,我聽聞這句雁下天盡處,黑雲翻墨時。河神如決傾,五年歸雨期上説,這五年一次的大水便是被那太子招來的,而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便是那太子?”中年人瞧他是對太子滿懷恨意,於是壓低了聲音道:“你們也曉得那歌謠?聽説那太子現在已經到了咋們夏江了。”沈玉藍大驚失道:“那夏江豈不是,又會發一次洪災。”中年人悄聲道:“幸好有聖源教教主坐鎮夏江,在為河神前祈禱,用自己的法力安撫河神,這洪災才沒有再一次發作,而教主最近正要施展法力,讓那天煞孤星遭受不幸。”沈玉藍不由得瞥了一眼面如常,吃着豆花的姚瀲,而後驚道:“這世間竟還有這等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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