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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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氣氛頗為凝重,姚瀲也裝作不知一般任由沈玉藍跪着,動筆在奏摺上批批改改。
沈玉藍跪了半刻,才道:“謝陛下恩典。”説罷便向姚瀲磕了一個頭。
姚瀲並不是有心難為於他,只是見他如此在乎秦疏才會如此氣憤,他道:“太傅大病初癒,不宜久跪起來吧。”沈玉藍這才起身,躬身道:“臣告退。”從內屋中退去後便跨出了門去。
跟在姚瀲的宦官見沈玉藍離開了,猶豫着對姚瀲問道:“陛下,您就這麼讓沈太傅離開了嗎?若是沈太傅一走了之去闌滇尋秦將軍,該是如何?”姚瀲冷哼一聲道:“放心自有朕的人跟着太傅,且太傅不是那種能將一切甩置腦後的人,他有情義在朕身上,便不會輕易離去。”姚瀲正批改完一批奏摺,突然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狼狽來報,侍衞們皆是身穿黑衣之人皇帝心腹,自然是不敢阻攔着他。
那黑衣男子跪下向姚瀲行禮稟告道:“主子不好了,那沈玉藍擺了我們的監管,一路向西而去。”姚瀲手上的
筆一頓,而後便惱怒踢了黑衣男子一腳,臉上神情陰鷙可怖,他道:“你們,怎能把太傅給
丟了!怎麼能!”那黑衣男子一下被踹到了心窩處,咳出了一口鮮血。
大宦官見姚瀲臉十分可怕,忙惶恐磕頭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莫氣壞了身子。”姚瀲陰沉着臉,怒睜着雙眼對大宦官説了句:“滾!”那大宦官被姚瀲看地彷彿被一隻毒蛇咬住,心裏恐懼的不停打擺子,又好像整個人都置若冰窟中,寒寒瑟瑟,幾乎動了不。
姚瀲也沒管大宦官害怕地痴呆模樣,只是對黑衣男子道:“三天內,把沈玉藍給我抓回來!若是不抓回來,你們二處的人全跟着你陪葬!”
“都給我滾,給我滾!”少年天子彷彿是得了失魂症一般,將順手而及地所有東西都摔在了地上,地上瞬間是一片狼藉,眾人聽到聲響卻又因怕觸了天子怒氣,只能瑟瑟發抖得等在外面,希望姚瀲不要大發龍怒,一氣之下將他們全部拖下去得好。
姚瀲氣吁吁坐在榻上,他的這股子“瘋”勁又是控制不住,彷彿有什麼令自己都覺得可怕東西破體而出,而這種情況正是與自己剛失去雙親時的情態一模一樣。
因受了姚瀲的命令,眾人皆是惶恐不堪地退了出去,內屋裏一片寂靜,只有姚瀲自己的呼聲,他眼裏的瘋狂偏執漸漸褪去,那副桃花眼裏最終恢復了波光瀲灩。
他以為自己在沈玉藍心中的是有位置的,是有分量的,可卻沒想到最終在沈玉藍心裏,自己竟然是比不上秦疏,他嫉妒想要掐着沈玉藍質問着,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你選擇的不是我?
可回答他的只有細微的風聲罷了。
皇命難為,秦疏也未曾想過自己沒有與沈玉藍告別,身負皇旨離京而行,闌滇離京十幾千里,需要一個多月的時,他與親衞已經連夜走過了一半的路程。
因姚瀲在聖旨上明確命令秦疏需在十五內到闌滇,否則便是抗旨不準,因此秦疏與自己親衞
夜不停連走了三
,最後在第四天晚上實在是
疲力盡,於是便投宿於一家客棧中休憩。
此地偏僻,客棧也是殘破不堪,秦疏住在二樓放上,滿面污垢,下巴鬍子濃密長出,他也來不及清洗了便倒在牀上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恍惚似乎聽見什麼異樣的聲音,略有知覺,因眼皮十分沉重,因此只能茫茫地眯起眼,在朦朧中隱約看着個人影輪廓。
他心中警鈴大作,心想難不成此處投宿的乃是家黑店,猛地睜開眼,將牀跟前的人擒拿住轉身壓在牀上。
他怒吼道:“你是誰?”等了半刻卻見牀上人毫無反應,而後秦疏卻發現此躺在牀上之人,竟是傳來一陣陣均勻呼之聲,似乎是睡着了。
而他藉着月光一瞧,只見一張悉而憔悴的臉,半夜闖入他房間,正在他牀榻上酣睡之人,竟然是沈玉藍。
秦疏彷彿不敢置信般眨了眨眼睛,見到沈玉藍彷彿是踩着雲端做夢一樣,周圍一切都不真實了起來。
他送開了沈玉藍,而後聚會神的觀察着他的面容,似乎也走了很多的路,吃了很多的苦。
他心裏有心疼與疑惑,可一切卻也是待沈玉藍醒了再説,他幫沈玉藍了長靴,褪下外衫將人擺正了輕輕放在牀上。
而秦疏也有些受不住睏倦來襲,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於是儘量不挨着沈玉藍,睡在牀榻上的另外一邊。
他瞧着沈玉藍的側顏,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撫摸着沈玉藍的臉頰。
姚瀲聖旨一出他便愣怔在原地,闌滇是何處?風沙邊疆,此次一去若是得不到姚瀲班師回朝的聖旨,他一輩子便會只在闌滇了,而姚瀲地如此急迫,自己就是連沈玉藍一面也見不上,只能騎上馬匆匆而去。
可終於,在魂牽夢縈的人還是回到自己身邊。
他有種莫名的衝動將沈玉藍緊緊抱住,恨不得將他融在自己身體內,合二為一。
多不休的趕路實在秦疏
疲力盡,他還來不及再去細想,再多注視沈玉藍的面容,便已經昏昏
睡了,他害怕自己醒過來時眼前的人會消失不見,彷彿如同做夢一般,可最終不敵睏意與疲憊,還是在閉眼睡去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秦疏濛睜開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