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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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將人整個扒光,而後將他平整放置在牀上,沈玉藍是真醉了,躺在一個安心的地方,發出舒服的小呼嚕聲,便側了側身子睡了過去。
秦疏瞧他蜷縮在一起如招惹憐愛的小貓一般,秦疏卷着他的一縷黑髮,而後靜靜地看着沈玉藍,心底裏便是柔軟一片。
他想闌滇可能沒有京城那般繁華,沒有千里長堤,萬里彩燈,也沒有香車寶馬,琳琅樓閣,卻有烈火如中的燒刀子,和望不盡的蒼茫原野,它也有種獨特的引力。
這裏適合秦疏這樣的人,卻不太適合沈玉藍,可今沈玉藍似乎很願意同將士們打成一片,不
讓他心中輕鬆。
他瞧沈玉藍安靜的睡顏,而後幫他壓了壓被子便離開了。
三年後,闌滇風沙逐年減少,到了往年風沙極大的時候,也是萬里無雲,只是偶有一些小風沙襲來。
一名揹着弓箭的小兵,正於原野之上,蹲在草叢裏正瞧着遠方食草的小麋鹿,他屏住呼弓拉滿如月,箭指懸於眼前的小麋鹿時。
忽而一隻箭近乎是貼在他耳呼嘯而過,小兵一驚趕緊壓着炒滾到地勢處,他神凝重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打個野味,竟然是遇上胡兵。
這些年風沙漸少,可來犯的胡人卻增多了,常有駐守於闌滇的士卒葬身於胡人的刀下。
因為那箭來的驚猛,小兵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出,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更是不敢輕易
頭了。
小兵微微擺正身姿,他再次屏住呼,他對自己的箭法還是有些自信,説不定便能將局勢扭轉過來,將胡人的項上人頭提回去。
於是他便悄悄從草裏出半個腦袋,正往荒無人跡的草原上凝神觀察,卻沒想到一隻銀光正瞧他面上
來,他當機立斷將頭縮了回去,這
箭的人不但懂得隱藏箭法也是極準的,若不是他縮回去的快,恐怕又是胡人箭下的一個亡魂了。
經過兩箭之後,小兵越發如履薄冰,越發覺危機降臨,他這下才明白,自己是無法取勝於對方的,兩者差距頗大,他現在是小心翼翼躲藏的獵物,對方才是自信滿滿的獵人。
此刻卻聽“咻”的一法箭聲,小兵腦子一片空白,還以為那箭頭已經落到自己身上,可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身上並沒有中箭的傷痕,可又聽腳步聲向在自己這邊走來。
小兵回過神來,深一口氣,而後悄悄拔出
上的匕首,恐怕是敵人已經靠近了。
他在地勢處屏着呼等了一息,聽那腳步聲幾乎是在自己耳邊時,神
凜然,大喝一聲,瘋狂揮舞着匕首向來者襲來。
可落在小兵眼裏的竟是沈參謀驚訝的臉龐,他想收住手去卻因揮動力道極大,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匕首刺入沈玉藍的膛時。
自己的手腕兒猛地被人敲擊,手上一酸,那匕首也自然而然的掉在地上。
原來是秦將軍用劍鞘準確無誤的敲在他手腕上,這才阻止了他。
小兵趕緊跪下道:“沈參謀,是下官太過魯莽,差點傷了參謀,請沈參謀降罪。”沈玉藍見小兵神認真,擺了擺手道:“你先起來,剛才那種情況,是我未曾出聲提醒,害得你將我誤認為敵人了。”小兵卻執拗地不肯起身,非要讓沈玉藍降罪於他,沈玉藍嘆口氣,只能道:“那便回去,將各個營帳裏的地都擦乾淨了,擦一個月。”小兵想也沒想便道:“是。”可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沈玉藍的懲罰,不過是擦地這等輕罪時愣了一愣。
沈玉藍將他扶起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秦將軍還要調查最近胡人來犯的情況。”小兵回過聲,看着沈玉藍清雅如水的面容,道:“是,多謝參謀與將軍。”沈玉藍瞧小兵遠去了,微微收斂起笑意,他身上揹着一把弓,而箭筒裏的箭已經出了一發,原來剛才小兵聽見的那一聲是沈玉藍出來的。
他對秦疏道:“走吧折嶽,看看那胡人是生是死。”秦疏頷首,沈玉藍便同他一起向南邊方向而去,果然見躺在草地上已經沒了呼的胡人屍體,而他
口上正
着一
羽箭。
沈玉藍與秦疏對視一眼,而後道:“死了,怪我出手太猛了。”秦疏道:“無妨,胡人見大圭內亂,於是連連侵擾闌滇內的百姓,搶奪糧食,他們不會因為死了一兩個人而停下的,以後再找機會抓個活口還審問。”沈玉藍頷首。
這三年來沈玉藍面容還是與之前一般清俊,沒有多大變化,而秦疏面容卻越發成,下巴微有青渣,眉間煞意不減,更顯得英武而兇悍。
他們二人已在闌滇駐守了三年,這三年來雖有胡人來犯,卻是他們二人最快活的一段時光,沒有權力紛鬥,沒有勾心鬥角,只有這一片蔚藍天空。
他們檢查完附近有沒有胡人留下來的痕跡後,便往軍營中走去,秦疏趁着四處無人,便將沈玉藍的手牽住了。
沈玉藍早已習以為常,回了個温暖微笑,反而將秦疏的手握得更緊了。
兩人回到軍營裏,卻見年將軍跑來,焦急道:“秦將軍,你快去看看,京城裏奉旨意來人要召見你與沈參謀呢。”沈玉藍與秦疏皆是一驚,互相看了一眼,而秦疏蹙了蹙眉回道:“年將軍,你先幫我照看那位從京城來的貴人,我還有話要與沈參謀説。”年將軍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