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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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獨來獨往,每次出行,身邊都烏拉拉一大堆學子學孫,衝着你嗷嗷待哺?”他一靠近,黏稠的血腥味頓時更重了。
江奕薄張了張,將辯解的話嚥了下去,扭過頭不想理他。
那人更忍不住笑,發自內心。
然而笑聲已變得虛弱無力,和雪一樣輕。
他將江奕緊攥着乾坤袋的手指温柔扳開,手指蹭了蹭,覆蓋住。
江奕這才恍惚發現自己錯了,這人的手並不寒冷,一點也不,散發着淡淡温暖的温度。
温度在失。江奕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反握了上去,想要將它留住,留在這個人的身體裏。
“前半生,我活得不知味,大半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着。”
“其實我早該死了,死在滅魔崖底,死在萬丈骸骨林,能活到現在,是向天爭來的壽命。”
“你要是想要,我就把這餘下的一點命數給你罷。”那人的手指從江奕的指縫中穿過,兩隻傷痕累累的手握在了一起,“它是你白得來的。”
“所以別怕會失去它。”
“別怕啊……”※※※※※※※※※※※※※※※※※※※※經常看見有人吐槽:小説角的表情居然可以一半沮喪一半開心,簡直不科學。
這裏舉一個栗子,蒙娜麗莎。
藉助計算機“情緒識別軟件”,科學家發現,“蒙娜麗莎”的微笑□□包含4種情緒:83%開心、9%厭惡、6%害怕、2%生氣。(還是在軟件只能分析六種基本情緒的情況下)【粘貼至百度百科】所以説人是複雜的動物呢(。)第113章最後和源的世界(十四)——主人。
清極似魅,尾音勾人。
滿腦混沌中,這是小孩第一次聽進耳朵裏的聲音。
在此之前小孩也能聽到很多聲音,吵着的、罵着的、哭鬧着的,對他而言是嗡嗡的雜音,辨不清晰。那時候他還是村裏一家農户的幺子,身上掛着髒兮兮的製麻布衫,成天蹲在河岸邊,手指扣
着地上柔軟的濕泥。
他腦子裏總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又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只是偶爾會記得一個小小的輪廓,圓形,有兩隻尖耳朵,跑起來速度很快,風風火火,眨眼間從不起眼的角落中躥出,又眨眼間消失不見。
小孩堪稱專注地勾勒那樣的輪廓,好似不會厭煩,一遍又一遍固執地划着,他手笨,怎麼都是歪歪扭扭的一團。
於是,雖然小孩一副很努力的模樣,在旁人眼裏都成了不務正業的玩泥巴。
一歲如此正常,兩歲如此可以説是固執,三歲四歲時,村裏人逐漸察覺到了不對勁,指着木呆呆蹲在河邊的小孩,嘰嘰喳喳地説閒話。
小孩的父母也是慌了,將小孩從河邊硬拽回來,勒令不許他再去河邊,並托人將小孩送進了村裏唯一的私塾。
村子是個小山村,唯一的私塾只有一個老夫子。老夫子瘦削的臉上抖着兩撇鬍須,時常板着個臉,不苟言笑,村裏上躥下跳的孩子們都很怕他。
小孩起先是不怕的,但在他因為背不出課文捱過老夫子的戒尺之後,他就怕了。
老夫子説話他怕,老夫子朝他走來他也怕。
老夫子讓他背課文,他抿着嘴跟只鵪鶉似的,臉上有股淺顯的犟勁,像是用沉默來抗爭,其實小孩只是怕,但沒人相信。他們更相信小孩是傻,聽不懂老夫子在説什麼。
久而久之,老夫子甩袖而去,留下一句話:“爛泥扶不上牆!”小孩喜歡玩泥巴,小孩是爛泥!
於是那些嘲笑的話從私塾的孩子們嘴裏邊爭相傳出,傳到他們的家人親戚耳朵裏,帶着天真的惡意。
很快,小孩的父母又一次慌忙趕來,不斷朝夫子道歉,再次將小孩帶回了家。
自那以後,父母再也沒讓小孩出過門。
即便這麼藏着掩着,到了小孩八歲的時候,村子裏還是傳厭了一句話:“老張家那個兒子,就年齡最小,模樣頂好端正的那個,竟是個傻子!”傳厭了,都會有人時不時拉出來説上一遍:“哎,張家小傻子……”他的父母覺得面上無光,在私塾讀書的長兄視他為恥,平裏連句問候都不稀得與他説。
小孩察覺不出來這些,即便是長兄推攮了他一下,阿姊揪他的耳朵,他也悶悶的不吭聲。夫子的板子要疼得多,打在他身上,好長一段時間手都是麻的,一碰就忍不住抖。
被欺負了不會哭,表情都沒有一個,這樣的霸|凌讓人無趣。
久而久之,沒人再理小孩,也就沒人再給小孩拾掇清潔,他的身上越來越髒,瀰漫着一股騷|臭味,氣味愈發濃郁,連狗都不願意接近,家裏當他不存在,只管給口飯吃,餓不死拉倒。
他抬頭,呆呆傻傻地望着天,天上有朵白雲飄過,像極了那個小小的輪廓,圓形的,有兩隻小扇子般呼呼亂拍的尖耳朵。
“…主…人……主人……”聲音在很接近的地方,好像就在他的耳邊,小孩聽見有人在喊。
在喊什麼呢?他聽不明白,索不理會,繼續看天上漫卷漫舒的雲彩。
“主人!”一抹火紅以極快的速度飄來,小孩瞧見了,他瞪大了眼,扭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
那般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