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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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長刀,拿回去吧。”長刀生鏽,小成公公費力拔出刀刃,看見近刀柄處,刻着二字“有懷”。這是許問的佩刀的名字。
元策見他舉動,便笑道:“你倒識貨,也認得許問?”小成公公卻道:“不認得,是小公爺教的。”元策料他一個娃娃臉的小太監,也不會知道什麼事,再擺了擺手,就讓他出去了。
小成公公出去時,飛揚正氣呼呼地靠在牆邊。
小成公公哄他:“走罷,別生氣了,你觀塵哥哥還等你呢,快回去看他。”
“觀塵哥哥總是睡着。”飛揚癟了癟嘴,“哥哥要是總不醒……”小成公公一驚,忙搖搖頭,讓他不要再説。
他怕這話被別人聽去,可是門外守着的那兩人,都沒有什麼反應。
他二人一起出了風月樓,飛揚提着衣襬,道:“小成公公,剛剛有一個人和飛揚一樣。”小成公公聽不明白,問他什麼意思,他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到了福寧殿,他才反應過來。
飛揚的意思是説,元策身邊那兩個人,其中一個,與他一般,也是用活人煉成的武傀儡。
第54章宮牆城樓許觀塵再一次醒來時,是在深夜。
蕭贄警覺,他只動一動手指,便把蕭贄鬧醒了。
許觀塵的聲音輕得聽不見:“要喝水。”蕭贄再抱了抱他,然後起身,將榻前帷帳用銀鈎挽好,端來一個小燭台放在榻前。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扶着許觀塵,慢慢地把水餵給他。
只飲半杯,許觀塵便搖了搖頭。
他輕聲問道:“什麼時候了?”蕭贄放下茶杯,用拇指抹去他角水漬:“才過三更,你再歇一會兒。”許觀塵就呆呆地坐了一會兒,還是走神。蕭贄把被子拉過來,把他裹成個小圓球,就這麼陪着他坐了一會兒。
許觀塵似是自言自語:“夢見兄長了。”蕭贄起身,把那柄生了鏽的長刀拿進來,遞到他面前。
許觀塵才有些回神,頗恍惚地抬頭看他,眼中才有點光亮。
“給你拿回來了。”長刀出鞘半寸,蕭贄怕他傷着自己,刀刃對着自己這邊。
許觀塵怔怔的,伸手撫上刀柄與刀身連接處。當時鑄劍,此處的“有懷”二字,是他年幼時的字跡。
他頓時心口一疼,喉頭哽着,説不出半句話來。眼中朦朧,將那二字都模糊了,眼眶裏滑下兩滴熱淚,滴落在刀身鐵鏽上,只把那刀鏽洗得更真切。
方才喝的那半杯水,這會子全被他哭出來了。
蕭贄見他哭了,忙道:“不該招惹你的,別哭了,別哭了。”他想將長刀收起來,但是許觀塵死死地抓着刀鞘,他便用手捂着刀刃,又道:“我不拿走,你別哭了。”許觀塵收住了淚,紅着眼眶,把那長刀認認真真看過兩遍,撫過長刀上每一個縫隙、每一寸裂痕,還有每一點陳舊的血跡。
尚帶着哭腔,他啞着嗓子,喚了一聲:“兄長。”蕭贄擁他入懷,拍着他的背哄他。
原本蕭贄也不會哄人,只是許觀塵每回病時,他便無師自通了。
許觀塵雙手抓着他的衣襟,趴在他的肩上,渾身顫抖,噎噎的。
怕他久病未愈,這會兒又哭個不停,蕭贄哄不好他了,用衣袖幫他擦擦臉,捧起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他一口,佯怒道:“不許哭了。”許觀塵愣愣的,然後一個沒忍住,就打了個哭嗝。
蕭贄撈起浸在温水裏的帕子給他擦臉,許觀塵冷靜下來,也湊過去,趁着蕭贄專心給他擦臉,含含糊糊地説了一句:“多謝。”幫他擦好臉,蕭贄一抬手,把帕子甩回盆裏:“做什麼忽然説這種話?”
“忽然覺得,很對不起你。”許觀塵撓了撓頭,低頭垂眸,“從前總是躲着你,現在又總是麻煩你,好像和我一起,我的什麼壞事都被你趕上了。”蕭贄還想裝兇,讓他別胡思亂想,快點睡覺,但是對他,卻再也兇不起來了,裝的也不行。
病着的人,就是嬌氣一些。
又默了一陣,許觀塵問道:“師父有過來嗎?”
“你睡着之後來給你診過脈,改了藥方就走了。他説事關你的命,攔不住他,便讓他走了。”
“這樣,下回他再來,把我叫醒。”許觀塵想了一會兒,“能不能讓你的人暗中查一查師父?我總覺得……”其實蕭贄早已經讓人暗中查玉清子了,只是不願意叫許觀塵知道,便應道:“好,等會兒我吩咐下去。”許觀塵想了想,又道:“上回那個地圖,我拿給表兄看了,你有空問問他,看他解出來了沒有。”蕭贄一一應了:“好,我明就問他。”
“元策遇刺的那件事,還有在查麼?”
“蕭絕在管。”蕭贄道,“你睡着的時候他來過一回,嚎得太大聲,怕鬧着你,把他趕出去了。”許觀塵還要再問問別的事情,此時,宮牆那邊傳來宮人打更的聲音,蕭贄便把他按到榻上,讓他躺好:“睡吧。”
“睡不着了,都睡了一天一夜……”許觀塵臉忽然一變,一手推開他,一手掩着嘴。很濃重的鐵鏽味,許觀塵一愣,卻低聲抱怨道,“怎麼回回都吐血?”他拿開手,手心裏一抹鮮紅,很是刺目。
彷彿是早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