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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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紅了臉,推開他,説悶得不過氣,只怕是要犯病,才讓他收斂一些。
卻也惹得蕭贄緊張了好一陣兒,最後拍拍他的股,叫他以後不要拿這種事情來説。
許觀塵委屈:“我都説了三回不要了,你一回都不聽。”
“我的錯,現在聽了。”蕭贄幫他攏了攏身上衣裳,“回去罷。”出來走一趟,許觀塵的面彷彿好了許多,不知道是被親的,還是真的好了一些,他的
也有了些紅潤的模樣。
怕他累着,走下城樓台階,蕭贄就要揹他,許觀塵沒讓,準備與他一起,慢慢地走回去。
許觀塵道:“趕得及喝藥的。”於是他二人就在深宮,長長的宮道里並肩而行。
走了快沒一半,許觀塵就愈發慢下腳步,抬眸一看,眼前就有宮殿,便道:“過去歇一會兒吧。”蕭贄摸了摸鼻尖,暗暗地笑,卻也應了。
走近了,許觀塵看見那宮殿的名字,忽然就不是很想進去了。
那是珍和宮。
蕭贄才説過,要把他和宮裏的奇珍異寶,一起鎖在珍和宮。結果這會子,他就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許觀塵心中忽然生出退縮之意,往後退了半步:“算了。”蕭贄攬着他的,帶着他往前走:“走罷,去看看。”他二人上回同來珍和宮,還是在幾個月前。吵架扯壞了許觀塵的念珠,蕭贄帶他來珍和宮,挑了一匣子的珠子給他穿念珠用。
那時候在珍和宮裏,許觀塵抱着木匣子,一手端着燭台,跟在蕭贄身後,蕭贄將串珠衣裳上的珠子撬下來,丟給他。
他二人,活像是來珍和宮打劫的江洋大盜。
此時再來珍和宮,宮中沒怎麼變,各寶貝堆滿架子,一重一重,像屏障似的,在大殿中隔開。
許觀塵走不動了,扯了扯蕭贄的衣袖,告訴他一聲,就坐到邊上的紅木箱子上。
他低頭捶腿,蕭贄便在他身邊坐下。他這一病,又消瘦不少,蕭贄很容易就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到底是兩個男人,大白裏黏糊糊的,蕭贄從來不管這些,但是許觀塵彆扭,便別過頭去不看他。
珍和宮中,滿宮都是蕭贄的寶藏。
面前的木架子上,放着象牙犀角,坐着的紅木箱子裏,堆疊着金塊銀條。
蕭贄把最喜歡的寶藏抱在懷裏,倘若他有尾巴,這尾巴也得在許觀塵身邊繞一個圈兒,把他困在圈中。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蕭贄一手摟着他的,一手扶着他的臉,讓他抬起頭來,看向自己。
許觀塵還是不大自在,蕭贄一收回手,他便轉過腦袋,看向別的地方。
透過眼前重重疊疊的木架子,許觀塵忽然看見一抹正紅顏。
宮中不大用這顏,民間也是嫁娶的時候用的多。許觀塵再定睛一看,確實是正紅顏
。再想了想,上回來時卻沒有見到,於是有些疑惑。
他再看了兩眼,掙蕭贄的懷抱,往前走了兩步。
蕭贄亦是起身,就跟在他身後。
那一抹紅顏,隔着
光溢彩的珠寶玉器,彷彿忽遠忽近,伸手觸摸不見。
許觀塵往前走了好一陣,到了宮殿的那一頭,才看清楚。
是個衣桁,上邊應該掛着衣裳,又用紅顏的布罩着,所以看不清楚。
許觀塵回頭看了一眼蕭贄,蕭贄卻轉過頭,隨手拿起一個玉雕的小狐狸,握在手裏把玩,漫不經心的模樣:“你想看就看。”許觀塵先將紅顏的布掀開一角,衣桁上掛着的是禮服,此時
出來一隻寬衣袖,袖口是很繁複的花紋。這麼些年,許觀塵沒見過那位公卿的衣裳上繡着這樣的紋樣。
蕭贄將玉雕的小狐狸放下,腳步無聲,走到他身後。忽然握住他的手,幫他將一整塊紅布扯開。
俶爾揚起風來,許觀塵眨了眨眼,只覺得眼前覆了一層紅顏的紗。
此時紅綃輕落,衣桁上是兩件衣裳,倒不是紅顏的。宮中為求莊重肅穆,製衣裳都用玄
,繡金線。後邊的長案上,還擺着玉冠骨簪,玉帶長靴。
許觀塵背對着他,抱着手,卻問他:“你又要娶誰了?”蕭贄笑了笑,貼在他耳邊,低聲道:“娶你啊。”
“胡説。”許觀塵用手肘捅他一下,忍着笑撇了撇嘴,“三個月前就簽過婚書了,怎麼還能再來一次的?説實話,你這衣裳到底是給誰穿的?”
“子原本定在三月,吩咐司織府的期限也是三月,前幾
他們才把衣裳送過來。”蕭贄知道他是有意説笑,也樂得逗他玩兒,“就是給你穿的。”他刻意靠在許觀塵耳邊説話,一句話説得很慢,呼氣就打在他耳朵上。
他説第一個字的時候,許觀塵的耳朵就紅了。耳朵有些癢,許觀塵忍不住抬手要去摸,卻被蕭贄按住了手,也不讓他走,按着他讓他聽話。
好容易等他説完了話,許觀塵邁開步子,往邊上挪開半步。
原本蕭贄手裏還攥着蓋在衣裳上的紅布的一角。
珍和宮每都有宮人打掃,一塵不染。蕭贄拿着那紅布,將紅布悄悄繞到許觀塵身後,一揚手,便將他攏在其中。
眼前落下重疊的紅顏,許觀塵被他的幼稚行為氣笑,抬了抬手,就要掙
出來。
蕭贄卻按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別動。”蕭贄不習慣温柔。從前許觀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