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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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説他是成公公的乾兒子?”許觀塵點頭:“是啊。”
“他誆你的。”蕭贄順勢摟住他的,“他原本就姓成,和從前那位成公公撞了,宮裏人才給他添了一個‘小’字。”姓成名德,字知節。
成知節十五歲考科舉,中進士,在御史台供職。老成大人也在御史台做事,一時間傳為佳話。
而他與許觀塵的兄長許問,本不是他所説的素未蒙面。
他二人相識於風月樓朦朧的帷帳之中。朝中官員不許出入樂坊,被逮住的要罰銀錢。
便服出訪的成知節帶人突擊檢查風月樓,核查在場人員的身份。輪到許問的時候,許問捏起案上的甜饅頭,笑着解釋道:“我來吃饅頭的。”然後就從二樓窗子逃了出去。
次許問出徵,不復相見。成知節便記着這人的模樣體型,還記着要罰他的錢,一直記到了來年他回來。
許問繳清罰銀之後,他二人私不錯。
但是後來雁北連連戰敗,朝中論罪,或説主將不利,或説糧草不便。老成御史手執笏板,款款而出,不卑不亢,列舉近年來朝裏宮中十條過失,力勸皇帝下罪己詔。
老皇帝的意思,總歸雁北收回來了,主將或糧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個靶子,以平民怨。
如今老成御史當中這麼説,便是讓他下不來台。這朝上就頒了旨,老成御史庭杖,成家抄家
放。
庭杖之時,老太監不忍心,還問了老成御史三遍:“雁北戰敗,到底是因為什麼?”老成御史拒不改口,口吐鮮血,不能説話,便手書血字,最後被活活打死了。
成知節出仕不到三年,未滿十八,入宮為宦。
許觀塵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成公公那樣照顧他,原來他與兄長是舊。
不願意與他提起,或許是不願意再提起往事。
正巧小成公公就隨着來了國公府,許觀塵把事情與他説了,託他查辦這件事情,小成公公領了命出去,許觀塵嘆了口氣,趴在案上發蔫兒。
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來,猛地坐起來,對蕭贄道:“我又知道了。”
“嗯?”
“拿走丹書那人,或許不是要丹書,而是要原本藏在裏邊的金板。”許觀塵定定道,“那人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那塊金板,也不知道祠堂裏供着的丹書是重鑄過的,他想要那裏邊的東西,想要金板上刻着的寶藏地圖。”
“誰會知道這件事情?”蕭贄的模樣,分明是心中已經瞭然,反倒問他。
“這件事情,應當是皇家密辛。爺爺知道,還有便是先皇,可是他二人已經去了,應當是他二人在臨死前告訴了誰。爺爺連我都沒來得及告訴,是先皇告訴了別人,是……”許觀塵反應過來,便住了口不説話。
蕭贄醋醋的,捏了捏他的手指:“是先皇把這件事告訴了原本要當皇帝的蕭啓,你的七殿下,他回來了。”
“什麼‘我的七殿下’?”許觀塵正經神,收回手,“不許捏。”
“你失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爬起來給他算卦,你記不記得,算出來的是什麼?”
“‘不離舊時人。’”
“誰是‘舊時人’?”
“反正不是我。”許觀塵氣得蹬腳,把腳從桌案底下伸出去踢他,“有件事情需要解釋一下。”蕭贄一動不動,由他踢了:“你説。”許觀塵抬眼瞥他,忽有些不好意思,別過目光,輕聲道:“我那時算的第一卦,是給你算的。”蕭贄一挑眉,伸手握住他的腳踝:“算了什麼?”
“卦象説你厚顏無恥,臭不要——”許觀塵話還沒完,蕭贄就抓着他的腳踝,把他往前帶,“你做什麼?”蕭贄正經問他:“説我什麼?”
“説你凡心重。”又過了一會兒,許觀塵戳戳他:“我知道了,蕭啓那個‘不離舊時人’,是一句詩,前一句是‘改頭換面孔’。”第60章人各有命近來金陵城中加強了防備,裴將軍的軍營往金陵城的方向挪了十里,城中巡防、宮中軍與蕭贄的暗衞,都在金陵城各處活動。定國公府上下換了新的僕從,原先的人卻也都留在國公府裏等待發落。
許觀塵好些的時候,依舊去蘭台幫忙抄書,有的時候還把書冊搬回福寧殿來抄。
他抄書的時候,蕭贄就坐在他身邊看摺子,時不時抬眼看看他,他抄書抄得入,連看也不看蕭贄一眼。
四月初二晚上,小成公公進來剪過兩回燭。許觀塵喝過藥,含着
餞,提筆抄書,抄得特別高興。
昏君蕭贄被冷落了,不大高興,終於在小成公公要剪第三回燭的時候,一把握住了許觀塵的手。
許觀塵手上動作一頓,轉頭看他,眨了眨眼睛:“你做什麼?”蕭贄奪去他手中的筆,丟在一邊:“又不是被罰抄書的學生,你總抄書做什麼?”小成公公加緊剪燭的動作,拿着剪子,迅速出去,帶上了門。
門關上了,蕭贄便捉着他的手,摸過去,與許觀塵坐到一張席上去,從身後攬住他。
許觀塵有些緊張,身子都是僵的,拍拍他的手背:“病還沒好。”
“嗯。”蕭贄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裏,悶悶地應了一聲,“上回那半丸藥,保你半個月的平安,一眨眼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