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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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成現在這樣?
因為參不透,許觀塵找了張紙,仔細地將“不離舊時人”的樣式描摹下來。
描好之後,就夾在卦書當中。
他了
脖子,抬眼見窗外天光大亮,想着宮
時辰也該過了,整了整衣裳,準備出宮去走一趟。
第11章東坊王府許觀塵推開殿門時,飛揚與那娃娃臉的小太監正在廊下玩遊戲,猜猜一粒金瓜子在哪隻手裏的遊戲。
他們站在台階下邊,贏了的就往上走一階。
看見許觀塵出來,飛揚連遊戲也不玩了,點着腳尖,跳到他面前,清清朗朗地喊了一聲:“哥。”好嘛。
許觀塵摸了摸鼻尖,三年前還甜得像糖似的喊“哥哥”,現在直接喊單字兒了。
那小太監將金瓜子收進袖中,上前行禮:“小公爺。”
“我……出宮一趟。”許觀塵留意着小太監的神,見他面
不改,便鬆了口氣。
小太監道:“那奴才讓人去備馬車。”
“不用,多謝。”
“那早膳?”
“我辟穀。”小太監沒來得及拉住飛揚,飛揚“嗖”的一下就跳下台階,跑到許觀塵身邊。
三年前飛揚還只是個半大的少年,三年之後,飛揚十六歲,長高了許多,站在他身邊,像只小狼崽子。
不過小狼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哥,尾巴呢?”他問的是許觀塵的拂塵,因為許觀塵常把拂塵別在後,所以看起來像是尾巴。
想起昨晚那柄藏在碎布條裏的拂塵,許觀塵面一變,假咳兩聲:“尾巴壞了。”
“哦。”飛揚點點頭,轉眼一看,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裴大叔。”許觀塵抬頭,從對面宮道那邊走過來的,正是蕭贄的母家舅舅,裴大將軍。
裴將軍也加快了腳步,遠遠地喊他:“許哥兒。”蕭贄的母家舅舅,怎麼這樣喊他?
許觀塵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給他作揖,規規矩矩地喚他:“裴將軍。”裴將軍近前,上下掃了他一眼:“這麼早就出宮,看來陛下……”見他愈發窘迫,裴將軍便轉頭,喊了兩聲“肥羊”。
“肥羊”扭過頭去,並不理他,拉着許觀塵的衣袖,催他快走。
裴將軍再哄了兩句,從懷中掏出一面玄鐵鑄的令牌,遞給許觀塵。
許觀塵略有耳聞,裴大將軍帶兵,貴不貴多。他手下的隊伍,按照十二地支來排。遞給他的這一面令牌,管的是辰字軍。辰字軍只五百人,不過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
給他?
許觀塵縮了縮手。
裴將軍解釋道:“陛下再沒其他師長,我做舅舅的,給你點東西是應當的。得虧你是個小子,要不也不知道該給你什麼。”聽了這話,許觀塵更不敢接,連連後退兩步。
裴將軍卻把令牌到飛揚手裏:“拿着,可以換糖吃的。”一聽可以換糖,飛揚歡歡喜喜地接了,裴將軍朝他們一拱手,也大步離去。
許觀塵追不上他,只能先叫飛揚收着東西,想着回來了再還給蕭贄。
還是清晨,出了宮門,再稍往外走些,就撞見了金陵城的早市。
此時正是臘月二十六,城中各處熙攘繁盛。
三年來,飛揚長高不少,也長壯不少,許觀塵已經拉不住他往賣糖的攤子湊了。
尤其又近年節,賣糖攤子賣的糖花樣特別多,捏成貓的,捏成兔子的,飛揚每個都要。
他把方才裴將軍可以用令牌換糖吃的話當了真,花光了許觀塵身上的銀錢,就要把令牌出去。
許觀塵一把按住他的手,實在是兇不起來,便壓低聲音嚇唬他:“走了。”賣糖的老闆倒不在意,又送了他兩方槐花。
許觀塵拍拍飛揚的手,教他説“謝謝”,只是飛揚被糖塊糊住了嘴,將懷中糖塊往許觀塵懷裏一,就朝老闆抱了個拳。
過了早市,再向東走出一條街,就是金陵城中權貴所住的東坊。
朝中前幾便放了年假,諸臣賦閒在家,悠閒得很。
許觀塵先去了一趟七殿下蕭啓的府邸。
府門前換了牌匾,是他不認識的一户人家。
沒等走近,飛揚就拉住他的衣袖,厲聲道:“不許去!”許觀塵被他嚇了一跳,站在原地。
這時一架藍顏的馬車從他身邊轔轔駛過,馬車行得急,他卻看得清楚,那馬車檐下,燈籠上描的是一個“楊”字。
恩寧侯府的“楊”字,從前與他一起唸書、一起在建王府賞花賞雪的好朋友——楊尋的“楊”字。
馬車簾子從裏邊被掀開,果然也是楊尋。
可是馬車卻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跑過長街。
楊尋掀開簾子時,看向他的目光怨恨憤怒。
許觀塵的腳步頓了頓,轉眼見飛揚連糖也不吃了,警惕地環視四周,見他看向自己,又跺着腳強調了一遍:“不許去!”第12章東坊何府飛揚急得快要哭了,扯着許觀塵的衣袖,生怕他下一刻就不見了。
許觀塵見他模樣,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再看了一眼從前的七殿下府邸,也帶着他走了。
過了七殿下的府邸,再往東兩條街,就是何祭酒的府邸,何府。
他幼時與七殿下蕭啓、恩寧侯府楊尋、何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