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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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在身下。

榻上鋪着的，是蕭贄同裴舅舅今年冬新獵的狐狸製成的褥子，蕭贄原本不喜歡白，但是腿上有傷，天冷時要小心暖着，所以鋪在榻上。

許觀塵面白紅，衣裳都給扯亂了，躺倒在狐狸上，那才好看。

暖風將榻前帷帳吹落，蕭贄一時情動，俯身便含住他的珠。

許觀塵嚇得愣住，死魚似的。蕭贄再碰碰他的角，笑了笑，就把他鬆開了。

後來夢裏的許觀塵反應過來，踢了他一腳就要跑。蕭贄氣惱不過，拿起他放在榻前的拂塵，將拂塵馬尾在柄上繞了兩圈，把他翻過來，用拂塵打了兩下。

——還敢不敢去找蕭啓了？

這夢很短，蕭贄還沒來得及把話説出口，他就醒了。

那時候許觀塵已經不再念經，拿起拂塵就要走。不經意間瞥見蕭贄蓋着毯子，腿上透風，心想蕭贄平素坐輪椅，想來腿腳受不得冷，還是幫他把毯子蓋好再走。

所以蕭贄轉頭看他，就看見他雙手拽着毯子，要幫他蓋被子，幫他掖好，蓋得嚴嚴實實的，還用手拍了拍。

許觀塵一轉頭，就看見蕭贄醒了，還正看他，臉一變，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對不住，吵醒五殿下了。”蕭贄抿不語，許觀塵早也已經習慣了，他不愛説話。

於是許觀塵又問:“那……還五殿下還聽經麼？”蕭贄才從方才的夢中回過神來，了後槽牙，卻問他:“你近來在看什麼經？”

“《太上玉華經》，我也是才拿到的殘本，還沒理清楚，恐怕不能念給五殿下聽。”蕭贄擺了擺手，便讓他回去了。

這夜裏，蕭贄輾轉反側。

説來也是，許觀塵給他念了這麼久的道經，他也是時候頓悟了。

明白了，這小道士平裏不能欺負，要按在牀上欺負才好。

第二早起，五殿下親自搖着輪椅，去手下幾個書局和古董鋪子走了一趟。

鋪子是裴舅舅給他的，他從沒去過，幾個掌櫃朝他作揖，問他要些什麼，蕭贄道:“《太上玉華經》。”

“實在是不巧。”掌櫃道，“前兒個才蒐羅了一本殘的，被七殿下買走了，眼下也沒有了。”蕭贄便讓他們把鋪子裏所有的道經都翻出來，一箱子一箱子的裝好了，往王府裏抬。

臨走時，還吩咐鋪子裏的人:“以後別賣東西給蕭啓。”將幾個裝着經書的大箱子打開，蕭贄開始翻揀。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裴舅舅陪着他，瞧見了，便問道:“殿下要開始唸經了？”

“不念。”蕭贄揀出基本尤為珍稀的孤本，“送人。”裴舅舅自然知道是要送給誰，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殿下要朋友，自然是要哄他高興的，怎麼能總欺負他？可算是開竅了。

他看了看蕭贄挑出來的那幾本，道:“這幾本甚好，小公爺肯定喜歡。”

“我也覺得。”

“那臣找個匣子……”

“刺啦”一聲響，蕭贄抓着一本經書，將好好兒的一本經撕成了兩半。

裴舅舅以為他又犯了魔怔的病，忙道:“殿下？”蕭贄將半本經書丟在案上，另半本自己收在懷裏，道:“他看得高興了，自然來求我要另半邊，就不會去找蕭啓了。”只聽蕭贄繼續道:“我還有這麼多本，他不會不來找我。”裴舅舅一開始覺着他胡鬧，後來又覺着他孤寂得可憐。

這晚上，許觀塵從蕭啓府上回來，換了衣裳，就去蕭贄房裏唸經。

蕭贄把那半本殘經放在枕下，出一個書角來。

只是許觀塵眼觀鼻鼻觀心，只管唸經，全不問他這書是什麼書，蕭贄翻了個身，面對着他，裝着不經意碰碰他的衣袖。

許觀塵抬眸，才瞥了一眼，他便把殘經遞過去。蕭贄自己不覺，其實是有幾分討好的:“底下人拿上來的，你喜歡看便給你看。”許觀塵道了一聲“多謝五殿下”，伸手就要接。

蕭贄卻往回收了收手，許觀塵只道他又是作自己玩兒，便垂了垂眸。

方才問他喜不喜歡，蕭贄不過是想得他一聲“喜歡”。他不肯説，也不便勉強他，又生怕他不要，蕭贄便把殘經直接到他手裏。

*蕭贄每給他送一本經，送出去半箱子經書之後，許觀塵終於有些懷疑。怎的每一本都是殘經？還殘得這麼整齊，都是一半兒一半兒的？

後來不小心看見蕭贄撕書，許觀塵靠在牆邊，一聲大氣也不敢出，心道這人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此後仍然裝作不知道，蕭贄仍舊把刻意撕壞的殘經給他，許觀塵看過之後，就找他要下一本。

蕭贄原本打算裝腔作勢，叫他多求自己一會兒，但是許觀塵一笑，他就把持不住，全沒有從前欺負人的威風勁兒，轉頭就讓人把另半邊經書拿給他。

原來小道士不是隻有紅着眼睛才好看。

很快就到了年節，除夕這，蕭贄入宮請安，趕回府裏時，許觀塵就已經出門了。

還是隻有裴舅舅陪着蕭贄，蕭贄似是隨口道:“他也是要回府裏祭祖的。”一直到了除夕晚上還不見許觀塵回來，想也知道，他是去蕭啓府上了。

五殿下同殿下，還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