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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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着,許觀塵端着燭台,蕭贄拿着手裏的桐珠,與滿殿的珍寶比對。

蕭贄把桐珠和一顆相同大小的珍珠放在手心,遞到他面前:“這個好不好?”燭焰跳動,許觀塵披着長長的披風,帶着兜帽,臉被包在鑲邊的黑狐裏。光影遊走,許觀塵點了點頭:“這個很好。”蕭贄見他不怎麼喜歡的模樣,便隨手找了個空匣子,把珍珠丟在裏邊,作為備選。

可許觀塵是真心覺得很好。

出家人不打誑語。

都是出家人,他借用一下和尚們的説法,應該也沒什麼。不是風動,也不是風吹燭焰動,確實是他心有所動。

蕭贄又找了一串檀木珠子,拿給他看:“這個呢?”許觀塵點頭:“這個也很好。”蕭贄拆開珠串,把檀木珠子放到匣子裏。

因為不想驚動旁人,許觀塵並沒有點起殿中宮燈,只是舉着燭台,隨着蕭贄往前走。

珍珠白玉,翡翠寶石,玳瑁紫檀,犀角象牙。

蕭贄把珠子從衣裳上絞下來給他,從冠子上撬下來給他,從珠串上拆下來給他。把木匣子放得滿滿的,堆在他面前。

每個都拿到許觀塵面前,問他好不好。

可是許觀塵越説好,他就越覺得不好。恨只恨自己平素不愛這些東西,到了哄人的緊要關頭,卻連一顆合人心意的珠子都找不出來。

許觀塵陪在蕭贄身邊,再陪他找了一會兒珠子,悄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了勾他的衣袖。

蕭贄轉頭看他。

此時燭光昏暗,照在一匣子珠子上,也照在許觀塵的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

許觀塵用衣袖掩着嘴,咳了兩聲,説了生平第一個謊話:“我有點累了。”他要是不這麼説,蕭贄能把一個晚上都花在找珠子上。

面前是將要燃盡的蠟燭,他二人並肩坐在堆放珠寶的大紅木箱子上休息。

這一屋子都是蕭贄的,身邊這個人也是他的,蕭贄像極了守着小小的光亮,守在裏的惡龍。

許觀塵捧着小木匣子,一匣子圓滾滾的珠子,各種模樣都有,亂人眼。

蕭贄轉頭看他:“小道士。”小道士將木匣子還給蕭贄,似乎也想説些什麼。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蠟燭燃盡,燭光閃了一閃,很快就熄滅了。

他頓了頓,在黑暗中説:“你想去哪裏,我陪你去吧?”蕭贄摸摸他頸邊圍着的狐狸:“去宮牆城樓走一趟。”許觀塵原本不是想説這個的,他原本想説:“今晚小成公公問我,問我與你到底是怎麼成的,那時候我還記不清從前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就好像蕭贄,他原本要説的也不是什麼“宮牆城樓”。

城樓上風大雪大,又是深夜,金陵城中各處宵,只有為了年節祈福,前幾落成的九層寶塔的檐角掛着燈籠,在風雪之中明明滅滅。

將金陵各處都收歸眼底,他二人並肩站在城樓之上。許觀塵披着蕭贄的衣裳,原比他矮些,鑲邊兒的狐狸都拖了地。

許觀塵問他:“蕭遇之,你冷不冷?”蕭贄握住他攏在衣袖裏的手,蕭贄的手熱得很,牽着他下了城樓。

蕭贄問道:“你是不是又犯糊了?”許觀塵不解:“什麼?”

“你是不是又忘記什麼事情了?”後來許觀塵才知道,他犯病這三年,時常忘記事情。

有一回連飛揚都不認得,把飛揚急得大哭。還有一回半夜醒來,被蕭贄摟得緊緊的,嚇得要死,睜着眼睛不敢再睡,心裏排了五百出強取豪奪的大戲,不知不覺下兩行淚來,把蕭贄也嚇得不輕,守着他守到了天明。

因為他從前就有這病,所以蕭贄這樣問他。

可是這時的許觀塵不明白,他還是問:“什麼?”見他模樣,蕭贄心下了然,轉頭掀開他的兜帽,藉着城樓上一點月光亮,見他眉間一點硃砂正濃,便道:“無礙,過幾就想起來了。”許觀塵不語,大抵算是默認了。

蕭贄抓着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衣襟上。他好像想説些什麼,一直到了福寧殿,終究也沒有開口。

一夜好夢,許觀塵起來時,還以為昨夜與蕭贄的珍和宮和城樓一遊,是一場夢。

蕭贄不在福寧殿,許觀塵眼睛,爬起來洗漱做早課。

直到看見案上一盒子光溢彩的珠寶,他才想起來,原來不是做夢。

他在手腕上繫上香草,開始唸經,但是修行多年的一顆道心安定不得,有胡亂跳動的徵兆。

還沒念過一篇,許觀塵睜眼,轉眼瞥見屏風後邊,隱隱約約的一個人影。

飛揚從那後邊探出腦袋來,喊了一聲“哥”,然後遞給他一張字條兒。

紙條上邊只有四個字——務必三思。

悉的字跡,雁北鍾遙寫的字條。

許觀塵的表兄鍾遙。定國公府的大姑娘嫁的是老定國公的老部下鍾將軍,鍾遙隨着父母,常年戍守雁北,與許觀塵常用信鴿聯繫。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寫。

許觀塵問:“飛揚今早去捉鴿子了?”飛揚搖頭。

許觀塵心想,雁北乃是邊防重地,有皇帝親自委派的欽差大臣,要是述職,也輪不到鍾家人。

飛揚認真道:“鍾哥哥來了。”

“紙條是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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