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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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蕭贄嘆了口氣,最後只用額頭碰了碰他的腦袋,碰得很輕,什麼聲音也沒有。
後來許觀塵問道:“原本在馬車裏坐着,不是好的麼?”蕭贄道:“你看完外邊,就看了我好幾十眼,連着遞了好幾十個眼神,金籠子裏的雀兒似的,可憐巴巴的。”所以帶他出來騎馬。
蕭贄説完這話,還他的腦袋,湊臉過去,要許觀塵給謝禮。
許觀塵卻辯解道:“我沒有遞眼神,也沒有可憐巴巴的。”蕭贄全然不聽,沉浸在小道士在馬車裏看我的幾十眼中。
許觀塵轉眼見他嘴角噙笑,知道這事兒,現在算是説不清楚了,摸了摸鼻尖,也不再解釋。
自金陵城南城門南下,半的路程,是棲梧山温泉行宮。
鳳棲梧桐,棲梧山原本叫做寒枝山,是光宗皇帝,蕭贄往上再數七代的皇帝在位時修建的行宮。
光宗皇帝的髮明賢皇后,在光宗尚未登基、兩人的大婚之夜,替光宗擋過一刀,從此痼疾纏身。
光宗登基之後,念明賢皇后情意,特意修建了温泉行宮供其休養。就連光宗自己,在明賢皇后還在世的二十七年裏,幾乎每
都陪在行宮。
此後冬時分,皇帝會規劃着去温泉行宮待上一陣,也有皇帝大半年都會待在棲梧山中。
冬裏,天晚得快,他們才到棲梧山山腳時,就已經是
落時分。
棲梧山不高,再有半個時辰也就到了。只是為求穩妥,隊伍在山腳停了一陣,點起火把與燈籠。
臨出發時,小成公公要在白馬的銀鞍邊掛上燈籠,許觀塵道:“我來拿吧。”小成公公便將燈籠給他,輕聲囑咐道:“要是不想拿了,還是系在鞍邊,要是連繫也懶得系,就……”許觀塵舉起紙糊的燈籠,燭光映出眼中光亮。小成公公話沒説完,許觀塵便問:“就什麼?”就撒嬌讓陛下拿着。
行得不急,天很快就暗下來。
山間落了小雪,也越來越冷,蕭贄抬手給許觀塵扣上兜帽,又捂熱他拿着燈籠的手。
兜帽邊兒的狐狸被風吹着,有一下沒一下地碰他的鼻子,許觀塵
了
鼻子,隨口問道:“陛下怎麼會突然想去行宮?”
“十六就要上朝了。”蕭贄懶懶散散的,也隨口答,“不想上朝。”
“那這回,要待多久?”蕭贄並不回他,大約是隨他心意,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許觀塵也不再問,轉過臉去,只看着前邊。
棲梧山的山道修得折回彎曲,很是平穩。
此時行至山,前後都是舉着火把的隨行侍衞,火光熠熠,在山林間穿行,宛如迴旋的火龍。
還有一段路才到山頂。
蕭贄還是冷冷的,道:“棲梧山行宮,是為皇后建的。”許觀塵以為他説的是那位為夫君擋刀的明賢皇后,點頭道:“我知道。”蕭贄笑了一聲:“你知道什麼?”許觀塵便道:“我知道明賢皇后……”
“不是。”蕭贄定定道,“不是明賢皇后。”
“嗯?”
“大婚之夜,明賢皇后就是那刺客,替光宗皇帝擋刀的,不過是一個伺候的小宮人。”蕭贄道,“刺客伏法之後,那宮人在光宗皇帝身邊養傷,朝夕相對,後來就成了明賢皇后。明賢皇后也沒有落下舊疾,只是不喜歡宮裏,所以搬來温泉行宮居住。光宗皇帝很寵她,把明賢皇后的家世、名頭和位置都給了她,還陪她在行宮裏住着。”這種皇室秘辛,蕭贄竟然就這麼説給他聽。
許觀塵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怔怔的,還有些恍惚:“原來是這樣啊……”蕭贄又道:“後來的皇帝常來此處,也不是因為什麼冬寒冷,是因為他們在行宮裏藏了人。”許觀塵繼續晃神:“原來如此……”蕭贄卻換了話頭,只道:“行宮裏有温泉池子,後邊還有一個石
,裏邊很冷。”温泉池子是原本就有的,石
是蕭贄着人開的。
他説這個,意思就是,許觀塵可以待在行宮裏,長長久久地住着養病。
許觀塵還在驚歎方才明賢皇后的事情,木木地點了點頭,隨口應了一聲。
見他出神,蕭贄也不管他。
再過了一會兒,許觀塵還是神遊天外,蕭贄便不高興了,伸手一抓他的兜帽,就把他的腦袋兜起來。
兜帽兜帽,能兜得住腦袋的,才叫兜帽。
許觀塵臉小,麪皮又薄,小餃子似的。
眼前全黑,還是騎在馬上,許觀塵慌得反手推他,隔着狐狸兒,悶悶地道:“你有
病?”口不擇言的
病,許觀塵在他面前犯過好幾回,但是每回都緊急停住了,偏偏這回一時口快,沒停住。
身後的蕭贄動作一頓,緩緩鬆開手。
許觀塵心道不妙,雖看不見他的臉,大概也知道他這是惱了,面
定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原本週遭除了他二人竊竊地咬耳朵,旁的人就不敢説話,這下他二人都不再説話,更顯得四周安靜,靜得叫人心裏發慌。
他梗着脖子轉頭去看,舉起手裏的燈籠,緊張地嚥了口唾沫,輕聲道:“對不起啊,我不是……”許觀塵手裏的燈籠,橫在他二人之間,隔着幽微燭光,對上目光的時候,許觀塵呆了一會兒。
蕭贄冷着臉,把他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