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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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見他看過來,連忙行了個萬福。

柴伯見他看見了,便陪笑着道:“這是阿月丫頭,前幾老奴去城外遠房走一趟,正遇見她爹孃要把她賣給風月樓,見她可憐,就把她給帶回來了。”尚且摸不準柴伯的意思,許觀塵心想,柴伯總不會老糊塗到這種地步,因此只是喝藥,也不説話。

柴伯道:“算起來,公爺還算是月丫頭的本家哥哥,公爺懷裏抱着的枕頭,也是她……”話沒説完,許觀塵心思一沉,推説喝藥不方便,就把枕頭放下了。

説罷,他又看向許月:“國公府裏做主的還是公爺,給公爺道個謝罷。”許月想了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磕頭道:“謝謝公爺。”

“免了。”還餘了半碗藥,許觀塵放下藥碗,用帕子摁了摁角,“柴伯帶你回來的,還是多謝謝柴伯吧。”柴伯道:“老奴想着,公爺身邊還缺一個……”

“不缺。”許觀塵笑了笑,“身邊不能再添人了,再添人,有人就要吃味了。”柴伯沉下面,輕聲喝道:“公爺。”

“柴伯。”許觀塵看着他,“我説是飛揚要吃味,他是小孩子心,哄起來很麻煩的。”再無他話,許觀塵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藥,將碗底藥渣都喝乾淨,放下碗,抿了一個餞在口裏,下榻穿鞋。

柴伯問道:“公爺是不是睡一會兒?”

“我去看看飛揚。”許觀塵攏了攏外裳,“他一個人住得那麼遠,我不放心。”許觀塵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柴伯,還是在我房間附近收拾個屋子出來,叫飛揚過來住吧。”柴伯答道:“飛揚年紀小,又不懂得輕重,夜夜都來鬧騰公爺,打擾公爺養病可怎麼好?”

“那就別收拾了……”

“是。”

“讓他直接來我房裏住。”許觀塵似是隨口道,“若是我們飛揚在,一定要反駁説,他長大了,懂得輕重。其實在行宮時,他住的也不遠,我的病,也養得好好的。”柴伯咬咬牙,把許月打發下去,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一句:“公爺。”許觀塵回頭問道:“柴伯還有事?”

“公爺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去話?”

“柴伯。”許觀塵輕嘆一聲,快步上前,見許月已經走遠了,關上門,回身對柴伯道,“你不該做這一齣戲,硬一個女子給我,害了人家。”

“公爺好好待她,便不算是害她。”許觀塵半舉起雙手,無奈道:“我什麼都沒做。倒是柴伯就這麼人給我,就不怕陛下惱火起來,誅國公府九族?”

“公爺可別誆我,師出無名,陛下拿什麼罪名誅國公府九族?”柴伯深一口氣,“公爺自去與陛下解釋,就説喜歡女子了,不願意了,陛下身邊漂亮的討歡心的少年如雲,過一陣子,陛下也就忘了。”

“我……”許觀塵氣得眼眶微紅,“柴伯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輕了一些,若是真鬧出什麼事情,他是皇帝,他要治誰,用得着什麼名頭?”

“這怎麼……”許觀塵定定道:“柴伯常年在金陵管家,倒不會沒有聽過從前的五殿下的名聲,旁的人説他什麼,柴伯也不會不知道。就這麼,柴伯還要硬個姑娘家給我?”蕭贄還是五殿下的時候,旁的人説他戾氣重,是個瘟神,就算是現在,也有許多人這樣説他。

見柴伯不語,許觀塵便擺了擺手:“趁着柴伯想的事情還沒成真,快把那姑娘打發走吧。”柴伯嚅了嚅,終是沒有反駁,應了一聲“好”,又道:“公爺難得回來一趟,是不是去祠堂祭拜一回?”

“好。”許觀塵看看他,上前握住柴伯的手。柴伯從前在戰場上行走,手上滿是手繭與傷口。

他嘆了口氣,道:“柴伯,原本回來,也不全是為了挑人。前幾説話説重了,還想回來與您説説話的,成這樣,我很難受。”祠堂裏,三列牌位,許觀塵彎作揖。

柴伯點起三支香,遞給他。

許觀塵雙手執着,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

禮畢,柴伯接過香,安安穩穩地奉在銅製的香爐之中,卻道:“公爺先別起來。”許觀塵疑惑,卻在蒲團上跪好了。

柴伯奉好了香,從放置祭品的高供案上,雙手捧下一個木匣子,他打開匣子,將裏邊用來包裹的紅布解開,取出裏邊的東西。

這是丹書鐵券,定國公府的丹書鐵券,封爵的時候,皇帝賞的。

“公爺。”柴伯將丹書給他,許觀塵心道不妙,嘆了口氣,心想該受的且受着,於是雙手接過。柴伯卻又把着他的手,要他將東西舉過頭頂。

“在國公府裏,公爺是公爺,我是奴才。現下在祠堂裏,只論輩分,不論身份,哥兒是小輩,我是長輩,陛下再厲害,也管不到別人家祠堂裏來。”柴伯緩緩道:“如今當着定國公府歷代先祖的面兒,當着公爺的父親兄長,哥兒實話跟我説,這個斷袖的病,到底能不能改了?”那丹書是鐵鑄的,又大又沉,許觀塵不敢叫它掉下來,因此只是很艱難地舉着。

許觀塵咬牙,脊背直,身形單薄,輕聲道:“我改不了。”柴伯反身拿了軟鞭來,那是定國公府的家法,用油浸透了,軟卻韌。

“啪”的一下,打在許觀塵身旁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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