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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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道:“六個。”他二人同時看向蕭絕,不約而同道:“好厲害。”蕭絕對此的解釋是,風月樓的甜饅頭好吃,□□樓的香片茶好喝,凡此種種,所以他才會去這些地方,本不是因為別的,你們多想了。
他那隨從站在一邊,出“小王爺你可得了吧”的目光。
只是臨走時,蕭絕做了個揖,又按照金陵城中的習慣,留下一枝新折的柳枝,表示來再會。他這樣按規矩辦事兒,把那隨從嚇了一跳。
説好明帶風月樓的甜饅頭給飛揚吃,蕭絕再一揮衣袖,就瀟瀟灑灑地走了。
飛揚扶着許觀塵回了房,兩個人一起隨便吃點東西。
飛揚道:“也想回家。”許觀塵給他夾菜:“飛揚不喜歡這裏?”
“哥哥一來這裏。”飛揚放下筷子,“就受傷。”或許他説的是三年前宮變,許觀塵背上那一道疤;又或許説的是上回何祭酒的喪禮上;還或許,他説的就是現在。
許觀塵垂眸,還是給他夾菜,隨口問道:“那飛揚想去哪裏?”
“回去。”
“回哪裏去?”飛揚用手指了三個方向。
“宮裏?”許觀塵猜測道,“行宮?還有雁北?到底是回哪裏去?”飛揚點頭:“都行。”
“這樣啊。”許觀塵想了想,“事情了了,明下午,我們就回行宮。”晚些時候,許觀塵找了府裏幾個管事兒的問了一遍,柴伯前幾
確實去各家遠房走了一遭,只是帶回來的幾個小孩子,都安置在別院。
許觀塵悄悄去看了一遍,有的年歲太長,有的太過頑皮,只怕還靜不下心來。
柴伯的心思原本也不在這上邊,只是為了騙他回來,所以對這事兒,也不是十分上心。
許觀塵看了看幾個管事,點了個看起來忠厚老實些的,先讓他管着事兒。只是不先定下總管事,讓他們各自辦好各自的事兒,後再議。
“院裏幾個孩子,要什麼吃的玩兒的,都給他們。明多賞點銀錢,親自送還到他們父母身邊。”天
還早,幾個管事陪着,飛揚也在,敞着大門與窗子,許觀塵讓人請了他那位本家妹妹許月過來。
原本是柴伯帶回來的人,柴伯不再管家,就要他來管了。
許月嫋嫋婷婷,在許觀塵面前站定,垂着頭,行了個萬福。
總管事還未定下來,幾位管事都很識眼,輕聲道:“原本是柴伯帶姑娘回來,他也沒給姑娘安排個事兒做,如今公爺開恩,特意尋姑娘來,問問姑娘,想做些什麼。”
“園中花草,還有廚房採買,都是不錯的活兒。姑娘若是想回家,府裏也可以給姑娘銀錢。”許觀塵想了想,要留她在府裏,柴伯那心思若是不死,只怕麻煩。就算柴伯死了心思,也難保後旁的人知道了,亂嚼舌
。
要斷了其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個最簡單的法子。
“原本就是我本家妹妹,哪裏能做這些活兒?”許觀塵笑了笑,“我認她做親妹妹,以後府裏,都喚三姑娘。明
叫裁縫鋪的過來裁衣裳,挑個
子擺宴,叫全金陵城都知道。”這法子最簡單,也最直接,定國公府也不是養不起這一個小姑娘。
許月跪下磕頭:“謝謝公爺。”許觀塵見她單純,恐怕也不知道柴伯之前的用意,笑了笑,道:“改了口吧。”小姑娘咬着,怯生生地喊了一聲“二哥哥”。
府中諸事料理完畢,眾人水一般散去,許觀塵撐着頭給蕭贄寫信。
這一過得並不好,與柴伯之間,當斷則斷,這下算是斷得乾淨。又遇見個小王爺蕭絕,還平白添了個妹妹。多久之前,許觀塵還是這府裏最小最受寵的一個,如今,他也要扛起府宅了。
話有很多,落到紙上,就剩下四個字。
——我很難過。
從窗外放出白鴿子,許觀塵靠在窗邊,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在窗户邊吹了大半夜的風,很晚的時候,飛揚單手提着他的衣領,把他提到牀上去了。
連衣裳也沒換,次晨起,許觀塵靠在榻上,盯着頭頂的帳子發呆,動彈不得。
飛揚抱着他的手,睡得香,香得在夢裏咂嘴。
“飛揚?”許觀塵推推他的腦袋,“起來了。”飛揚不再咂嘴,只是動了動,仍舊閉着眼睛。
許觀塵見他分明在偷笑,便捏捏他的臉,道:“飛揚,你口水了。”飛揚伸手摸臉,認真道:“飛揚沒有。”許觀塵不語,盯着他瞧。
飛揚自覺了餡,睜開眼睛看他:“哥哥,你騙人。”
“這個叫兵不厭詐。”許觀塵推開他的手,抱着被子坐起來,抓了抓頭髮。
飛揚下榻穿鞋,披上衣裳。
稍作整理,出去時,下人早已捧着熱水熱茶在外邊等着了。
許觀塵含着茶水,聽下人回稟道:“小公爺,三姑娘一大早在廚房好一陣忙活,備好了早飯,現下在內堂等着,説等着給小公爺請安。”許觀塵糊,愣了一會兒,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府裏什麼時候多了一位三姑娘。
後來才恍然反應過來,是許月,柴伯帶回來的他那位本家妹妹。
昨兒當着眾人的面,他已然認許月做妹妹了。
許觀塵吐出茶水:“勞她再等一會兒,我起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