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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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觀塵乾笑:“是嗎?”
“從前你都很早起來唸經的。”許觀塵低頭,專心捏着手中兔子的耳朵。在心裏默默地回答,昨夜因為蕭贄,他已經念過很多遍的經文了,他不想再念經了,他想還俗。
還沒來得及再説什麼,鍾遙就着拳頭進來了,給他孃親鍾夫人問安。
許觀塵問道:“表兄,你不是在行宮麼?”
“昨天晚上,護駕回金陵,我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太晚了,不敢打擾你們,就隨便找了間屋子住下。”鍾遙撓了撓頭,“那位沒與你一起?”許觀塵心中咯噔一聲響:“什麼?”鍾遙道:“昨夜那位説有封摺子與你商討,還是我帶他進的國公府。他沒要人帶路,一個人去了你屋裏,你沒見着?”鍾夫人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你這臭小子引狼入……把你弟弟賠進去了。”鍾遙道:“我只是把人帶進來,現在可不關我的事。阿塵,人呢?”
“人……”手裏的甜饅頭掉了,許觀塵彎,忽然很想鑽到桌子底下。
人被他藏起來了。
第43章婚書律例鍾夫人不似鍾遙心思直,一見許觀塵的反應,便放下筷子,冷笑一聲,道:“阿塵,大半夜的,商量什麼摺子?”
“這個……”許觀塵使勁想了想,近來蕭贄看了些什麼摺子,“雁北的……軍防變動。”鍾夫人笑着問道:“雁北的軍防變動,問你做什麼?怎麼不問阿遙?你只在雁北待過一年,阿遙在雁北待過二十多年。”
“我也不知道。”許觀塵的聲音輕得聽不見,“就是因為猜不准他的心思,所以旁的人才説他古怪嘛。”
“快吃,吃完了姑姑找你説説話。”許觀塵試圖轉移話題:“姑姑難得回一次金陵,不去看看衣裳首飾?順便帶月娘也看看,國公府裏又沒有其他姑娘,還是要姑姑在的時候,多帶帶她。”
“不用你説。”鍾夫人想了想,又道,“昨天月娘跟我説,你把國公府掏空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我沒有。”許觀塵縮了縮脖子,“我是為了向妹妹説明,學會管家的重要。”
“你自個兒不會管家,竟然要妹妹來幫你管?”
“昨兒姑姑才説的,我是小公爺,主外不住內的。管家這種事情,我辦起來,又不順手,又失體面的。”鍾夫人咳了兩聲:“你這小子,記還不錯。”許觀塵笑了笑:“姑姑過獎。”早飯後,許觀塵悄悄回房看了一下,蕭贄已經走了,或許這回是翻牆走的。許觀塵把帶給他的兔子饅頭隨手放在桌上,出門去找鍾夫人。
鍾夫人與他面對面坐着,鍾遙在旁邊煮茶,一開始只説些家常話,後來才把話慢慢地轉到許觀塵與蕭贄身上。
“昨在柴伯面前,話是那樣説,不過還是向你要問問清楚。”鍾夫人端坐着,放下手中茶盞,正
道,“阿塵啊,你真的想好了?”許觀塵雙手搭在膝上,認真地點點頭:“失憶之前,寫信的時候就想好了。失憶之後,這些
子又想過一遍,我想好了。”鍾遙給母親續茶:“我都説他很固執的,我不是沒有勸,只是勸不動。”鍾夫人皺眉看他:“你連個男子也找不到,你有什麼資格説你弟弟?”鍾遙重重地放下茶壺,嚷道:“娘,你怎麼這樣?”
“雁北的姑娘你或許不喜歡,但是現在到了金陵,為娘也應該幫你……”鍾遙試圖嘴,告訴母親,這場談話應該是圍繞許觀塵的,可惜失敗了。
許觀塵向他做口型,無聲道:“謝謝表兄。”最後,鍾夫人還是對他千叮嚀萬囑咐,最後告訴他凡事由心,但不是隨心的心,是無愧於心的心。
許觀塵鄭重地點頭:“觀塵明白。”
“你明白就好。”鍾夫人垂眸,思考了一會兒,“昨與柴伯説話,話説得重了一點,他要去莊子上,還是……我聽説你捱過打之後,就一句話也沒和他説過了?”
“是。”
“你同他説説話吧,就是訓他兩句也好,又不是真的仇人。”鍾夫人嘆了口氣,“你常年不着家,他幫你管了這麼久的國公府,也算他辛苦。”許觀塵低頭:“我知道了。”
“幼稚鬼。”
“嗯?”鍾夫人笑道:“生氣了就不和人説話,你這個幼稚鬼。”再説了一會兒閒話,許觀塵就退出去了。他出去時,鍾夫人正將話題轉到鍾遙身上。
輕輕掩上房門,許觀塵一回頭,就看見許月站在對面的廊下,看見他出來,便朝他招了招手。
待他近前,許月笑着喚了一聲:“哥哥。”
“嗯。”許觀塵道,“找姑姑?”
“沒有,我找哥哥。”
“有事?”
“哥哥讓我管家?”
“是。”許觀塵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想辦什麼事?”許月揹着手,輕聲道:“平素管祠堂燭火的老伯今早剛好請辭了,我想……”
“你想讓柴伯去。”
“是啊,哥哥好厲害,這也能猜到。”許月湊到他身邊,十五歲的小姑娘比他矮不少,兔子似的在他身邊轉悠。
“就算是柴伯做錯了事情,但到底是柴伯把我帶回來的,我想留他。”許觀塵想了想,終還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