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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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邊……恐怕還鑄了別的東西。”這用過早飯,他二人一同回了宮。

許觀塵懷裏抱着裝有丹書的匣子,馬車轔轔,檐下銅鈴正響,過了三重宮門,徑直在英武殿前停下。

英武殿裏存着九塊只有一半的丹書鐵券,定國公府的,自然也在。

他二人一同入殿,許觀塵將懷裏的丹書鐵券給蕭贄,朝着國公府的位置做了三揖,然後上前捧起另一半丹書。

蕭贄拿出匣中丹書,兩半正好合上。

許觀塵抱着手裏的丹書,回想國公府的那一半,好像是更沉一些。

他把另一半丹書也放到蕭贄手裏,蕭贄掂了掂,與他換一個眼神,篤定地點點頭。

“你若是想,便讓匠人熔開看看。”蕭贄道,“丹書再鑄一個也無妨。”

“事關重大,你有沒有信得過的匠人?”蕭贄將兩塊丹書疊在一起,放在匣中。一手抱着匣子,一手牽着許觀塵,出了英武殿。

馬車出宮,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出了城,在金陵城外的軍營駐紮地停下。

這是裴舅舅所掌管的軍隊的駐紮地,裴舅舅得了特准,軍中可以自鑄武器,所以蕭贄帶許觀塵來這裏找個打鐵匠人。

裴舅舅今正巧在營中,知道他二人要借匠人一用,把軍器處的人喊出來,只留了一個老鐵匠。

許觀塵打開匣子,將兩塊丹書給老鐵匠:“勞您看看,這兩塊鐵塊,是不是不同重?”老鐵匠年紀雖老,力氣卻大,一手託着一個掂了掂,又用稱重稱過一遍:“回公子的話,兩個東西確實不同重量。”許觀塵心思一沉,又道:“能不能勞您把東西熔開看看?”老鐵匠點頭應了,捧着丹書走到火爐邊。他不識字,所以也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許觀塵讓熔便熔了。

他捧着看了一陣:“這東西重一些,裏邊若是有東西,大約是銅或金,熔開外邊的,連着裏邊的,一整塊都熔開了。”

“那……能不能像北邊人砍鐵樺樹似的,先用燒紅的鐵塊熔開一些,再用東西劈開?不是説有削鐵如泥的寶劍麼?”老鐵匠掀了掀眼皮,拿起工具,笑道:“削鐵如泥的寶劍在話本子裏,不過前幾鍛出來一把比較鋒利的劍還是有的。”火爐燒得旺,軍器處熱得很。

老鐵匠用手背抹去額上熱汗,不等多久,便道:“公子,有隔層。”許觀塵湊過去看,丹書邊沿燒得微紅,只了熔開了薄薄的一層,便看見厚重的丹書當中一條細縫:“能不能撬開?”

“好。”老鐵匠拿起錘子鑿子,沿着丹書四周,敲了一圈,他又將丹書固定在石案上,舉起長劍。

一聲巨響,丹書再一次被剖成了兩片。直至今,他才知道,定國公府丹書,是由一個鐵匣子與藏在裏邊的金板製成的。

那金板很大,嚴絲合縫地與鐵匣子貼合。因為取出來時費了些功夫,有些變形。

老鐵匠道:“同樣金子更重些,所以這東西也更重。鑄個金板,再鑄個鐵盒子,完全合得上,最後還封起來,這樣的功夫,要御用的匠人才有。”許觀塵拿起另一半丹書:“這一塊,麻煩您也熔開看看。”另一片丹書裏,是一塊小小的金牌,同樣十分合契。

許觀塵看了蕭贄一眼,向老鐵匠道過謝後,囑咐他不要把事情説出去,拿起東西,一同出了軍器處。

金陵城外駐軍營帳裏,許觀塵將被剖成四片的丹書、一塊金板、一面金令牌放在案上。

因為要把東西嚴絲合縫地放進丹書裏,所以金板與金令牌鑄得並不是很細。

金令牌兩面各有一個“御”與“令”字,是從宮中那片丹書中取出來的,自然是號令什麼用的令牌,由皇帝親自保管。

金板上只有很簡單的線條,取出來時,沒注意究竟是哪邊在下,哪邊在上。現在許觀塵把它翻來覆去地看,也分不清這上邊畫的到底是什麼。

他提筆沾墨,將金板上的線條描畫出來。

還是想不明白,許觀塵抬眼看向蕭贄:“蕭遇之,你看這鑄的像什麼?”蕭贄陪他看了一會兒,許觀塵隨意一瞥,忽然看見營帳裏掛着的羊皮輿圖。

行軍打仗,必定帶着輿圖,裴舅舅這兒有這種東西,也不稀奇。

許觀塵靈光一閃,把金板捧起來,放在輿圖前面:“像不像?”同樣是很簡單的線條,山谷、關口、河,全在上邊,只是輿圖還有標示,金板上沒有,看起來也更簡單些。

許觀塵抱着金板,將輿圖上下看過一遍:“但是這指的到底是哪一塊地方?”蕭贄道:“那是雁北的輿圖。”許觀塵一抬頭,果然在上邊看到了隸書的“雁北”二字,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樣。”

“你要是想查,回去再另找圖。”

“好。”許觀塵再看了一眼輿圖,坐回蕭贄身邊。

丹書裏藏着的東西都取出來了,丹書也變成了四片,再看不出別的線索,許觀塵將東西都收進匣子裏。

他把那塊金令牌還給蕭贄:“原本就是宮裏的東西,還是給你比較妥當。”

“好。”許觀塵撐着頭,若有所思道:“如果那上邊畫的是輿圖,指的是某個地方。那個地方,會不會有寶藏?”

“若是寶藏,怎麼會需要令牌?”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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