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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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觀塵笑了笑:“哥哥快要好了。”如許月所説,玉清子這幾都在房裏搗鼓藥材。離得還遠,許觀塵就聞見很濃的藥味,飛揚掩着鼻子,拉住他的衣袖。
許觀塵拍拍他的手背,帶着他往前走。
房裏擺滿了竹簡、絹,塗畫滿的紙張,地上散落着藥材。
正中一個爐子,藥壺咕嚕咕嚕地響着,玉清子隨手拿着書冊給爐子扇風。因為坐在爐邊,熱得很,他解了半邊衣裳,還是滿身大汗。
飛揚嫌臭,又怕玉清子給他扎針,趁許觀塵不注意,一點腳尖就跑了。
許觀塵站在門前,叩了叩門:“師父。”玉清子抬眼看他,卻似是有些驚訝,隨後反應過來:“今就初七了?”
“嗯。”許觀塵在他身邊坐下,接過他手裏的書冊,給爐子扇風。
“忘記了,忘記了。”玉清子連聲道,“文火就好。”許觀塵隨口道:“師父這幾,是在忙着給飛揚治病?”
“啊?”玉清子一愣,很快應道,“是,怎麼不見飛揚?”
“今不該輪到他扎針,他有些怕,跑去玩兒了。”
“噢。”玉清子抓過他的左手,“你近來覺得怎麼樣?”
“還是糊得很,坐着坐着就跑神,有的時候覺着暈乎乎的,站着就要倒下去。”許觀塵自個兒倒不十分放在心上,“還有點兒嗜睡,有一回坐着就睡着了。”玉清子神
凝重,看向他的時候,卻輕鬆地笑了笑:“不妨事。”
“嗯。”玉清子閉着眼睛,號了一會兒脈。隨後鬆開他的手,起身出門。
他拿回來一個小藥碗,放在邊上,徒手就要去拿藥壺。
“師父。”許觀塵連忙喚了一聲,把邊上的巾子遞給他,“你也糊了?”玉清子接過巾子,墊着握住了藥壺柄。倒在碗裏的湯藥,不多不少,剛好一碗。
他把藥碗遞給許觀塵:“還燙,吹吹涼。這幾換個方子吃,等會兒我把方子給你,你過三
再來。”
“嗯。”許觀塵低頭喝藥。
玉清子看着他,抿了抿乾裂的,忽問道:“師父聽説,那個什麼西陵國的三皇子要來?”許觀塵不疑有他:“是。”
“他什麼時候來?”
“從停雲鎮到金陵,只有六七的路程。不過有事耽擱了,恐怕要遲一些。”
“要遲一些。”玉清子似乎有些着急,“遲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玉清子眉心,很是頭疼的模樣。
“師父?”許觀塵放下藥碗,走到他身後去,給他太陽
。
“你要記着子,十六
一定過來吃藥。”
“我記得的。”許觀塵笑了笑,“前兩個月都是這麼吃的,怎麼會不記得?”見玉清子狀態不是很好,許觀塵便陪了他一個下午,幫他整理屋子,抄寫藥方,扇風熬藥。
直至傍晚,才辭行回宮。
還沒駛出多遠,長街那邊,由遠及近,響起整齊的腳步聲。
馬車被要求停下盤查,許觀塵掀開簾子,問了一聲:“出什麼事了?”那是兩個軍營的小隊,為首的人一開始見是宮中的馬車,後來又看見馬車裏一個身着道袍的年輕道士,心下明瞭,抱拳道:“問小公爺安,臣奉命,例行巡查。”許觀塵點點頭,應了聲“好”,帶着飛揚下了馬車。
那人仍是抱拳:“多謝小公爺。”許觀塵看向他:“往常並不曾這樣盤查,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臣只是奉命行事,這條街上往來,都要例行查問。其他內情,一概不知。”許觀塵瞭然,他或許是不知,又或許是,瞞而不報。
既然他不願意説,許觀塵也不再問,待他們結束盤查,便上了馬車。
此時城中燈火漸起,他再回頭看了一眼,在街口盤查的隊伍也點起了火把。
馬車徑直入了宮門,第三重宮門外,守城的卻是裴將軍。
“舅舅?”許觀塵掀開馬車簾子,“怎麼……”裴舅舅面急
:“等你呢,此處説話不便,回去再説。”
“誒。”將裴將軍讓上馬車,飛揚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不想挨着他。
只是今,裴將軍緊鎖眉頭,也沒有作
“肥羊”的意思。
馬車一路到福寧殿前,下了馬車,一面往殿內走,一面低聲説話。
裴將軍道:“之前刺殺西陵三皇子元策的刺客,停雲鎮那邊,今中午就捉到了,方才傳來了消息。”
“是?”殿中燈火通明,蕭贄卻不在。許觀塵想着,他大約是為這事兒,又去了勤政殿。
裴將軍定定道:“是鍾家的人。”許觀塵一愣:“什麼?”見他模樣怔怔的,裴將軍嘆了口氣,又説了一遍:“是雁北鍾家,你表兄鍾遙的鐘家。”許觀塵深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還是請舅舅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説一遍。”他二人在桌案兩邊落座,裴將軍道:“我們這邊的人,那位小王爺蕭絕,昨兒傍晚才到的停雲鎮,昨兒晚上,元策就遇刺了。”
“他一遇刺,時辰又正好與咱們的人來的時辰撞上,他帶來的那些人就不依了,非説是咱們梁人有意報復,把驛館全圍起來了。還把元策掖得死死的,我們連他是死是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