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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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請您過去。”他原本站在後邊,這時候要上殿去,只能繞到前邊。

於是他轉身走,只聽小太監又道:“小公爺,這邊走。”那小太監領着他,竟直接從後邊過去,上了玉階,請他在蕭贄身邊的位子落坐。

許觀塵怔怔的,不知道該不該去,看了一眼蕭贄,卻又轉頭看了看階下眾臣。

蕭贄道:“朕讓你過來,又不是他們讓你過來,看他們做什麼?”殿中倏地一靜,許觀塵耳發紅,瞪了他一眼,恨不能轉頭就走,最後還是定住腳步,緩緩地上了玉階。

也沒什麼。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宮宴時候,在和安殿,他都坐過皇后的位置了,此時朝裏議事,在勤政殿,他坐蕭贄身邊,也沒什麼。

知道他躲在外邊,是想聽聽停雲鎮的事情,蕭贄便從案上出一封奏摺,遞給他:“你看看。”墨跡還是很新,應該是今早才送來的。

這封摺子,還是那位徐大人遞上來的。

據他所説,他與西陵那邊已經談得很好了,只要朝裏,把鍾府和端王府發落了就行。

言辭懇切,字字泣血,求朝中以大局為重。

可這之後,分明就是衝着鍾府來的。

許觀塵有些出神。

奇怪,從前晚上元策遇刺,到昨抓住刺客,再到今讓朝廷從重發落。停雲鎮發回來三封摺子,封封都是這位徐大人寫的。

蕭絕做什麼去了?他就算是第一回辦差,也不該懈怠成這樣,難不成是被陡生的變局給唬住了?

這位徐大人的表現,像是朝裏的主和派,卻也有兩三分像是倒向了西陵。

他繼續往下看,原來元策傷得不重,只是左肩被匕首刺了一刀。想是夜黑看不清楚,陳舟以為重傷了他,刺了這一刀便逃了。

這元策,莫不是還在打雁北的主意?

摺子上把停雲鎮的情勢説得劍拔弩張,説西陵人已經在預備回去了。那位元策,不顧身上帶傷,一定要走,放了狠話,説此仇不報,不死不休。

這是在給梁人暗中施壓。

摺子最後,還説西陵人給定了期限,今晚上,處置鍾府,否則西北兵戎相見。……午後,勤政殿散後,許觀塵向蕭贄討了一道旨,去鍾府與端王府走一趟。

許觀塵一面披上外衫,一面道:“我昨空給蕭絕寫了信,他若是回信,今應該會到。我表兄與姑姑那兒,應當不打緊,我把事情與他們説清楚,應該沒關係。但是端王府兩位夫人,應該嚇壞了,我與蕭絕朋友一場,還是要親自走一趟。”他還沒來得及往外走出一步,停雲鎮就又來了一封摺子。

摺子不是那位徐大人遞上來的了,是蕭絕的。

紙上洇開一兩點血跡,許觀塵覺着不對,湊過去看。

原來那位元策遇刺時,只傷了左肩,蕭絕在徐大人與元策商議解決辦法的時候,持着匕首衝進去,往自己左肩上也紮了一下。

“茲事體大,三皇子慎重,莫誤了國家大事。”蕭絕對他説,“是我管教不嚴,現在還給你。”第50章拙成巧案上奏摺上兩點鮮紅的血跡已然乾涸,蕭絕應該是帶傷寫的摺子,字跡凌厲,一筆一劃如鈎如劍。

許觀塵抿了抿,道:“他就是這樣,這個做法,確實是有點不妥。”蕭贄看着摺子上的字,沒由來地覺着頭疼。

許觀塵見他面不好,便拍拍他的手背:“你們蕭家人就是這樣的,都有點瘋病。”他起身:“我去鍾府和端王府走一趟,這摺子,你還要與朝裏幾位老臣一起商量商量。”蕭贄一揚手,合上奏摺:“讓成德和飛揚陪你去,早點回來。”

“我知道。”許觀塵站定作揖,“其實蕭絕這個法子,説不定能拙成巧。那個元策,説不定就吃這一套。”他往外走去,卻忽然想起什麼事情,跑回蕭贄面前,道:“上回在丹書裏邊發現的那個金板,我仔細想了想,與定國公府有關的地兒,只有金陵和雁北。那上邊鑄的地圖,我想畫一張給鍾遙看看,他對雁北得很,説不定能看出來那上邊畫的是什麼地兒。可以嗎?”蕭贄道:“原本就是你的東西,你做主。”

“事關重大。”許觀塵站在他面前,兩人之間隔着書案,他的雙手撐在案上,正經道,“倘若先皇真的在雁北養了一支秘密軍隊,還沒來得及告訴旁人就駕崩了。我現在又跑去調查這件事情,有造反的嫌疑。”

“你想做什麼便去做。”

“好。”許觀塵按在案上的手往前挪了挪,他認真道,“蕭遇之,謝謝你。”蕭贄不大習慣他這樣,仍是尋常聲調:“你想做什麼去做便是,西陵的事,我會盡力。”

“我明白。”許觀塵伸手,戳戳他的手指,“我只是希望以後都不用打仗,要是不得不打起來,也沒關係。我不怕,也陪着你。”許觀塵摸索着扣住他的手,一手仍舊撐在案上,不大好意思地微抿着,俯身靠近,貼了一下他的角。

蕭贄一抬眼,伸手就按住他的後頸,壓着不讓他走。

他眼裏濃得化不開的獨佔,把許觀塵嚇得往後靠了靠:“等……我等會兒還……”自個兒瞎撥的苦果,角破了也得嚥下去。

過了一會兒,許觀塵推開他,輕輕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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