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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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
“師父怎麼了?”
“你不聽話,險些把師父給氣死了。”
“那我聽話就是。”許觀塵乖巧應道,“師父不好生氣嘛,下回我讓蕭遇之陪我過來,也不去湊熱鬧了。”玉清子一邊説着話,一邊抓起他的手,給他把脈,吹了吹鬍子:“近來如何?”許觀塵下意識道:“好一些……”
“我現在是大夫,説實話。”
“還是老樣子,犯糊,有時候犯困。”玉清子嘆了一聲,抬手
他的腦袋:“你放心,這回的藥吃完,若有必要,再吃一回,你就好了。”許觀塵點點頭:“嗯。”玉清子撫在他發上的手向下,拍拍他的臉:“你是師父的乖徒,師父一輩子修道行醫,不會連自己的徒弟也治不好。”許觀塵隱隱覺着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謝謝師父”。
玉清子把着他的手,背對着他,無聲苦笑,把他帶回自己的院子。
他那院子裏,擺滿了醫書與藥材。許觀塵上回來時就是這樣,這回再去,仍舊是這樣。
玉清子不知道又從哪裏來了一個小丹爐,就放在房間正中,丹爐尚有餘温,房裏也有些熱氣,好像是才熄爐不久。
隔着一張小案,兩人相對坐下,玉清子取來手枕,再一次仔細地給他診脈。
這一回診脈,他比尋常都要認真,閉眼擰眉,一言不發,沉了許久。
良久,玉清子收回手,從自己的小包袱裏取出裝着烏黑藥丸的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許觀塵見過兩次,他前兩回吃的藥,都是從那裏邊拿出來的。
玉清子將瓶口抵住手心,再倒出一粒烏黑的丸藥,遞給他之後,親自起身倒茶。
他凝眸,瞧着許觀塵把丸藥嚥下去:“怎麼樣?”許觀塵將茶碗中茶水飲盡,細細地體會了一下,認真道:“好像還沒有什麼覺。”
“你先別回去,在國公府等一會兒,看有沒有什麼反應。”
“好。”許觀塵想了想,“只是這回吃的藥,好像與之前兩回吃的不一樣。這回的藥回味苦,前兩回的回味是甜的。”玉清子彈了一下他的額頭:“還真當自己久病成醫了?”許觀塵笑了笑:“當然還是師父厲害。”玉清子摸着鬍子:“嗯。”許觀塵道:“師父近來都在藥材堆裏打道,今
就歇一歇,我陪師父下盤棋吧?”
“好。”許觀塵起身,到外邊去吩咐人拿棋盤棋子來,在玉清子面前的案上擺開。
他二人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棋盤上擺棋子,説些閒話。
玉清子似是無意問道:“那個西陵的元策,住在哪裏?”
“大約是住在西邊的驛館裏,那兒前些子就收拾出來了。”
“是嗎?方才師父看見,他的身邊,浩浩蕩蕩的,跟着好多人。”
“是呀——師父,我得了首子啦。”許觀塵揀起盤上一顆黑子,握在手心裏,將棋子捂得温温熱熱的,“他上回不是遇刺了嘛,所以身邊跟着的人多一些吧。”玉清子不再提起元策,時不時問許觀塵覺如何。許觀塵暫時沒
覺有什麼不對,便打趣他今
怎麼緊張兮兮的。
許觀塵在國公府用了午飯,陪着玉清子下了兩盤棋,又陪他在國公府的花園裏轉了一圈兒。小成公公提醒説,快要宮了,他才吩咐套車,準備要回去。
玉清子見他確實無礙,也稍微放下心來,把他送到府門前:“去吧。”傍晚時分,長街很是空曠,並沒有什麼人。
許觀塵端坐在馬車裏,才走出去沒多遠,便聽見前邊有馬鈴鐺的響聲。
飛揚最先聽見這聲音,脊背都直了,很是戒備的模樣。
許觀塵安撫好飛揚,掀開簾子看了看,是元策那一行人。
想來他們是方才見過蕭贄,才出宮來,而他們又要進宮,所以便在路上撞見了。
小成公公問道:“小公爺,是給他們讓讓,還是?”那個元策,是個難纏的人。許觀塵輕嘆一聲,頗無奈道:“給他們讓。”元策一行人騎馬,馬蹄噠噠,緩緩而行。
馬車伕驅趕着馬匹,挪到了道邊,讓他們先行。
而元策卻在馬車前停下,派了個隨從上前。
那隨從一抱拳,朗聲道:“馬車內可是定國公府的小公爺?我家主人邀小公爺下車一見。”小成公公為求穩妥,看了許觀塵一眼,代他答道:“宮時辰將至,陛下傳召,我家公爺趕着回宮,實是不便,請見諒。”元策悠悠地驅馬上前,在馬車前站定,反手
出
間佩刀。
西陵人的佩刀,不似梁國的長刀,他們的刀彎如弦月,是很漂亮的弧形。
此時他二話不説,竟刀出鞘,許觀塵身邊的人也都警覺起來,紛紛
出了武器。
那元策不慌不忙,用刀尖勾起車簾一角,將簾子掀起來,斜着眼往馬車裏一睨,一字一頓地喊他:“小公爺?”不明白他要做什麼,許觀塵朝小成公公使了個眼,隻身一人下了馬車。
他站定,手執拂塵,朝元策作揖:“見過殿下。”元策收刀入鞘,只騎在馬上向他回禮,半真半假地笑道:“好久不見。”許觀塵亦道:“好久不見。”他在雁北待過一年,期間與元策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