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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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話,他都有理由不再去相信。

一聲巨響,舞台最右邊依次疊放着的香檳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中,攔倒下,酒水傾瀉灑落,玻璃碎了一地,場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往那裏看去。

霍羽潔失聲尖叫,迅速回頭,跟其他人一樣,在那個瞬間,她看到門口似乎有個人影,不疾不徐地轉身消失。

這是她的訂婚宴,居然有人敢在這裏撒野,她又氣又急,正要出聲,突然見有人撥開人羣,飛快地追了出去。

“算了,讓人來收拾了就行,何必生這麼大氣。”夏琮嘴上温言軟語,説着安的話,人卻往裏走,似乎有些敗了興致。

他微微扯鬆了領帶,眉宇之間似是被這一地的濁酒侵蝕,染上了抹陰沉,霍羽潔見此,壓下驚悸與憤怒,拽了拽他手臂,重新在他身邊跟緊了。

很快,酒店方面進來人先是道歉再做安撫,並迅速收拾了現場,短短几分鐘,一切恢復如初,快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宋業追到外面,鬱小龍沒走遠,他跑過去,想拉住他,想説什麼,但話到嘴邊,留也不是,放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安也不是,他竟一個字都説不出來。

他急切地叫了幾聲小龍哥,頻頻往身後看,像是為了拖住他好等什麼人來,然而都走到門口了,並沒有人再追上來。

鬱小龍對於宋業的挽留一聲沒應,他腳步很快,一心只想離開這裏。

宋業都快急哭了,他一直覺得夏琮是喜歡鬱小龍的,可怎麼就到這地步了呢,他攔不住,又不敢不攔,他有種這一次沒跟緊這輩子都再難見到這個人的預

可他又本不是鬱小龍的對手,鐵了心要走的人哪裏是他能攔得住的,何況他怕攔太狠了,一會酒店裏的保安追出來,反而給他惹麻煩。

所以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從視線裏,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鬱小龍坐進車裏,手機響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夏琮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他接起,聽到對面沒什麼情地跟他説:“分手吧。”

“好。”就像當初他讓夏琮帶他走時夏琮説的那聲好一樣,鬱小龍也説了好。

掛了電話,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受,也許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意在夏琮當初走的時候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有了抗體,內心深處便不再引以為懼。

他覺得就該是這樣,他出了氣,夏琮放過了他,他們好聚好散,鬱小龍拼命壓下心底那些複雜翻湧着的恨意,迫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裏消化它們。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回到那個不能再稱之為家的地方,收拾了證件和一些換洗衣物,都是他三個月前帶過來的,與之相比多了本駕照,剩下夏琮給他買的種種,他一樣沒帶走。

不過沒帶走也沒留下,他把它們全部打包,當垃圾扔了。

從進門到離開,半個小時沒到,車停在地下車庫,鑰匙扔在桌上,他毫無留戀地帶上門,打車去了醫院。

聽説要再次給他轉院,並且轉回老家時,施傑一句話沒問,只説不用這麼麻煩,醫生説他恢復得不錯,再有兩三天就能出院了,打個招呼現在走也沒什麼。

他要是着急,買當天晚上的機票飛都行,鬱小龍被他這麼一説,燥熱的血逐漸冷卻下來,多等兩天又有什麼關係,難道還會有人拖着不讓他走嗎。

結果他這樣,施傑反而不樂意了,他早就躺不動了,背疼股疼口還憋屈,他惦記着他的酒吧,剛到手的,眼福還沒飽夠呢,他得趕緊回去。

不僅如此,他還打算如果順路的話,去趟趙菲實習的公司,看看還有沒有位子給她留着。

在問過醫生,確定提前出院不會有大的風險後,鬱小龍買了第二天中午回z市的機票,給施傑買的頭等艙,方便他躺着,當然用的夏琮留下的那筆錢。

臨起飛前,鬱小龍聯繫林蔚茜,之前施傑住院,他和夏琮都沒有時間照看,黑狗接她那裏去了。

林蔚茜沒説什麼,公事公辦地表示證件她會盡快辦理,爭取最短的時間把黑狗送還到他手上。

鬱小龍很她這種態度,他現在最怕別人來問,或者對他表現關懷,他不是能接受這種的人,好在林蔚茜也不是。

跟上一次分手後魂不附體不同,這一次鬱小龍表現得很正常,太正常了,施傑現在不住洋樓了,他盯着酒吧的裝修,吃飯睡覺都在那,鬱小龍跟他住一起。

他每天該吃吃該睡睡,這一來一回施傑都忍不住想慨,他卻沒事人一樣,像是這兩年發生的種種,只是曆上平淡逝去不值得注目的時間一樣。

施傑每天忍着傷口不時的又痛又癢,還要想盡辦法逗他笑,他説話,像鬱小龍這種人,特點就是能憋,什麼都放在心裏,他真怕哪天人憋壞了。

他這樣看着,又説不出來我想聽聽你哭這種話,他是真沒轍了,跟趙菲説只可能是他現在突然染掛了,興許能讓他喊兩嗓子,氣得趙菲拿書他。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星期,狗被送回來了,鬱小龍去機場接,四五個小時不見人影,施傑打他電話,手機響發現人在樓上。

他推門進去,鬱小龍坐在沙發上,黑狗被他用毯子包着,橫躺在矮几上,旁邊電暖氣正對着它。

施傑以為它睡着了,都沒聽它叫一聲,還想説空調開着怎麼還要電暖氣,走近發現它眼睛睜着,卻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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