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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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塊地毯,他頓時有幾分不自在,臉沒變,往廚房走時卻特意繞過了,“吃過了嗎?”

“沒,剛起。”夏琮進衞生間洗漱,路過他身後特意叮囑了句,“換個碗,謝謝。”今天這頓沒從小攤上買,緻的大少爺吃不慣,鬱小龍特地去天豐樓打包,兩葷一素花了他兩百五十多,但因為擺在塑料飯盒裏,賣相看着還是有點糙。

他從櫥櫃裏拿了幾個碗,一樣樣往外撥,剛才在門口被夏琮那樣的目光看着時沒有,此刻站在這裏,鬱小龍卻突然想質問自己究竟為什麼要來。

小周跟他説他琮哥自從那天之後一次也沒出過門,天天靠叫外賣度,還不是每餐都叫,其實有什麼呢,就他活得那裝的勁,難道還能把自己餓死嗎。

像夏琮這樣的人,外賣可能只是換個地方吃飯,而鬱小龍換個地方吃飯,都不見得有他外賣好。

所以,他擔心的從來不是他會餓死,而是他會因為他餓死,人情是他實打實欠下的,通往餓死之路上的任何一點果,都會成為他種下的因。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身後傳來夏琮帶着笑意的聲音,鬱小龍只覺餘光裏身影一晃,朝自己貼了過來,他條件反地往後閃,腳跟磕在了櫃子上。

夏琮似乎心情不錯,跟之前開門時的一臉煞氣完全不同,他臉上帶着温和清的水汽,即便鬱小龍給他留了這麼大個把柄,也少見地沒有得寸進尺。

他虛虛攬了他一把,見他反應強烈,舉手後退以劃清界限,“好,不碰你。”鬱小龍對他沒什麼信任可言,哪怕夏琮人為地拉開了距離,他還是十分不給面子地往旁邊又挪了幾步,“別靠這麼近。”夏琮無奈,看了眼他頭頂,“我其實是想問,你有多高?”

“沒量過。”鬱小龍鬆了口氣,怕他發神經,但這樣的驚弓之鳥又跟他此行的目的背道而馳,多少令人有些尷尬,他咳了聲,又補了句,“估計183吧。”

“怎麼估的?”夏琮問。

“我跟我們那徐……就之前你受傷開你去醫院那個,差不多高,他183。”夏琮看着他,突然上前一步,鬱小龍始料未及,被一手掌着後腦勺,往前拽到幾乎跟他呼相聞的距離,正要發火,夏琮在他發茬上輕輕擼了一把,“185。”

“……”

“你一米八五。”夏琮強調。

“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我一米八五。”夏琮説:“你跟我一樣高,所以也是一米八五,以後有人問起,你就這麼説。”

“……”鬱小龍忍不住看了眼他頭頂,確實差不多,他無所謂,本來也就一兩釐米的差距,一八五就一八五吧,論資排輩從來沒哪個時候看過身高。

夏琮不太有胃口的樣子,吃了沒幾筷就停了,鬱小龍示意他再吃點,他説飽了,鬱小龍便把剩下的都吃了,看着面前三四盤,菜量卻不大。

吃完自然又是他洗碗,這次他路地找到了清洗劑。

碗剛泡上,身後傳來幾聲斷續的絃聲,鬱小龍回頭,見夏琮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左肩上架着小提琴,正反覆試每一弦的音準,左手不時地調整絃軸的鬆緊。

這樣來來回回調了有一陣,直到從a到e每弦出來的音都準確無誤後,他站起來,走到鬱小龍身邊,琴弓在冰箱門上輕敲了兩下,“飯後運動,拉首曲子給你聽。”鬱小龍看他剛才調音的動作以及不靠定音器就有的準頭就知道是專業的,“你會的還多。”夏琮抬頭笑看了他一眼,“有錢人家的孩子,沒點才藝傍身,怎麼爭寵啊。”鬱小龍想問你又在説什麼鬼話,夏琮擺好姿勢,輕噓了聲,“別出聲,聽。”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

光是一個開頭鬱小龍就聽出來了。

他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但也只有一段時間,到現在樂理知識基本上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也就一些經典的曲子勉強記住了調,像這首。

純業餘的角度看,夏琮拉得很好,中間沒有任何磕絆與停頓,悠揚暢一貫到底,如行雲水,把曲子本身那種充滿詩意的旋律美,在細膩的情和遞進的音符裏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微微偏着頭,目光專注,指節修長,靈活地在指板上躍動,從起初圍着鬱小龍轉的不正經,到慢慢在廚房窗前靠着洗手枱站定,身姿桀然拔,純黑半高領衣更是襯出一身少見的沉穩。

窗口正午的陽光照進來,被連的濕氣暈染一般,看什麼都好似度了層絲絨的邊,而霧氣裏的美又總是格外容易被放大,於是有着漂亮筆直下顎線的撥絃人,此刻温潤優雅得像個貴公子。

鬱小龍移開視線,低頭洗碗,速度卻不自覺慢了下來,夏琮一曲終了,他剛好洗完。

靠窗又站了會,夏琮突然轉頭看向他,把琴弓朝他遞過來,“我的羽,還請笑納。”

“……什麼?”鬱小龍不明所以,低頭看向那把弓,陽光下分毫畢現,他甚至能看到每一上細微的松香粒。

“知道自然界裏為什麼總是雄比雌更漂亮嗎,尤其是鳥類。”夏琮弓尖輕抬,沿着鬱小龍的後背慢慢滑至線。

鬱小龍隱隱有不好的預

“當然是為了求偶的本能,羽越絢麗越經過裝飾,就越能引異,人類也一樣,所以我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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