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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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不高,鬱小龍知道有這麼家店,除了定期去收收錢外,打道很少,這個點進去更是沒有過。

他是知道有那麼兩三家店全年無休,除夕正月都照常營業的,怎麼知道的呢,因為有一年他和施傑年夜飯吃到一半被叫過去收拾殘局。

但不知道這家也包括在內。

一進門,撲面襲來的熱氣差點把人灼化,鬱小龍猝不及防地被蓋了一頭一臉,孔頓時像炸開了一般,灼灼熱從脖子滲透進衣服裏,滾一圈再由臉上蒸發出來。

舞池裏攢動着各各樣的男男女女,清一輕裝上陣,在四的燈光裏扭動身體,音樂聲更是震耳聾,鬱小龍甚至看到人羣中翻滾着的意被轉瞬氣化成煙。

夏琮把外套了,剩裏面一件棉質襯衣,袖子高高捲起到手肘,他大聲湊在鬱小龍耳邊,“去找個位子坐,我去拿點吃的。”鬱小龍點點頭,眉頭卻也收緊了,他其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雖然在酒吧街銀浸這麼久,但真正去過的沒幾次,也就偶爾請小丁他們一羣人去鬧鬧罷了。

除夕是國人家庭團圓的節,意義非凡,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人選擇來這裏買醉度過,鬱小龍穿過熙攘的人羣,不可避免地和人擦身而過,看着他們或開懷大笑,或頹唐失意,又或者醜態百出的樣子,突然覺得用這樣一種方式來短暫麻痹自己,把靈魂剝出體外放空一切只為尋歡作樂的覺,可笑歸可笑,卻也意外地痛快。

夏琮端着一盤小食,拎着三四瓶啤酒找到了他,他坐下身,酒瓶在他跟前晃了晃,“喝嗎?”鬱小龍接過來,“你就吃這麼一點?”

“這裏只有這麼一點。”夏琮苦着臉,嘆了口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年年今天對我最不友好,偏偏還歲歲有今朝。”

“是你自己懶。”如果只是為了這一頓飯,一個人過年又有什麼呢,鬱小龍雖然這樣想,但説不出太責備的話。

他喝了口酒,看向舞台,有樂隊在賣力表演,撕心裂肺地唱着他沒聽過的歌,節奏踩在每一張瘋狂的臉和他們搖曳的肢體上。

夏琮跟着聽了一會,直至一首歌的間隙,他突然放下酒瓶起身,繞開鬱小龍朝外走去,鬱小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卻見他神神秘秘地朝他眨了下眼。

接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暗淡的光影裏,直到過了一會,人羣突然傳來異常的騷動,隨着幾聲高亢的尖叫,氣氛滾雷般驟然濃烈,湧至高

鬱小龍抬頭望去,赫然看到不遠處的舞台上,夏琮輕巧魚躍,邁步沉穩,每一寸都像是踏在人最亢奮的神經上,一時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傳染般集體陷入瘋狂。

他在台上跟主唱説了句什麼,兩人簡單涉一番,那人便下電吉他給了他,自己從另一邊走下了台。

夏琮扶着話筒,調整了下高度,一輪掃弦過後,他看着下面的人,目光熱烈地逡巡一圈,最後停留在鬱小龍在的方向,低沉喑啞的嗓音從話筒中傾瀉出。

“dontbreakmyheart,謝謝。”説完沒等音樂聲起,他兩指併攏抵在邊,拋下來一個飛吻,鬱小龍正對着他,避無可避,默默地在心裏罵了句,“傻。”平心而論,撇除鬱小龍對夏琮的主觀偏見,這人非常有音樂天分,之前他拉小提琴那次是,這次的搖滾也是,聲線完美,風格多變,舞台表現力更是不用説,光看下面觀眾熱烈的反應就知道,這種氣氛可不是靠他一張臉就能輕易帶動得起來的。

鬱小龍看他路的架勢,以及和樂隊之間默契的配合,推測這地方他應該經常來。

能被稱為好地方的地方,是他經常來的地方。

一個人身上藏着這樣多的技能和驚喜,讓他想到蔡羣英喜歡看的那些勵志青劇,猜測這人是不是為了解開什麼拘束追求所謂的夢想和家裏鬧掰出走於此地?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而且合情合理。……旁邊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酒瓶手飛了出去,鬱小龍在那一下里突然回神,發現自己心跳得厲害。各種超負荷的聲音在不大的地方烈衝撞着,情緒被不斷挑高,一再衝頂,這讓裹挾在其中的他覺覺到熱,非常熱,血都煮沸了的那種躁動揮之不去。

心臟正瘋狂地跳動,聲聲入耳,強烈到幾乎屏蔽外界所有的聲音。

他視線被蠱惑,跟所有人一樣,不由自主地被此刻最耀眼的所在引,而當每一次他看過去,無論什麼時候,總能越過舞動的人海,與夏琮的目光輕易相觸。

鬱小龍不知道音樂聲是在什麼時候停下的,視線裏不斷有人朝他看來,他抬起頭,舞台上夏琮扯掉了吉他的連接線。

他突然有些慌了神,眾目睽睽叫他非常不自在,他想起那天在賽車場上,他毫無顧忌的瘋狂舉動,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而這神經,自從第一天認識,窺透了他的本後,就越旋越緊,直至如絲。

在周圍人起此彼伏的尖叫聲中,夏琮走到鬱小龍跟前站定,下揹帶,把吉他掛到了他身上,動作一氣呵成。

鬱小龍只覺肩膀一沉,未來得及拒絕,夏琮突然傾身,修長靈活的手指在琴板靠近他腹的地方,輕輕撥了一段,音量細小,幾乎沒人聽見。

夏琮身上的熱意包裹着他的氣息安靜地貼在鬱小龍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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