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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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之聲打開,破雲見自己夢思夜想的憐靜正在屋中。

憐靜卻彷彿沒有聽見憐茗説話,坐在那裏愣愣出神,看都沒看一眼門口。

破雲心中一酸,看着憐靜消瘦的身形,心裏一股濃濃的悲情湧上心頭,眼圈不由一紅。

憐茗見破雲不理自己,眼睛卻直直的看着屋裏,不由心中有氣,嬌叱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再不説話別怪我不客氣了!”破雲強忍着悲傷,拱手道“在下石雨。受人之託,向一位叫陳憐靜的女子傳達一件事情。”憐茗一愣,疑惑道“誰讓你捎的口信?你怎麼知道陳憐靜這個人的?”破雲沉聲道“是一位叫破雲的公子讓在下來的。”此言一出,屋裏呆呆發愣的憐靜忽然臉大變,猛的起身衝到門口,紅着雙眼急聲道“你説什麼?!破雲讓你來?!他在哪!他怎麼樣!”一副失心瘋狂之態。

破雲心中一痛,雙眉緊皺不知該説些什麼。

憐茗一臉憐惜,拉住憐靜柔聲道“姐姐。先進屋説話吧。我説他沒事吧,你看,這不讓人捎口信來了。”憐靜失神的點點頭,任由憐茗扶着走進屋裏。

憐茗回頭見破雲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不由心中有氣,怒叱道“還在門口站着幹嘛!還不趕快進來!説,讓你捎的什麼口信!”破雲苦笑一聲,走進屋裏坐在二女對面。

憐靜急聲問道“是破雲讓你來的?他在哪裏?他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雙眼泛紅,焦急的等破雲回答。

破雲暗歎一聲,長痛不如短痛,自己的落得這般容貌實在是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憐靜了,低沉着聲音道“是破雲公子讓我前來的。自從破雲被困於郫縣,破雲千難萬險才困。不過雖然困,卻身受重傷。”話到這裏,憐靜驚呼一聲,臉上焦急之一覽無遺,卻小手掩口怕打斷破雲。

破雲心中重重的一痛,沉聲續道“破雲困養好傷,深覺應以自己深仇大恨為大業,覺得自己與憐靜姑娘有緣無分,已經找隱蔽地方閉關苦修去了。特讓在下來通告憐靜姑娘一聲,破雲不值憐靜姑娘垂簾,請憐靜姑娘另尋心愛吧。”憐靜聽完愣愣的呆在那裏,忽然雙眼通紅,眼睛裏淚水不住打滾,大叫道“你胡説!你胡説!破雲在哪裏!我要去找他!”説着抻着破雲的衣領大吼“快説,他在哪裏!”破雲心在滴血,一臉木然的任由憐靜拉扯。

憐茗拉住憐靜,一臉不忍之,柔聲道“姐姐!姐姐!你冷靜冷靜。”轉頭冷冷對破雲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麼詳細的?據我所知,破雲本沒有什麼知心好友。你説!你到底是誰!”破雲深一口氣“在下的確是破雲的至。我與破雲相也是因郫縣之事,我稍稍的幫了一下破雲。破雲覺得深受我的大恩,真誠與我結成患難兄弟。我説的一切都是破雲親口告訴我的,就連這塊金牌也是破雲給我的。”説着拿出陳豪的金牌放在桌上。

憐靜愣愣的看着金牌,一句話也不説了。

憐茗皺眉道“你口口聲聲説你是破雲的朋友,你要拿什麼當做證明呢。你又是何門何派之人?”破雲淡淡道“我不過是江湖中閒遊之人,無名之輩。如果這塊令牌和我所説的不能證明一切。那…我沒有什麼能證明的了。”憐茗皺着眉道“好,就算你是破雲的朋友。那他現在在何處?”破雲看了一眼同樣等這個問題答案的憐靜,淡淡道“破雲與我分別時,並沒有説要去哪裏。不過讓我幫他捎個口信給憐靜姑娘。”

“你最後與破雲分手在什麼地方?”憐茗思索着問道。

“久久鎮。一個小山邊的小鎮。”破雲淡淡道。

憐茗看着憐靜輕輕點了點頭,輕聲道“郫縣山外數百里是有一個叫久久鎮的地方。我們的人曾經去那裏找尋過。”憐靜一臉茫然的看着桌上的金牌,眼淚在眼眶裏終於停不住了,順着臉龐悄然的滑下。

破雲心中絞痛,面上若無其事的問向憐茗“破雲還讓我通知憐靜姑娘,不能讓陳豪陳前輩輕易去報仇。王家勢大,貿然前去無異以卵擊石。”説着長出一口氣“這就是破雲讓我帶的所有話。”憐靜悄然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拿起桌上金牌遞給破雲,冷靜道“這塊金牌既然我父親送給了破雲,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既然破雲讓你送回來,你就留個紀念吧。想來破雲也和你説了此令牌的作用。”憐靜頓了頓,續道“就算是給你的謝禮。”聲調鄭重起來道“不過,此牌關係重大。如你敢用此牌為非作歹,不用説我姐妹,怕是全江湖中人都會要你的命。”説完神情落寞的坐下,不再看破雲一眼。

破雲拿着金牌言又止,心中長嘆一聲,拱手朝陳家姐妹道“既然破雲兄的話捎到了,我也不打擾二位了。在下這就告辭。”説着扭身便走。

“等等。”憐茗忽然叫住破雲。

破雲回頭疑惑着看着憐茗。

憐茗走到破雲面前,輕聲道“多謝你來報信。我姐姐心情不好,如果你有破雲的消息,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破雲點點頭,蕭索的走出門。

憐茗忽然快步走到窗口,向窗口外使個眼,窗外一條人影飛奔而去。

憐茗坐在憐靜身旁,柔聲勸道“姐姐。不要想太多了。也許破雲真的有事。”憐靜默然。

憐茗兩眼放光,道“這個石雨一定是有所隱瞞。”憐靜抬起頭“你怎麼知道?”憐茗輕嘆一聲“你麻木的都快不認得我了,那還能注意這些東西。”憐靜俏臉一紅,催問道“快説。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不對勁了。”憐茗蹙眉微皺道“第一,他一直對自己的來歷囫圇棗,不肯説明。第二,他説破雲讓他捎話過來。但是我認為,破雲一定不會和他説咱家與王家的事。”憐茗補充道“王家與父親的乃是個人恩怨,甚至可以説是涉及到咱家的私密。我認為破雲一定不會和別人説的,更別説讓人捎話了。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憐茗目不轉睛的看着憐靜道“如果我受傷被你所救,你回去見爹爹會如何説?”憐靜被憐茗問的一愣“當然照實把事情的經過説一遍了。要不然怎麼説?”憐茗笑道“對嘛。這個石雨連事情的大概都沒説個清楚,只籠籠統統的説破雲被他所救。在哪裏救的,如何救的,為什麼要救。這些統統沒説。”憐靜聽得入神,抬頭看着憐茗疑惑道“你是説這個石雨在撒謊?那他為什麼要騙我們?他騙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憐茗思索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要説他想要爹爹的令牌又説不過去。不來這裏,誰會知道令牌在他手裏?不過我敢肯定這個傢伙有事情沒説。而且不是一點半點。”憐靜瞪了一眼憐茗“那你剛才怎麼不問他,還讓他走了!等人家走了,你再説這些有什麼用!”憐茗苦笑一聲“我的姑,方才你差點都昏過去了,我也是擔心你啊。再説,這個人不簡單,從談論舉止就看出不是一般人。問也未必能問出來,反而打草驚蛇引得他注意。”憐靜眼睛一亮。

憐茗得意道“我已經讓李金去跟着他了。不敢説跟着他就能找到破雲,但這個醜八怪一定有古怪。”憐靜臉上稍稍輕鬆一些,忽然就聽有人敲門。

憐茗喜道“定是李金有消息了。”説着跑去開門。

開門一看果真是李金。不過李金進屋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憐茗皺着眉問道“怎麼樣,查到了什麼嗎?”李金臉上浮上奇怪的表情,張張嘴卻沒有説話。

憐茗氣往上翻,怒道“快説啊!到底怎麼樣啊!”李金尷尬一笑,期期艾艾道“這…這個…人跟丟了。”

“什麼!”二女同時驚呼道。

憐茗怒道“你個笨蛋!讓你跟蹤個人都跟不到!虧你平時還總自誇自己如何如何了得。”李金不好意思道“這個人彷彿知道我在跟蹤他,突然就跑了。”憐靜一臉愁容,打起神柔聲道“他是如何甩你的。”憐靜還是知道李金的本領的,能把李金甩開還是要有些本事的。

李金摸摸頭,尷尬道“他出客棧我就跟上他了。開始很正常,可這小子一拐進市場就突然加速跑了。我追上前去,人山人海的就沒了那小子的蹤影。”憐茗怒道“笨蛋!讓人家這麼簡簡單單就甩掉了!”憐靜揮手製止憐茗,深口氣平靜下心情道“茗兒説的不錯,此人的確有些可疑。先不説他捎話來是真是假,就是李金的追蹤能力在組織裏也是數一數二的,讓他如此輕輕鬆鬆的甩掉,可見他一直在暗藏不。”李金連忙點頭。

憐茗惡狠狠的瞪一眼李金,但也點了點頭。

憐靜兩眼出神的看着窗外,喃喃道“破雲。你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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