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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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自己快死了。

他問隔壁:“我是幾號門?”詩人的聲音帶顫:“17,你還好嗎?”

“還好。”安折道。他估計了一下,他的鐵門和詩人的鐵門平齊,詩人的視野有限,看不到他勾走鑰匙的一幕。

菌絲收回,他迅速抓住那些鑰匙,找到17號,將它卸了下來。

咀嚼聲加快了。

菌絲託着17號鑰匙,再次從鐵門中伸出來,一部分菌絲貼着鐵門,探知鎖孔的位置,另一部分菌絲將鑰匙了進去。菌絲很脆弱,力量也有限,越來越多菌絲聚在一起,鑰匙終於被擰動,咔噠一聲,鎖彈開了。

安折緊緊抓着剩餘的鑰匙,推開門來到隔壁門前,他手有點抖,翻出18號鑰匙,接着手電筒的餘光對着鎖孔捅進去,向左用力擰動。咀嚼聲在這一刻完全停止了。

“我的天……”一個年輕男人破開門跌跌撞撞出來,安折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死死拽着他越過士兵的身體,兩人一起往唯一安全的右邊走廊跑去,地面還在顫動着,地面下的東西不止有兩個。

就在這時,前方的應急燈閃了幾閃,徹底熄滅了,前方陷入完全的黑暗。

安折聽見身邊的詩人急促地了幾口氣:“別往後看。”但安折還是難以自抑地往後轉了頭。

一隻蟲子。

的,有大半條走廊那麼寬的蟲。

它的身體像蛇,但又分成了明顯的節段,此時正從地面那個巨大的裂口裏游出來,昂起頭顱朝着自己和詩人的方向——或者不能説是頭顱,它沒有眼睛,沒有任何頭顱應有的構造,它身體的前端只有一張圓形的口器,口器裏是密密麻麻的牙齒。

而在它的後面,另一條一模一樣的蟲正游過來。兩張牙齒密密麻麻相互擠壓的口器,一致望向他們這邊,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它們朝這邊過來了,速度一點都不慢,和他們之間只有十幾米距離,安折聞見了它們身上的腥氣。

詩人咬牙道:“走!”然而地面又是猛地一晃,安折被巨力摜到了牆壁上,他左臂一陣劇痛,好像是碰到了變形的鐵門。他用手臂把自己撐起來,詩人也拉了他一把,一片漆黑裏,他們再次往記憶中通道口的方向狂奔。黑暗裏,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或許下一秒他們面前就有第三條蟲破土而出,或許他們會因為看不到東西而徑直撞到牆上。

——他真撞到牆上了。

腦袋猛地磕到一塊金屬質地的東西,安折又是一痛,他整個人都碰在了什麼東西上。下一刻,有有什麼東西繞過了他的,試圖把他整個人撈起來重新站直。

這牆還長了手。

“後面還有活人麼?”極近處,陸渢的聲音響起來,比平時的語速要快。

安折心臟幾乎停跳,道:“沒有了。”

“鈾彈準備,最大當量。”陸渢道,話音剛落,眩目的白光就從這裏亮起,往走廊深處疾速襲去。

沒等安折反應過來,他又被陸渢硬生生按了下去,在地上一滾,被這人壓在下面。

下一刻,沉悶的爆炸聲響起,閃電一般的白光轉瞬即逝,陸渢的身影在安折視網膜上落下一道刺眼的影子。他閉上眼,右手緊緊抓着陸渢的袖口,急促地了幾口氣——剛才跑得太急了。

地面還在劇烈搖動,僅僅三秒後他又被陸渢從地面拉起來,旁邊還有別的人,燈光亮起照亮了這裏,陸渢道:“走。”安折跟着他們轉身登上樓梯間,他沒剩多少力氣了,但神奇的是陸渢扶他的那隻手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技巧,每當他跟不上的時候,總能被拉一把。

也不知盲目跟隨了多久,外面冰涼的空氣終於灌進了他呼道里,他幾乎靠在陸渢身上了,一直在

陸渢淡淡道:“沒事了。”

“徒弟!徒弟!”旁邊一個人影湊上來,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從陸渢手裏接了過來,是肖老闆。

安折終於好了一點兒,視野也清晰了,他道:“詩人……”

“我在這裏。”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安折回頭,見一個年輕好看的人抱臂倚在牆邊,也在氣,等終於勻了,那人幽幽道:“你很會撞人。”不過,還沒等安折説什麼,陸渢的聲音響起。

“霍華德所長,”陸渢道:“您來晚了。”安折往前望去,見前面站了一排士兵,為首的是一個城防所制服的高大男人,他頭髮是鐵灰,有一隻威嚴的鷹鈎鼻,肩上的徽記和陸渢是一樣的,也是上校銜,看起來是城防所的所長。

霍華德聲音和他本人一樣沉穩冷硬:“本來已經準備無差別轟炸,陸上校越權入內,讓我很為難。”

“畢竟我的犯人還在裏面,”陸渢語調冰冷:“超聲驅散儀在的地方,你也敢無差別轟炸?”

“城防所的設備不勞審判庭心。”霍華德道:“您還是看看地下出來的人有沒有染吧。”陸渢道:“審判庭的工作也不勞您心。”霍華德的目光卻沉沉看向安折,安折和他短暫對上了目光,意識到他看的是自己的左臂——在地下通道里受傷血了。

陸渢的右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緩衝期內我會帶走監視。”霍華德道:“有勞。”隨即,他轉向城防所士兵:“準備轟炸。”——然後,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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