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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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瀟灑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生活的厚重抹去。
但他竟然會答應喻文州。
他還是答應喻文州了。
推開門按亮走廊和客廳的燈,聽見黃少天站在玄關嘆了一聲,喻文州笑着拿出拖鞋給他,這公寓是自己買自己裝修的,肯定和宿舍不一樣。
“喝什麼嗎,”喻文州下外套放在沙發上,走到
理台先把水燒上,打開冰箱看看,“熱水要等一會,你是不是喜歡喝牛
?”黃少天難以置信:“你家裏會有牛
?”
“……沒有,”喻文州笑了,“我一般只喝茶和水。”那你説什麼,黃少天不服氣地哼哼,跟着走到理台附近,咖啡壺,烤麪包機,洗碗機,一個個順着打量過去,簡直像個好奇寶寶:“你不是説你不做飯嗎,東西倒是
高大上的,哎這種洗碗機大概多長時……”案台總共就這麼點地方,他們離得太近了,上方的橙
彩燈那麼
人,將黃少天的頭髮照得像蜂
一樣,喻文州忍不住走過去摟抱住了他。
“……多長時間可以洗完。”黃少天停頓了一下,還是把後半句説完了。
“你明天試試就知道。”喻文州笑着説。
或許理論上他還應該再給黃少天一些適應的時間,但實在情難自已,黃少天竟然沒有抗拒,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能覺他的肌
都是放鬆狀態。
他甚至還在喻文州髮尾嗅了嗅:“你用香水?也太淡了吧靠這麼近才能聞到。”嗯?喻文州想了一下:“沒有,應該是柔順劑的味道。”哦,黃少天靠在他肩膀上安靜了一會,小聲嘟囔:“你是不是高興的,我現在才
覺到,不是我説,你之前反應也太平淡都搞不清到底是誰追誰了!”
“嗯,真的高興了反而不知道怎麼表達,”喻文州低柔地説,然後拍了拍他的後背放開他,“先去洗澡吧。”再讓黃少天貼在他耳邊多説幾句,那才是真的難辦了。
他們外科醫生應該每天在醫院裏都會淋浴,因而黃少天洗得很快,喻文州估計他水温調得很高,出來時渾身熱騰騰的一層淡紅,把吹風機找給他喻文州自己也去洗了,今天晚飯八點多才吃,再這麼折騰一趟其實時間已經很晚,所幸明天是週六,雖然黃少天還要上班,喻文州倒是有空收拾一下屋子。
關了燈回到卧室,發現黃少天頭髮只吹了半乾,趴在牀上玩手機,喻文州拿過吹風機又幫他吹了一會,黃少天很老實地一動不動,或者説乾脆沒分出力搭理他,等到喻文州吹好撥了撥他的頭髮,他才笑嘻嘻地説:“服務真周到。”眼睛還盯着手機呢,喻文州笑着説:“剛開始肯定要表現一下,以後就難説了。”哼,黃少天撇着嘴角做了個鬼臉,喻文州放好吹風機,坐到牀上摸了摸他的額頭:“今天聽你説話還有點鼻音,吃藥了嗎。”
“吃藥沒意義,冒還不是一個週期的事。”黃少天終於扔開手機,趴回牀上抱着枕頭,側過臉看他,“你的牀也太舒服了,我跟你説我以前也喜歡把牀鋪得很厚很軟,但是上班之後發現不行,不信你看,明天真起不來,加上現在還是冬天!”
“而且這種牀睡習慣了值班室也睡不好。”他嘟囔着又補充了一句。
喻文州笑了:“那怎麼辦,現在把牀墊撤了?”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黃少天把臉埋回枕頭裏,含糊的語氣有那麼點委屈的覺,“躺下來就捨不得了。”喻文州是想笑,但是想到他明明對生活的標準很高,卻一直為了當個好醫生而強迫自己過得很簡單,好像又有些心疼。他温柔地摸摸黃少天的頭髮:“沒事,明早我叫你起來。”黃少天從枕頭裏
出一隻眼睛,眨了眨看他:“你明天不用去學校吧?”嗯,喻文州關了牀頭的落地燈,自己也躺下來,伸手拉了拉黃少天:“別趴着,翻過來睡。”他本來想拉黃少天的胳膊,沒想到先捉住了他的手,黃少天翻了個身側躺着,沒吭聲,手也沒有
開。黃少天的手是典型男孩子的手,筋骨瘦而堅硬,指甲剪得很短,這種
覺很奇妙,手指貼着手指心都觸動了一下。
但喻文州還是在幾秒後主動放開了他,睡吧,他温和地説,晚安。
不記得自己怎麼睡着的,不過半夜喻文州醒了兩次,一次是做夢,意識剛復甦又很快沉落下去,第二次毫無緣由地醒了過來,隨即發現黃少天竟然離他很近,額頭靠着他肩膀,像貓一樣蜷着身體。怎麼連睡覺都這麼可愛,喻文州看了他一會,最後忍不住湊過去輕輕親了下他的臉。
黑暗中的這一個瞬間,心裏的情突然就像決堤的水傾瀉而出,聽上去是很
麻的形容,喻文州卻只覺得失控,他只是比常人冷靜寬容一些,並非隨便退讓的爛好人,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不再在乎原則的柔軟時刻,彷彿喜歡一個人喜歡得不計後果。
但他終歸是剋制的,比如和黃少天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在無望中必然有心酸,他一點都不出來,又比如今晚站在門口聽着黃少天那番自我介紹,該如何描述那種
覺,他竟然覺得忐忑,一顆心懸在半空,不敢稍微改變語氣,怕黃少天突然就會驚醒過來。
而現在黃少天真的躺在他身邊,呼平緩,他們在温暖被窩裏挨着的軀體,説明這一切終於不再是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