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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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覺得還是得喝香檳才有氣氛。”黃少天説着利落地起開桌上的酒,往兩個高腳杯裏依次倒了。説起來這對杯子還是某次他們逛商場買的,只買了兩個,黃少天覺得花紋好看,現在配上淡金的酒確實不錯。
喻文州笑着拉開椅子:“我怎麼覺得其實你重點是情人節。”
“我是啊!”黃少天興致地説,“生
一個人也能過,但情人節是我們兩個才能過嘛。”據黃少天之前的自我介紹他上一個女朋友是兩年前分手的,那麼也是空白了好幾個七夕聖誕情人節了,想折騰都折騰不了,大概是這個意思。説到底黃少天一個如此注重生活情趣的人,作為外科醫生實在很矛盾,但他還是選擇了臨牀醫學,這是他身上非常堅韌的品格。
“先來幹個杯吧!”黃少天愉快地提議。
“今天忙這麼久辛苦了。”喻文州笑着和他碰了下杯。
“小意思。”黃少天喝了一口酒,得意地嘴角,燭光在他眼睛裏晃啊晃的,喻文州不由得一直看着他,過了大概幾秒,黃少天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儘量鎮定地説:“哎你別這麼看我,要麼就不吃了,直接去牀上,你選吧!”喻文州笑了:“那還是先吃吧,牀又跑不了。”嘖嘖,黃少天撇了下嘴以示鄙夷,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麪筋
放到喻文州碗裏。
整個晚餐吃得非常粘膩,他們一向是坐在餐桌的鄰位,這樣就離得很近,加上晃動的蠟燭光影,好像愛意都會從眼尾的睫上滴下來。
不過熱戀的人總會有些這樣盲目的時刻,喻文州覺得這樣很好,並不需要時時維持清醒,他是真的享受和黃少天在一起,也是真的覺得高興。
説了一晚上的話,最後吃了長壽麪,兩個人都非常盡興,直到菜都涼透了,他們才結束這頓漫長的晚餐。黃少天去開了燈,蠟燭這樣點着也好看,便沒急着熄。他説我去拿禮物就進了卧室,喻文州卷好袖口開始收拾餐桌,碗碟放進洗碗機裏,剛浸透抹布準備擦一擦
理台,他手機突然響了,喻文州關上水擦了下手,走過去看到顯示是段承,他想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喂?”那邊一聽就是喝多了,上來直接在説英語,喻文州的英語水平不敢説多好,但聽力在當初確實被練習得不錯。他問喻文州在哪,喻文州客氣地問有什麼事嗎,他説我剛才經過茶花公園就想到你了,你記得嗎我們經常去的那個,“茶花公園”這四個字是中文,英夾中他倒是説得無比順溜。
有一年情人節他們是一起過的,可以説是時間線上相當重要的一條,因為在那之前喻文州一直沒挑明態度,跟他見面也是有時答應有時拒絕。那次段承約他的時候並沒有説別的,只是像以往那樣問你有時間嗎去不去哪哪哪吃飯之類的,好像不刻意提醒喻文州就會忘了那天是什麼子似的,或者他心裏想着喻文州肯定不去,然而沒想到喻文州竟然答應了。
他那天還穿得有點講究,不是連帽衫運動褲了,一見面喻文州覺得有點好笑。後來吃完飯在街上閒逛,逛到茶花公園附近,那個公園老的了,雖然叫這個名字可能已經沒太多茶花,隔着欄杆竄出來的枝葉中混着茂盛的雜草,段承突然説我們到底算關係我需要一個定義,喻文州笑笑説我今天跟你出來不是很清楚了嗎。
他在段承的事情上一直那樣説話,表面看好像有點情趣,實際完全不是,他心裏沒有確切的情緒,而且在那個時候,他覺得情緒算不得什麼厲害的東西。
但説實話,段承對他的執念反倒是那之後才加深的,他説我們都在一起了你也沒喜歡上我,他用的是“into”這個詞,youarenotintome,是簡單又很直白的指控,帶着強烈的美式邏輯,通情達理如喻文州,當初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回應。
如果是現在的他當然本不會答應這種關係,可是那個時候算什麼呢,大概算一個“還未成型的喻文州”,這麼高級的話肯定是出自李軒大大了,他竟然從頭到尾都很支持喻文州亂搞!簡直亂臣賊子……屏蔽掉他之後,喻文州其實想過應該對段承再認真一點,然而三個月段承就回美國了,後面便不了了之。
這些舊事喻文州都記得很清楚,但也只是清晰而已,包括“沒覺”這個部分,加上現在的他比當初更難被觸動了,再遇上段承是完全的心平氣和。
“不太記得了,”喻文州倚着桌沿,説,“你也忘記比較好。”段承那邊停頓了一會,又説,我下週就回去了,你追的那個人追到了嗎,不然你還有一週時間反悔……
“你看我還買了這個,待會……”黃少天在這時走出來,喻文州回過頭,黃少天看到他在打電話,及時把下半句停了下來。
段承當然也聽到了,在電話裏很清晰地用英語罵了一句,喻文州温和地説:“就這樣吧。”段承沉默了兩秒,説:“你先掛。”yougofirst,喻文州在心裏嘆了口氣,任何道別的話都不合適,便只是嗯了一聲,直接放下手機按了結束通話。
他把手機放回桌上,黃少天仔細觀察他的神,拋了拋手裏的浴球,走過來玩味地問:“什麼情況?被我抓到了?”喻文州好笑地抬起臉看他:“你想聽什麼情況。”黃少天轉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