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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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睡意,才看到桌上朱常洛‘額外’的作業,才想起來答應了明回覆。

拾過一旁鎮紙壓住紙張一角,拿過河蓮琉璃燈,照亮了一紙鐵畫銀鈎。

風柔扶麻城山,喚做映山情味短。

自來京城帶青葱玉指相思。

”翌,房疏眼底青黑,一副疲乏,同僚見之無不望聞問切,房疏只説晚上被噩夢侵襲,不得安然入睡罷了。

今年是京察年,本來六科尤其忙碌,又加上催着讓皇上立太子,就是忙上加忙了,房疏翻遍了近幾來的奏章案卷,皆不見紅封白蓮案。

下午當着幾位皇子面,誇獎了朱常洛學習刻苦,成績斐然,之後趁着休息時間,房疏將他喚到上書房一旁涼亭裏。

兩人對面而坐,朱常洛一對上房疏便躲躲閃閃,房疏看着他一舉一動任然有些稚氣未,也説不出什麼重話。

從懷裏摸出那張紙,疊得整齊,房疏雙手遞還給朱常洛,朱常洛臉頰緋紅,更不敢看房疏,慌忙接過紙張。

“殿下……我本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實在深惶恐,能做殿下拙師,便是千百年修成的福氣,殿下必為未來天子,肩上重任巨大,一時衝動莫當真。”説完,房疏輕拍了他肩膀。

朱常洛口起伏劇烈,“先生……我只是都人之子,沒有什麼福分做天子,我自己清楚……”

“誰説你都人之子?!”

“皇上,朱常洵他們都這樣説……”房疏怔住,沒有想到皇上對自己這個大兒子如此不喜歡,甚至達到了厭惡憎恨。

朱常洛小聲説:“我只是皇上一時興趣臨幸了宮女所產之物,我本不該來到這世上……對不起,給先生造成困擾了,我確實是太沖動了……”説完他起身獨自回去了,他行宮只有個貼身太監,和眾星捧月的朱常洵想比,他身旁只籠罩着寂寞。

皇上的貼身太監來請房疏,説是皇上要見他,讓他惶恐起來,正冠整經,跟着走去。

一路來到玉翠亭,神宗正在練字。

房疏行了跪禮,神宗讓他起身,問:“愛卿可知,朕今請你前來所為何事?”

“卑職不知。”神宗無奈搖了搖頭,“前些時你打了三皇子,朕可被鄭愛妃惱得不輕,非要我責罰你一二。”

“卑職錯在何處,還望皇上指點一二。”聽完,神宗放下筆,大笑起來,“房大人不必緊張,婦人之語,豈能當真,朕也不會為難你,常洵還小,確實不知禮了些,你罰他也罰了,打了也打了,是有些掃他自尊,你個時間當着眾人安撫他一下,讓他掙個面子回來。”房疏咬緊牙關,應了一聲:“是。皇上,卑職有一個問題,大皇子早及弱冠之年,這房中還是需要些宮女伺候,有些事這太監可代替不了……”氣氛有些冷凝,神宗只不輕不重應了一聲,他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結,“霍大人的事……想必房大人都知道了……”房疏全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聽説了。”

“霍大人可是我難得信任的人,説他勾結黨我自然是不信的,我讓陳矩去查,也有些不放心,我想勞煩你和陳矩協同查案,賜你欽差大臣。”這自然是房疏求之不來,他連忙跪下,謝主隆恩。

只是他有些疑惑,“不過,為何是卑職?”

“最近你們那幫言官鬧騰得不行,他們那幫烏合之眾還好,朕可就怕你這樣的,讓你去忙其它事,可別參和這事兒來針對朕,而且你正好可以和陳矩制衡,我怕出了冤案。”,神宗看了房疏一樣,“萬事都需要制衡。”當晚房疏就拿着聖旨去了大理寺,這此他理直氣壯帶着一排護衞,穿着皇上親賜的錦袍,氣勢冷峻。

段寧見他聖旨在手,暗在心裏吐槽,“這真是個小祖宗!”,卻笑臉相,“房大人!勞煩您來擔憂此事了!”

“我要提審霍台令!”,房疏劈頭蓋臉只有這一句話,他便讓自己侍衞守在門外。

段寧等人在前引路,便來到地下監獄,這裏剛下石階,一陣朽腐味傳來,濕血腥無處不在。房疏步伐加快,急衝衝向前走,這裏只有幾間牢房,牢門是鐵鍛造,全是重盔將士把守。

越過兩間空牢,房疏眼睛左右睃尋,腳步驟停,他屏住呼,雙目睜大,看着牢裏的男人,他頭髮披散,加上污穢,不識五官,衣服破碎不避體,身上無數鞭打血痕,右腿已被砍斷,只是簡單被包紮做了止血處理。

那男人聽見聲音,一個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並劇烈掙扎起來,房疏試探輕喚:“台令……”。

男人掙扎得更劇烈,開始嘶吼起來,房疏才看見他口中舌頭都被拔掉了,他動作太大,手上的如手腕的鏈條叮叮噹噹響個不停。

房疏覺心臟驟停,大力搖晃鐵門,“快開門!快開門!!”陽佟一快步上前,“房大人!你是提審霍大人還是燭照的?!”段寧跑上前,氣吁吁,“房大人,您可跑的快!老夫差點沒有追上,霍大人還在裏面呢!這是燭照!哎喲……”房疏憋了很長一口氣,此刻全舒了出來。

他提腿朝後面走去。

“段大人……不是讓你別來叨擾我麼?”,霍台令口裏含着一塊鐵皮,坐在地上埋頭組裝一個小型炮筒,並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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