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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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師兄,你怎麼了?沒打采的?!”,聞玄青問得關切,“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你們,有沒有收到關中的消息?”聞玄青搖頭,“師兄……你剛剛來得時候就問了這個問題了,我們正在談話怎麼會憑空收到什麼消息?”,聞玄青本來坐在霍台令對面,説着説着就伸手來探霍台令額頭,“師兄,你沒有生病……是不是撞了了?”霍台令往後仰頭躲開了他的手,“你才中
了!”
“哎呀!師父你看他,眼眶青黑,臉蒼白,眼裏血紅,活像被鬼附身了!”,聞玄青十分擔心,臉都皺在一起了。
受不了他的神叨叨,“你倒是見過被鬼附體是什麼樣子?”
“師兄……一個月前那後宮行刺案,皇上現在都沒有怎麼提了,只是讓你加強防護而已,你心裏壓力不要太大了……”曾凌天打斷,“你師兄是太擔心關中百姓的安危了,沒有睡好,霍小子真是心懷天下!”,隨即出一絲欣
。
霍台令正在哭笑不得之際,又升起一股落寞,他抱頭趴在桌上沒有説話。
曾凌天:“我明天寫信向關中打聽打聽,霍小子放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聞玄青恍然大悟,“師兄……你是擔心復炎吧……他走的那天我也送了他一段路。”,那天他身邊有些小個子男人很眼生,可看着自己的眼裏沒有善意,想起來心裏還有些不舒服,“前幾天我收到了復炎寫來的信,應該是他離開京城沒多久寫來的,説路上除了暴雨多,糧草防處理起來麻煩一點,一路上也算順利。”霍台令聽完,問聞玄青要了那信,他回到仲先居,展信一字字一句句細看起來,信裏還有一句聞玄青沒有説,那句話在信的末尾,“告知台令,無恙,勿念。”八月中旬,還沒有等曾凌天打聽來消息,關中的消息自己就都傳遍了朝堂——洪水是止住了,可是又爆發了死人瘟,因此而死的屍體呈現紫黑
,由於難民都集中一處,傳染
高,死亡人數每天上萬,關中本來就餓殍遍野,又爆發疫情。整個朝廷人心惶惶。
一天後通過急遞鋪傳來陝西布政司的消息——不得將難民都隔離起來了。
而救災欽差大臣自半個月前就徹底沒有了消息。祁量,聞玄青,寶鴻林甚至吳應爵,朱常洛,鄭晚寒,霍台令都一家家去問,都沒有消息。
祁量每次半夜起夜看到竹杖院主卧後窗燈火通明,霍台令坐在桌旁的身影被光打在窗上,一動不動。有次祁量實在看不下去了,去了院裏敲門,裏面的人似乎受了驚嚇,“誰?!”祁量就站在門外,小聲説:“霍大人……我,祁量,你怎麼還不睡?夜深了……”
“別管我……”,霍台令聲音沙啞,“我睡不着。”祁量輕輕一推才發現門居然沒有上閂,他進了屋來,坐在他對面,燈光下霍台令臉蒼白,雙眼無神,又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祁量説:“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他去什麼關中……都是我的錯……”祁量也不會安
人,閉嘴就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聽了他近半個時辰的自我埋怨,祁量忍不住開口了,“霍大人,你還是好好照顧好自己吧,你要是先有個三長兩短,房大人可指不定多着急。”
“是嗎……”,霍台令嘆了口氣。
等祁量回自己屋裏,蝶蘭坐在牀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你去哪裏了抓蛇了!?放水放這麼久?”祁量連忙認慫,“我的好夫人!”,祁量翹起大拇指示意了竹杖院方向,“霍大人好幾天沒有怎麼休息,就坐着發呆呢!我擔心他會猝死了!”蝶蘭也有些擔心,“今天也沒有睡?今天我回鄭府,小姐説霍大人最近每天都去她那裏問她房大人的消息,小姐和房大人的關係哪裏有霍大人和房大人關係好,霍大人自己都不知道,還到處問,小姐問我:霍大人的”,蝶蘭指了指自己頭,“這裏是不是不正常了。”祁量嘆氣,“真可能不正常了……他説話都重複唸叨,看他人都瘦了好多,雙頰都有些凹陷了……”蝶蘭也有些心疼他起來,“沒有想到,他對房大人有這般真情。”
“快睡吧,別累着了。”,祁量輕扶她頭,給她挪了枕頭。
第二天一大早,霍台令便入宮請求前去關中。
皇上拒絕,“洪災已經控制住了,現在正是瘟疫時期,正是別讓人去的時候,你去添什麼亂!”沒再讓霍台令説話,神宗直接讓陽佟一將他趕了出去。
陽佟一看他氣勢洶洶,“老大……你可別在這裏糊塗!”神宗皺眉,冷冷地看着他,心裏有了打算。
霍台令現在是什麼都聽不進去,連陽佟一他都想揍,可對虧了他連來得三餐不繼半夜不睡,又加上怒氣攻心,縱使他以往身強體壯,現在拳頭還沒有舉起來,就暈倒到大殿上。
陽佟一知道神宗已經動了聖怒,連忙扶着霍台令告辭退下了。
第三天,就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因為房疏之前一直和難民打成一片,這次瘟疫爆發,房疏也主動要求隔離,身處難民營裏,當地巡撫,儒學教授都勸不動他,再過了兩天已經聯繫不上他了。所以欽差大臣是凶多吉少。
霍台令昏睡了一天一夜以後,在自己屋裏醒來,睜開眼就看見簡惠蓮擔憂的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