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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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府大年初一,以往的這一天,舒默會將府中上下人等都聚在一起,大家一起熱鬧一下的。然而今年不同往昔,有了舞惜,舒默知道舞惜心中一直介意其他女人,所以取消了這一活動。

看一眼身畔睡的嬌顏,舒默輕手輕腳地起身,昨夜在宮裏的那一番鬧騰,着實累壞了這丫頭。看她猶自好睡,舒默也不準備打擾她,徑自起了身。拓跋乞顏勤政,即便是新歲伊始,早朝也是要繼續的,只是舒默常年領兵在外,所以拓跋乞顏不硬要求他。然而但凡舒默在平城,幾乎是不誤早朝的。

阿爾薩候在門邊,見舒默出來了,連忙上前將宮中的消息説與舒默聽。舒默冷笑,半年啊,這段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了吩咐過寧舒和秋月,舒默帶着阿爾薩進宮了。

早朝上,桑拉稱病,拓跋乞顏一怒之下再罰他一個月,舒默心中欣喜,面上倒也不顯分毫。下了早朝,拓跋乞顏留下了舒默。

“舒默啊,父汗聽説了昨夜的事,舞惜那丫頭受驚了吧”御花園中,拓跋乞顏同舒默並肩而行。

想起自己昨夜趕到時看到的場景,舒默低低地笑出聲,説得有些含蓄:“兒子想受驚的大概是大哥吧,舞惜應該是受累了”

“哦”拓跋乞顏有些意外,關於事情的始末,他也只知道個大概,而原本以為舒默會大怒的,沒想到還能笑,説明那丫頭完全沒有吃虧這樣也好,若真是讓桑拉得逞了,舒默該多麼傷心呢想起幾個月前的談話,拓跋乞顏對另一個問題更興趣:“舒默啊,父汗昨天看你同舞惜相處得不錯,是嗎”雖説是問句,但拓跋乞顏卻問得篤定。

面對拓跋乞顏,舒默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坦率地點頭:“是,兒子如今很謝父汗當的賜婚”拓跋乞顏心中安,舒默若是獲得幸福,才是真的了了傾城的心願吧其實仔細看來,舒默眉宇間是有幾分像傾城的,拓跋乞顏看着他,就像是看到傾城一樣。舒默,是他和傾城的生命的延續啊閒談幾句後,舒默正道:“父汗,兒臣有事想和您商量。”

“説吧。父汗也有事,看看咱們父子倆是否想到一塊了。”拓跋乞顏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父親的慈愛。

舒默站定,目視拓跋乞顏:“父汗,北漠的骨梁部落如今蠢蠢動,今冬幾次騷擾我烏桓族人,等開雪化後,兒臣願領兵討伐”拓跋乞顏目,他拍拍舒默的肩膀:“父汗正有此意,前幾聽斛律速提起過這個事。骨梁部落這兩年益強大,從前他們是不敢輕易來犯的,今年也開始騷擾我烏桓了,是該派個人去敲打敲打原先斛律速老將軍也向父汗推薦你,正好,你大哥身子抱恙,就辛苦你了”舒默欣喜,單膝跪地:“謝父汗成全兒臣定不辱使命”拓跋乞顏扶起他,定定看着他,目光深邃:“父汗相信你”兩人一路向前,不知不覺來到戀雪軒外。

拓跋乞顏駐足,面微變,舒默側頭看見金粉漆着“戀雪軒”三字的匾額,看着拓跋乞顏,問:“父汗還是如以前一樣,每逢新歲,都來陪阿媽嗎”提起往事,拓跋乞顏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他輕輕頷首:“是啊,每年都來陪傾城。今你也在,不如和父汗一起陪陪你阿媽。”自從六年前的中秋,知道父汗並未忘記過阿媽,舒默同拓跋乞顏父子倆的關係越來越近。舒默對父汗似乎逐漸有了新的認識,他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父汗,在他心中,父汗同小時候記憶中阿爸的形象逐漸重合舒默點頭,自己有多久沒有在戀雪軒陪阿媽了即便是六年前,自己也只在庭院中小坐了片刻。自從阿媽走後,戀雪軒成了宮中的忌之地,也成了父汗心中的永殤進了戀雪軒,舒默在一棵高大的合歡樹旁駐足,手掌撫上樹幹,那糙的紋理喚起舒默心中對阿媽的留戀。他臉上有着一抹温情:“這合歡樹長得真好”拓跋乞顏面上帶着寵溺:“這合歡是你阿媽平生最愛,若是不好,你阿媽會怪我的”舒默見他説得那麼自然,面上不見一絲悲傷,只有淡淡的平和,心知父汗之所以不悲傷,是因為在他心底,阿媽從來都在這戀雪軒的一草一木、一沙一土都是阿媽,這宮中處處皆有阿媽的身影不再理會他,拓跋乞顏來到來到正殿前,正要推門而入,舒默突然出聲:“父汗,我們就在院子裏坐坐吧”殿中是隻屬於父汗和阿媽的世界,容不得外人介入。哪怕是自己,在他們的愛情中,也是外人拓跋乞顏審視他半晌,點頭,折回。兩人在院中合歡樹下的白玉石桌旁坐下,聊着舒默兒時的趣事。

戀雪軒中不時傳出笑聲,有拓跋乞顏打趣、揶揄的笑,舒默微窘的笑,一切都那麼平和,歲月靜好臨近中午,舒默起身,拓跋乞顏問:“舒默,要不要去安昌殿陪父汗用膳”舒默隨口回答:“多謝父汗美意。兒子府中還有事。下次吧,下次我帶舞惜來一起陪您。”

“佳人在家,難怪要歸心似箭好了,父汗就不留你了”在拓跋乞顏的打趣聲中,舒默俊臉微紅。

回到府中,舞惜早已起牀,正在陪雲珠説笑呢。眾人的説笑在舒默出現後,顯得拘謹了不少。舒默心中無奈,是自己長久以來太過嚴肅了嗎就連寧舒、寧曄這兩個跟了他十多年的丫頭,也怕他,卻在舞惜面前沒大沒小的舞惜笑他:“你呀,就是太兇了”説罷故作兇惡狀。

舒默伸手去抓她:“小丫頭,竟敢敗壞本公子的名聲看我怎麼收拾你”將舞惜抱在懷裏,搔她癢。

舞惜是最怕癢的,此刻也不去管雲珠等人在場了,在他懷中拼命地扭,口中笑叫着:“舒默,別我錯了,呵呵再也不敢了舒默”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眾人低頭,默默退出。這兩位主子是在呢,大家還是相當懂事的。

舞惜的臉蛋變得紅撲撲的,像一個成的水桃般誘人,舒默的眼神漸漸深邃,喉結上下滑動,他固定住舞惜,抵着她的額頭,問:“怎麼辦”呃怎麼辦什麼怎麼辦舞惜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有些呆呆的。

舒默好笑,牽着她的手放在某處,舞惜的臉瞬間通紅,耳垂似能滴血般,她狠狠瞪一眼舒默。舒默聳聳肩,笑得的:“舞惜,誰讓你在我懷中使勁地扭我若沒有反應,你才應該好好反省自己坐懷不亂,我可不是柳下惠”這人歪理一套一套的舞惜偏頭不看他,不斷告誡自己,在某方面,自己絕不是舒默的對手要戒之慎之啊於是乎,兩人直到午膳時間過了,也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牀榻上,舞惜幾乎可以預料到那些個丫頭們曖昧的表情,心中鬱悶,自己的一世英名啊就這麼被舒默給毀了想着方才舒默在她耳邊説着“舞惜,咱們生個孩子吧”舞惜的臉頰上微微浮起薄紅,想想自己如今的年齡,還不滿十六歲,就要計劃着當媽了,真是然而,想想這幾個月來,舒默對她的好,舞惜微微有些動容。雖説她知道舒默對她只是寵,至多是喜歡,絕不是愛這個時代的男人,大抵是不會愛的可是,如果對象是他,她願意嘗試着帶他一起去領略愛情的美好即便,如今的她也僅僅只是喜歡他而已。

看着不遠處窗前奮筆疾書的身影,舞惜的心底微擰,曾經這裏只住了一人沈浩她一定是個壞女人如果是好女孩,不是隻能愛一人嗎而她在幹嘛呢在預謀着付愛予另一人,在預謀着另一人的愛舞惜的心裏、腦裏一片亂麻,她有些鬧不懂自己了,甚至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還愛着沈浩,卻又不受控制地被舒默所引她到底是怎麼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舞惜,雖説我承認我秀可餐,可是你這樣還是很讓我吃不消啊”舒默揶揄她,她一直盯着他,着實會影響他寫奏摺啊舞惜回過神來,將頭埋進被子裏,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丟人死了今天沒法見人了”舒默朗的笑,走過去將她拉起來,寵溺地説:“好了,別鬧了,誰説沒法見人了我的舞惜這麼美麗,她們見了你只會自慚形穢”舞惜歪在他懷裏,笑得糯糯的。好吧,既然許多事她也解決不了,那麼就順其自然吧活在當下,才是舞惜的人生信條半晌,舞惜半跪坐在舒默身前,突然正經地問:“舒默,你真的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嗎”舒默點頭。

“可是,你已經有了薩利娜,還有云樓”舞惜的話被舒默打斷:“那不一樣。”她們生的孩子,如何能你的比其實今在戀雪軒時,看着父汗臉上的幸福,他就在想,他和舞惜也能那樣嗎他們也能像父汗和阿媽一樣嗎舒默向來喜歡掌控一切的覺,可是面對舞惜,許多事他也説不清楚。説不清楚對舞惜的覺,只知道他喜歡寵着她的覺;喜歡看她的各種表情,喜怒嗔樂、張揚自信雖説一直也在讓她喝補身子的湯藥,但是想讓她為他生孩子的心卻在今、在戀雪軒時,變得異常堅定然而,舒默不是個會甜言語的人,萬千心思,到嘴邊,就只有四個字:那不一樣她們和你不一樣,自然,她們的孩子也和你的不一樣舞惜俏皮看他,直把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見他有些要惱了,舞惜低頭痴痴地笑,他説不一樣,是指自己和她們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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