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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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珠有些詫異,若不是因為雪夫人,公主怎麼會獨自回來按説公子一定會陪公主回來的且公主臉上有那麼明顯的挫敗和傷知道雲珠想問清楚關於她的事,舞惜嘆口氣,將大殿上的事挑大概講了一遍。對於雲珠她充分信任,這種信任遠勝於對舒默的雲珠越聽越心驚,將疑慮
口而出:“公主,那個承昭公子該不會是為了您和公子才在殿上求娶骨梁部落小姐的吧”她問的相對隱晦,其實她想問的是,那個承昭公子是不是有意於您。
舞惜看她一眼,微微點頭:“我想是這樣的。”雲珠下意識地問:“公子也知道嗎”
“他應該是知道承昭的想法,但我的想法沒有和他説,他大概也不想知道。”舞惜説道。
雲珠看着舞惜,聽她説着關於公子和承昭的事,猛然間就想起小姐,昔小姐就是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才會失寵於雍熙帝,被誤會,被
足,直至自殺她不能再看着公主走小姐那條路抓住舞惜的手,雲珠説:“公主,這事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利用了去,必會在公子面前嚼舌
到時候,您再説什麼可就晚了”看見雲珠緊張的樣子,舞惜心中一怔,她是想到了母妃怕她和母妃一樣吧她不會她不會和母妃一樣的哪怕真有千夫所指的那
,她也斷然不會自怨自艾、自輕自賤的點點頭,舞惜保證道:“姑姑,你放心,我會和舒默説清楚。”
“嗯,公主,奴婢聽您説起今夜的事,就會想到昔小姐被人陷害。公主,您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啊”雲珠再三説。
“好,我知道了,我明會和舒默説清楚的。”舞惜笑着説。
説話間,舞惜已換好衣衫,雲珠為她放好簾幔,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翌清晨,輾轉了一夜的舒默早早就起來了,去到皇甫府上。一來是臨行送別,二來也是吩咐
後的練兵計劃。沒想到不一會,承昭也去了。
同承昭一打照面,舒默便覺得有些彆扭,兩人也不像之前那麼自然。皇甫毅沒有參加夜宴,也就不知道承昭當場求娶一事。皇甫毅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並未注意到二人間的異常,衝承昭道:“承昭,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常山要吧”
“我這兩個月有事,就不去了。”承昭微微一笑,拒絕他的邀請。
皇甫毅拍他一下:“你能有什麼事前次來就呆了一天,弟兄們都想你了”説罷端起茶盞,飲一口。
“成親”
“噗”皇甫毅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顧不上咳嗽,抓住承昭的衣服,嚷道:“你説什麼誰成親”淡定地扒開皇甫毅的手,整理一下衣襟,承昭維持他的温文爾雅:“忘了告訴你,我昨夜已向大汗提出要娶骨梁霏兒為夫人。大婚就定在下月十五。你到時候別忘了趕回來喝我的喜酒。”皇甫毅驚訝地叫:“骨梁霏兒她是誰你什麼時候和她有這種默契的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一連串的問題拋出,足可見承昭成親是件多麼突然的事承昭和皇甫毅雖説身份有別,但是兩人關係好,承昭年紀又小得多,所以他不讓皇甫毅稱呼他為公子。瞥一眼皇甫毅驚訝的表情,承昭説:“阿毅,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今天不是來討論我成親的事,而是討論漢軍營的問題”
“公子,你也不説説他這婚姻大事怎麼能這麼馬虎”皇甫毅不死心地説,見舒默沒有説話的意思,又轉而看着承昭,“你可不能衝動啊以你的身份,什麼樣的女子要不到”話音未落,舒默和承昭同時看向他,前者眼神犀利,後者眼神受傷。皇甫毅後知後覺,這下方才覺察出不對勁來。他聳聳肩,打着哈哈:“好好好,我不説了,不説了,還不成嗎你看看,你倆那樣子,就像我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那,來討論練兵一事吧”説起正事,三人都恢復以往的明。時間過得飛快,快到中午了,皇甫毅也要馬上準備啓程了。
舒默和承昭起身告辭,出了皇甫府,承昭對舒默説:“二堂兄,那我就先回府了,我阿爸大概等着我回去一同用膳呢”舒默點頭,承昭轉身離開。看着承昭的背影,舒默突然出聲:“承昭”承昭回頭,挑眉看他。
“昨夜的事謝謝你”舒默想了許久,不論承昭是出於什麼,他畢竟搭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舒默是個將事情分得很清的人,所以謝他是必須的承昭站在幾步之外,朗地笑:“二堂兄説什麼,我聽不懂。該説謝謝的是我,你若不拒絕,我也不能抱得美人歸。”説罷,他快步上前,在舒默耳邊低語幾句,然後灑
得留下背影。
舒默站了一會兒,心情複雜。耳邊還留着承昭的話:“從今以後,別再提昨夜的事。為了她,我心甘情願。但,若説多了,只怕會給她造成困擾。二堂兄,你一定要好好對她”舒默何等聰明,他自然明白承昭話中所指。的確,若是説多了他想到某些可能,眼睛裏劃過狠戾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舞惜舒默走在回府的路上,他想馬上見到舞惜,有些事,一定要説清楚,不然在彼此心底都會存有芥蒂的想到昨晚的離去,想到以往舞惜的子,舒默
角上揚,還不定那丫頭會有什麼反應呢沒想到,回到府上,剛一進大廳,便見秋月候在那:“公子,公夫人讓奴婢在此等您,漱玉軒已備下您素
愛吃的吃食。”語畢,秋月低下頭,暗自懊惱,怎麼又忘了,公子早已言明,不許再叫“公主”而要叫“夫人”舒默點點頭,舞惜總有出乎他意料的温柔。朝着漱玉軒的方向大步走去,秋月緊隨其後,心中祈禱剛剛的口誤公子沒有注意到。然而“秋月,每次改口不麻煩嗎真是難為你和雲珠了”舒默突然出聲。
“啊哎喲”秋月被嚇得扭了腳,只得站在原地稍稍活動下,心中埋怨:公子啊,您就不能不嚇人嗎奴婢這心受不了啊當然她是沒有膽量將這些話説出來的,發現舒默還在等她的回答,只得硬着頭皮説:“公子,奴婢和雲珠姑姑已經習慣稱呼公主了,一時之間改不過來。下次一定注意”舒默無奈地笑,這其實只是小問題,想當初也是因為同舞惜關係勢同水火,所以才會下這個命令的。他知道秋月和雲珠一直沒有改口,也是舞惜授意的,於是説:“行了,改不過來就不用改了”
“真的嗎謝公子”秋月連忙説。
回到漱玉軒,果然看見一桌子好吃的,早上就是隨便用了點,這會兒看見這麼多吃的,還真是餓了。已過午膳的點,舞惜早已用過了,這些都是單獨給他準備的。於是舒默上了桌,也不多説,一陣風捲殘雲,桌上便只餘殘羹冷炙。將碗中的湯飲盡,舒默放下碗盞,隨地擦一下嘴,舒服地拍拍吃飽的肚子,滿意地説:“舞惜,今
的飯菜安排的不錯”舞惜在旁邊,錯愕地看着他豪放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以前是餓着他了然而這樣一來,倒是拉近了兩人間的關係,彷彿昨夜的那些小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
待舒默吃飽喝足,秋月帶着人快速地將桌子收拾乾淨,雲珠知道兩人有話要説,便帶着其餘人都退了出去。
一時間,屋內只有舞惜和舒默兩人。舞惜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這件事不説清楚不行,否則會永遠橫在他們之間。她清楚愛人之間是容不下誤會的,有任何誤會都應馬上説開,否則這份情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前世的誤會重重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舞惜使勁眨眨眼睛,説好將沈浩永遠埋藏在心底的,可今
卻當着舒默的面想起他了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舞惜告誡自己,不論什麼,一定要及時説清楚舒默偏頭仔細盯着她,抓住她面部哪怕極細微的變化,她似乎在想什麼人或是什麼事,那麼專注這讓他心底湧起些許説不清的陌生情愫,他猛然起身,將舞惜抱在懷裏,炙熱的吻落在舞惜鎖骨處。
舞惜鬱悶,這人怎麼什麼時候都想着這些事於是,輕輕推他:“舒默,別這樣舒默,我們説説話你別鬧了”舒默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呼間反而更重,每每親近舞惜,都讓他
罷不能。重重地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方才微微放開她,他抵着她額頭,模糊地發問:“舞惜,你剛剛在想什麼事還是”他略一停頓,“什麼人”這樣的姿勢非常不利於談話,舞惜扭動一下身子,稍稍拉開些兩人的距離,她問得直接:“舒默,你話中所指是承昭嗎”不意她會如此坦然地説出承昭的名字,舒默有些怔忪,一時間沒有回話,卻聽見舞惜繼續説:“舒默,你是在吃醋還是沒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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