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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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鏡月軒,舒默獨自走在路上,吹着涼涼的夜風,躁動的內心得到些許平復。抬頭看一眼天,早已月上柳梢,今夜的月亮雖淺淺一勾,月卻是極清明的,而難得的是滿天星斗亦是耀目閃亮如璀璨鑽石。這樣美的夜,許久不曾見了。在鏡月軒中敗壞的情緒有了好轉,看一眼跟在身後的阿爾薩,舒默吩咐:“先不回書房了,去漱玉軒。”阿爾薩應是,緊跟其後。方才在鏡月軒裏發生了什麼事他雖然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必是月夫人惹惱了公子阿爾薩在心底默默嘆息,公子身邊的這些女人們到如今都還沒能看清楚情勢。她們一味地想要引公子的注意,卻不知公子的心思豈是她們能猜測甚至左右的公子雖説待下人極好,甚少有盛氣凌人的時候,但是他對女人卻向來是淡淡的。除了夫人,何時有人進駐過公子的心舒默考慮到舞惜如今懷孕已有六個多月了,怕自己一時情難自傷害到她和腹中胎兒,遂在漱玉軒外站了許久。幾次深呼後,徹底壓下了心底的蠢蠢動,舒默方才抬腳進去。

然而,他太小看舞惜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當舞惜一襲寬鬆的長裙出現在他面前時,舒默只覺得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他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快步上前,將舞惜擁在懷裏。聞着舞惜馨香的體味,舒默喟嘆出聲,還是這個味道更加地能刺他舒默想着方才發生的事,幾乎是嘲諷地想:杜筱月啊,你對本公子連魅香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可是本公子還是能做到坐懷不亂歸結底,你不是舞惜啊舞惜看着舒默來了,剛想打招呼,便被他風一般地將自己擁入懷裏。正在納悶他今的反常舉動呢,還沒來得及問他,舞惜就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舞惜本就對香味,加之有孕後她就杜絕了一切脂粉,這香味必定是其他女人身上的而被他這樣緊緊抱在懷裏,舞惜只覺得氣悶加噁心,猛然推開他,後退幾步。

懷中突然間空了,彷彿身體和心裏也空了,舒默皺眉,朝她招招手:“舞惜,過來,讓我抱一會”舞惜氣結,猛然起身拽着舒默就往浴室走去,高聲道:“雲珠,寧舒,準備熱水”舒默被她的舉動得莫名其妙,但是顧忌到她是孕婦,生怕她傷到胎兒,只得順着她的意來到浴室。舞惜看他一眼,冷聲道:“還不把衣服了”舒默低聲問:“你怎麼突然想起讓我衣服了”

“你説呢”舞惜反問他,嫌棄地看一眼他下來的外衣,捏着鼻子將外衣拎起來扔到一旁。雲珠已指揮人將熱水送了進來,下人們將熱水倒入木桶中,退了出去。

舒默見沒人了,才問她:“你怎麼知道的”舞惜皮笑不笑地看他:“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不預備告訴我”説話間,將他按入木桶中,拿起巾擦拭着他的身體。直到她湊近後,再也聞不到那種氣味,才罷手。然而畢竟已懷胎六月,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後,舞惜有些小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會。

舒默委屈地説:“我也是被無奈”説着將今夜之事告訴舞惜,末了,他衝她眨眨眼睛,“舞惜,我想要”沒有料到他説得這麼直白,舞惜的臉瞬間泛紅,瞪他一眼,道:“你忘了劉子然的話嗎為了兒子,再忍耐忍耐,好嗎”舒默微微前傾,拉住舞惜的手,將她拉到木桶邊上,將她的手緩緩放入水中,緩緩向下摸去在意識到手中握着的東西是什麼的剎那,舞惜的臉頓時紅透,她想要掙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像鉗子般,她完全動不了。這樣微微彎的姿勢,她僅維持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不舒服,既然掙不開,她便猛地用力只聽見舒默猛地氣的聲音,然後捏着她的力度稍稍減輕,卻仍然沒有鬆手。之前魅香對他的影響在此刻似乎被舞惜徹底發了他氣,對舞惜説:“舞惜,幫我”舞惜的臉早已透,她並非沒有試過用其他方式幫他,但是現在這樣“我彎着會很不舒服”舒默聽後,默默自木桶中站起身,問她:“這樣呢”

“這裏面太熱了,兒子會難受”舒默聽後,默默自旁邊取過一把象牙骨的小扇子,輕輕地幫她扇風,問她:“這樣呢”

“站久了我腿好酸”舒默聽後,默默自木桶中出來,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便站在她面前,問她:“這樣呢”好吧徹底服了他舞惜認命地想:看在這男人能斷然拒絕其他女人的份上,她便如了他的意吧總不能將他趕出去,然後再看他重回狼窩吧賠本的事她可不做浴室裏的温度逐漸升高,努力過後,舒默心滿意足,舞惜卻有些累。舒默穿好衣服,又吩咐人重新換了水,好好地服侍舞惜洗了澡,將她穩穩地抱起,回到內室。

有孕後便嗜睡的舞惜在經歷運動後比往天更累,人一挨着牀榻,意識就有些遊離。

明天,一定要好好和舒默談談關於他的那些女人的問題這是舞惜在睡前最後的想法。

看着身邊睡的小女人,角微微上揚,掛着一抹安寧的笑意,一呼一間有輕微的鼾聲。舒默手臂微收,將她摟緊,輕輕的吻印在她的額角,舒默閉上眼,安然入睡。

清晨,舞惜依例是被餓醒的徐嬤嬤早已知了她的規律,早早便將她的早餐備好,讓她一洗漱完畢,就可以吃到可口的吃食。

舒默坐在牀邊,看着舞惜風捲殘雲般的速度,微微有些驚愕。這段時間忙得他已很久沒有陪她一起起牀,自然也見不到她這麼狼虎嚥的樣子,有些心疼地輕撫她的後背,説道:“慢慢吃,別噎着了”舞惜在咽東西的間隙,口齒不清地説:“我也想慢慢吃,問題是你兒子不同意他在拼命地抗議,不信你摸摸看”説着拉着舒默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正巧,小傢伙在肚子裏開心地吃早餐呢舒默受到他蓬的生命力,開心地笑了,他很想跟他打個招呼,卻又覺得這樣的行為特別傻,孩子在肚子裏,又受不到。舞惜看出他的心思,便低頭小聲説:“寶貝兒,這是你阿爸的手,你受到他了嗎”不知是不是巧合,小傢伙果然又動了一下,舒默詫異地看着舞惜,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舞惜笑着説:“你別看他小,其實他是能受到你的哦這樣吧,等你忙過這陣子,每天都來陪他講講話,或者給他講個故事,讓他認識你吧”舒默下意識地皺眉,他無法想象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對着女人的肚子絮絮叨叨的場景,剛要拒絕,便聽見舞惜説:“這個叫胎教,我在書上看見過,這個對孩子特別好,他能受到父母對他的關心和愛舒默,你愛他嗎”舒默點頭,雖説他覺得對自己的兒子説“愛”是一件非常難以理解的事,但是在他心底,他是真的愛這個孩子的“寶貝兒,你聽到了嗎你阿爸説他愛你哦”舞惜温柔地對着肚子説話。

而肚子的小傢伙恰巧又動了一下,舞惜低頭默默在心裏念:好兒子,果然懂得配合媽媽眼見這樣神奇的事,舒默終於點頭,答應了這件他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清晨的小曲難得的温馨,舞惜終究是不捨得破壞這樣温馨的氛圍,想了想,決定再忍忍,等過兩天再和舒默談用過早膳,舒默匆匆離去,臨走前告訴舞惜這幾天可能會有些忙,有可能不出時間來陪她,並承諾再有幾天,便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陪她了舞惜明白他身上的擔子重,懂事地點頭。

看着舒默走遠了,舞惜揮手叫來雲珠,對她説:“去叫劉子然來。”不一會功夫,劉子然匆匆趕到。

“夫人,可是有什麼不適”劉子然一進門,連請安都沒來得及,口就問。為夫人請脈從來都是固定的時間,而今這麼一大清早就叫來他,必是有什麼不好舞惜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謝道:“劉大夫,多謝你。”劉子然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安好的,放下心來,請安行禮,然後才説:“夫人客氣了不知這麼早叫我來有何事吩咐”舞惜看一眼徐嬤嬤,徐嬤嬤瞭然,帶着眾人轉身退下。舞惜這才悠悠開口:“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總覺得事有蹊蹺,煩請你走一趟,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不要讓第三人知曉”

“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劉子然點頭。

舞惜在聽舒默説起昨夜之事後,便心存疑慮,舒默口中只説了杜筱月用魅香,卻沒提她假借雲樓一事,估計在舒默看來,杜筱月作為母親,不至如此。但是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她擔心杜筱月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她想知道那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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