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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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九。舒默帶着杜筱月和雲樓一行人離開平城。前往慕容部落。臨行前除了舞惜外。其餘的人皆在府門口送行。沒能在這些人裏面看見舞惜。舒默的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畢竟有些子沒見了。説實話。他真的思念舞惜的。而另一方面。他也有些慶幸。舞惜沒有看見杜筱月站在他身邊的畫面。

再度看一眼眾人。舒默輕輕嘆氣。然後吩咐阿爾薩起程。杜筱月在舒默轉身後。對着藍納雪她們驕傲地微揚下巴。出勝利的笑容。氣得藍納雪咬牙切齒。

雲珠擔憂地看着舞惜。低聲説:“公主。公子走了。您不去送送嗎。”

“有什麼好送的。再説了。他應該現在不想看見我吧。”舞惜的眉宇間有着淡如薄霧的愁緒。

雲珠還想再勸。舞惜則已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她收拾情緒。面上帶着温柔的笑意。逗着瑞鈺。瑞鈺原本玩得開心。聽雲珠提起“公子”方才隨口説:“阿媽。阿爸好久沒來了。”舞惜將瑞鈺抱在膝頭。説:“瑞鈺乖。阿爸這陣子太忙了。等他忙完了。就會來看你了。現在有阿媽陪你玩。好不好呢。”

“好。”瑞鈺點點頭。一副開心的樣子。

舞惜不再去想那些惱人的事。將全副心思都投在瑞鈺身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已經想清楚。不論未來她和舒默會走到什麼境地。她都不會在瑞鈺面前説關於舒默的任何不好。無論如何。她不會去阻隔他們的父子之情。

因着舒默不在。第二的除夕夜宴舞惜便帶着瑞鈺以及藍納雪、烏洛蘭和茹茹一同出席。阿爾薩走後。府內總管一職便暫時由吳嬤嬤來做。

吳嬤嬤來到舞惜面前。福了福説:“夫人。馬車皆以準備好。您請上車吧。”舞惜頷首。轉身看向身後的三人。肅了肅神。道:“舒默去慕容部落的事是父汗批准的。今合宮家宴。舒默不在。大家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要讓人説我二公子府沒有規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今這府裏是我當家。那麼今若是出了什麼紕漏。大家就休怪我不留情面。”話語中的警告意味頗濃。那三人雖説口裏説着“妾必定謹言慎行”實則心底都有幾分不以為然。畢竟一個失了丈夫心意的夫人。再怎麼也是強弩之末。

當然舞惜也沒指望她們真能老老實實。畢竟這三個人在烏桓都各自有着自己的家族背景。倒是自己若是沒有夫人的名頭。就什麼也不是了。

烏桓汗宮內。歌舞昇平。然而舒默的缺席。還是令外人更多的將猜疑的目光投在舞惜身上。外界一直紛傳司徒舞惜最得舒默的心。然而傳聞不如見面。若是真的得寵。舒默怎麼在這節骨眼上出門。且隨侍在畔的人還是側夫人。

拓跋乞顏也不時地打量着舞惜。他相信以舞惜的聰慧即便舒默什麼也不説。她多半也猜得到舒默冷落她的原因。而舞惜並沒有鬱鬱寡歡。她還是如往常一樣。端坐在那。面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拓跋乞顏在心底頷首。到底是大秦最受寵的鎮國公主。這身上隱隱的氣勢。不論何時都不減分毫。

其實在最早的時候。他也是反對舒默娶大秦皇室女子的。然而當和親的機會擺在面前時。他還是將人選定在了舒默這。因為他總是會想起傾城的話。冥冥之中總覺得也許舒默比桑拉更適合同大秦皇室聯姻。如今看來。他的決定沒有錯。今的舞惜在許多方面都有昔傾城的影子。只是比傾城更加的驕傲與張揚。

在很多時候。拓跋乞顏都不得不承認。在傾城和舞惜面前。烏桓的女子是處於下風的。只是。舒默如今尚有着自己的心結。他走不出來。也不願別人走進去。在宴會開始前。他曾單獨同舞惜説了幾句。從舞惜的話中。他聽出。舞惜願意等着舒默自己將心結解開。這樣就好辦。他的兒子他了解。他一定會想明白的。

桑拉看着舞惜一人坐在那。心思一動。朝着葛娜扎遞了一記眼神。葛娜扎會意。心中黯然。然而面對桑拉。她又實在不忍讓他失望。公子已經很少寵幸她了。每每來找她。不是讓她幫着籠絡丘敦部落的人心。就是説些和舞惜有關的話。葛娜扎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實在是悲哀。居然要靠着談論另一個女人去留住丈夫。

過了一會兒。葛娜扎牽着自己的女兒。起身來到舞惜身邊坐下。兩人前段時間因着孩子。倒是有多聊的。但是舞惜心中總是有芥蒂。因而會下意識地拉開距離。

“舞惜。許久不見。瑞鈺倒是越來越機靈了。”葛娜扎聰明地以瑞鈺為切入點。

舞惜摸摸瑞鈺的頭髮。笑着説:“不過是淘氣罷了。”並非是她自誇。實在是人人都誇瑞鈺聰慧過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舞惜一直不希望瑞鈺太過引人注意。所以在人前總是相對單調。

兩人寒暄一會兒後。葛娜扎話題一轉。問:“對了。聽説二公子昨天突然被父汗派去巡查慕容部落。”舞惜心中無奈。她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果然。於是。她皮笑不笑地衝她咧嘴。説:“是啊。大夫人真實消息靈通呢。”葛娜扎一怔。有些尷尬地説:“舞惜。我們也都是相的了。你叫大夫人多見外。不如叫我一聲大嫂吧。”頓一頓接着説。

“並非是我多事。主要是方才看你獨自來參加夜宴。沒有看見二公子的身影。我才留神問了一句。”

“大夫人費心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你所説。父汗臨死有命。舒默也是走的匆忙。”舞惜順着她的話説。全然不理會她所謂的改稱呼。

“大嫂。”藍納雪冷不丁地出聲。

葛娜扎和舞惜均是一愣。葛娜扎看一眼舞惜。應了一聲。舞惜見藍納雪有意出頭。她正好樂得看戲。索將位置讓出來給藍納雪。藍納雪説:“不知妾這樣叫您。會不會失禮。”

“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麼失禮一説呢。妹妹隨意就好。”葛娜扎顯然喜歡藍納雪的懂事。

舞惜看着她們的互動。氣氛融洽。心中暗道:看來這麼些年。我還是沒能融入這樣的環境啊。瞧瞧人家。溝通起來親切稔地如同一家人。

“我們夫人最是體貼我們了…”藍納雪絮絮地説着。舞惜地看向她。她們之前的話她並沒有去聽。什麼時候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注意到舞惜在聽。藍納雪故作親暱地説:“夫人。妾方才還在説您最是體恤。這次才會讓月夫人同公子一同出行啊。”藍納雪故意這麼説。其實也是算準了在這樣的場合下。無論自己説了什麼。做了什麼。舞惜都不好有太大反應。

然而她太不瞭解舞惜。

舞惜冰冷地看她一眼。聲音雖不大。卻擲地有聲:“藍納雪。你是什麼身份。大夫人同我説話。哪裏輪到你嘴。更何況。舒默的決定可是你可以置喙的。”藍納雪一聽。連忙跪地。説:“夫人息怒。妾失言了。望夫人原諒。”她這樣的舉動。很顯然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都將目光從歌舞伎的身上轉到這邊來。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舞惜心中冷笑。她這分明是故意的。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失了丈夫的心。還是想讓別人議論她這做夫人的太過霸道。這些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啊。

拓跋乞顏也注意到這。問:“怎麼回事。”舞惜完全不理會藍納雪。她看着拓跋乞顏説:“父汗。兒媳身在其中不便為自己辯駁。既然藍納雪覺得自己委屈。不妨父汗聽她説説。另外大夫人一直在。也可以聽聽她的意見。”説罷靜靜站在一旁。這種時候以靜制動是最明智的選擇。

在烏桓。夫人有着至高的地位。遠不是其他妾侍可以比的。其他妾侍可以隨意休棄、送人甚至買賣。而夫人則不同。必須要有很正式的休文書。正因如此。所以對外時。當夫人説話説。妾侍是不允許打斷的。

一般人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不是都應下意識地為自己辯駁嗎。藍納雪已經想好。若是夫人為自己辯駁。她就只需裝無辜就好。到時候就可以由自己阿爸出面。質疑夫人的霸道跋扈。而大汗向來不喜歡跋扈的女人。再説夫人失寵這事已經很多人都知曉。大汗必定有所耳聞。屆時大汗便會知曉。夫人之所以失寵就是因為太過霸道。所以才令公子厭棄。

可是。夫人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居然什麼也不説。那麼她也不好説什麼。畢竟嫡庶尊卑在那擺着的。於是面對大汗的問話。她只能説:“是妾失儀了。夫人不過是指點一二。不想驚擾了大汗。是妾的過錯。請大汗責罰。”悉羅眼見事情轉變至此。只得起身來到大殿中央。説:“大汗。小女失儀。是臣教導不力。請大汗見罪。”説罷看向舞惜説。

“夫人見諒。”舞惜微微一笑。説:“您多禮了。不是什麼大事。我並不在意。藍納雪不覺得委屈就好。”拓跋乞顏朗聲道:“既然舞惜的態度已經擺出來。這事就這樣吧。好了。大家都坐吧。宴會繼續。”

“是。”眾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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