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侍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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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拓跋乞顏得知慕容部落百姓紛傳“天象異常必有災禍”時。他便開始上心。之後又有消息稱慕容部落內有時疫肆。緊接着便是舒默身染時疫的消息。

烏桓百姓更加確信“天象異常必有災禍”的傳言。紛紛表示時疫只是長生天的小懲罰。若是再不重視。只怕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

朝中大臣也紛紛上書。稱這場時疫許是長生天的暗示。唯有請大祭司進行誠心祝禱方才能解。拓跋乞顏知道這個時候唯有大祭司出面方能緩解人們心中的恐懼。當拓跋乞顏派人去請大祭司時。聽聞大祭司正在齋戒。恕不見人。

而第三。大祭司卻出關了。第一時間更新他進宮找到拓跋乞顏。親口告訴他。此次時疫唯有二夫人能解。

二夫人。拓跋乞顏詫異。大祭司所言不就是舞惜嗎。那丫頭不過十七八。而時疫這樣的事。她能有什麼法子。然而。當拓跋乞顏再問。大祭司卻搖頭。只説“天機不可”不言其他。

拓跋乞顏想起皇甫麟所言。舞惜已在兩前就離開平城。趕往慕容部落去找舒默了。拓跋乞顏驚訝。莫非這就是天意。那丫頭真有能力解這時疫。這幾天有從慕容部落傳來的消息。總是説大夫們正在努力尋找方法。而染病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朝中的御醫們已在得知時疫的當便趕去了慕容部落。拓跋乞顏擔心舞惜會受到阻礙。便派人火速趕到慕容部落將大祭司所言告知眾人。

實際上拓跋乞顏的擔心不無道理。面對舞惜的那些令人不理解的做法。不僅是慕容部落的大夫。就是御醫們也都頗有微詞。烏丸可以不給大夫們面子。但是不敢公然地對抗禦醫。畢竟那些御醫都是拓跋乞顏派來的。

大夫和御醫們都去找到慕容部落的首領慕容端。向他“告狀”大家知道雖説慕容端也不能直接説二夫人的不對。但是至少可以去找她談談。像二夫人那樣將門窗大打開。得有多少人被染上時疫。

慕容端一聽。也犯難了。他擔心自己的族人會越來越多地染上時疫。因着二公子一直住在慕容齊府上。於是慕容端便派慕容齊去找二夫人談。結果沒想到慕容齊去了一趟卻被二夫人給洗了腦。

正當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朝中來人了。來人稱二夫人才是解時疫的關鍵。

大祭司的一句話令大家看到希望。卻又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二夫人的做法同眾人御醫、大夫的都不同。慕容端並不敢全然相信二夫人。他決定觀望一天再做決定。

而當二公子醒來的消息傳出的時候。慕容端終於放下心來。令所有人都按着二夫人的做法去做。起初舞惜並不知曉緣由。還有些納悶。怎麼一直頗有微詞的首領突然派了御醫們前來“取經”聽阿爾薩一解釋。她恍然大悟。

之後同舒默説起這個。她還好笑地説:“舒默。你有沒有覺得大祭司有些時候並不那麼權威。”

“為什麼這麼説。”舒默擰眉。並非他對大祭司太過崇拜。而是這樣的話若是被別人聽去。只怕要説舞惜妖言惑眾吧。要知道在烏桓。大祭司的地位非常高。

“否則他為什麼會説我是關鍵。還有之前瑞鈺出生。他也曾説什麼‘命格貴重’之類的。”舞惜失笑。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她才不相信什麼命定之言呢。

舞惜的話提醒了舒默。之前一直以為瑞鈺是天生福相。難不成大祭司的意思並非如此。莫不是…

舒默的眼神中透着些不一樣。他凝望舞惜。不再言語。

舞惜雖説對大祭司的話不以為然。然而她也不介意將自己的法子告訴大家。於是。慕容部落到處瀰漫着艾葉和蒼朮焚燒時的草藥嗆薄的氣味。庭院中遍灑濃烈的燒酒。再後來連食醋也被放置在百姓的家中煮沸驅疫。

終於這場令大家聞之變、人人自危的時疫在舞惜的法子下沒有繼續擴散。甚至。連異常的天象也漸漸恢復正常。第一時間更新二月的慕容部落再一場大雪之後。又如往年般寒冷了。

人們終於笑逐顏開。大家相信這是長生天憐憫他的子孫。所以一切才好轉。而慕容端他們則講功勞都歸功於舞惜。

“二夫人。您真是咱們慕容部落的貴人啊。”慕容端説得極其真摯。

舞惜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能適應。她從不想當什麼貴人。她只想自己好好地將小子過得幸福。如今有了瑞鈺。她更希望能安安靜靜地伴着瑞鈺好好長大。於是。她連連擺手:“你別這樣説。我什麼也沒做。還是各位御醫和大夫們的功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二夫人。您太謙虛了。連大祭司都説您才是化解這次時疫的關鍵。您看。您一來。便解了咱們慕容部落的大敵。二公子真是好福氣啊。”慕容端看着她連連推辭。心底更加敬重。

舞惜心思一動。這樣的話若是讓舒默知曉。只怕舒默心裏會不舒服吧。作為男人。應該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名聲大噪。舞惜微微一笑:“此言差矣。我並非是什麼貴人。我只是舒默的夫人。若非舒默。我便什麼也不是。”慕容端了然地看一眼她。語氣一轉:“二夫人言之有理。幾年前的常山要。若非是二公子。只怕我慕容營損失慘重。第一時間更新二公子才是我們的貴人。我慕容部落願意追隨二公子。”舞惜聽了這話。微微頷首:“如此。我便在此替舒默領情了。”當時舒默並未好全。所以這個小曲他也是之後。輾轉聽人説的。聽後。他心底一暖。他知道舞惜這麼做。是不願意風頭蓋過他。這丫頭。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樣的事。若是落到旁人身上。不定怎麼高興呢。她倒好。推了個乾乾淨淨。此刻他倒是真相信大祭司的話。舞惜是貴人。至少。她是他的貴人。

許久以後。舒默同舞惜提及這件事。半開玩笑地説:“舞惜。當時你若應下那事。第一時間更新只怕你便是慕容部落百姓眼中嘴裏的神女貴人。”彼時。舞惜正躺在他膝頭。愜意地半眯着雙眸。説:“我才不要做什麼神女貴人。我只是你的夫人。是孩子們的阿媽罷了。”而杜筱月那邊。她也是整心神不寧的。只是她如今“病着”並不方便出現在人前。因此許多事情她都一無所知。

。玉兒急匆匆地跑進來。對杜筱月説:“月夫人。公子的病好多了。人也醒過來了。大夫們都説。好好休養。不便會康復。”

“真的嗎。”杜筱月喜出望外地問。這個消息無疑是她這幾天來聽到的唯一好消息。她雖在井中。然而。滿心皆記掛着舒默。雖説她將自己的命看得更重些。但是仍夜為舒默祈福。這幾下來。每當玉兒有消息要説。她都怕從她嘴裏聽説舒默已經不行的消息。如今。乍一聽。舒默好了。她幾乎要跪拜長生天。

“可是…”看見杜筱月那滿臉高興的樣子。玉兒有些吐吐。她怕接下來的話會讓月夫人氣瘋。

杜筱月見她吐吐。蹙眉道:“有話便直説。”玉兒垂下頭。低聲説:“夫人來了。照顧在公子牀前。如今更有傳言説此次時疫能得到抑制。全賴夫人是大祭司口中的貴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然而那一字一句仍然似大錘一般猛烈敲擊着杜筱月的內心。她連連後退。抬手按壓在心口。不敢置信地搖頭:“你説什麼。夫人來了。從平城趕來。照顧公子。貴人。”

“是…”玉兒的聲音幾乎不可聞。

杜筱月顧不得其他。起身便要往外跑。玉兒一把拉住她。問:“月夫人。您去哪兒。”

“讓開。”杜筱月打掉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説。

“我去找公子。我去看他。我告訴他我好了。可以伺候他了。”

“月夫人。您別傻了。”玉兒在她身後。喚道。

“您此時去找公子跟他説您好了。公子必會斷定您此前是裝病。若是公子問起。您該如何。”玉兒的話成功留住杜筱月。她站在原地。滿臉悔恨。是啊。夫人已經在他身邊了。公子哪裏還需要她。若是她能一開始去照顧公子…若是她…

她知道不管她現在説什麼。都晚了。老天將最好的一次機會擺在她面前。她卻沒能抓住。她該怎麼辦。怎樣才能讓公子待她如常。她現在什麼也不求了。只要能對她像原來一樣。就可以了。

“我該怎麼辦。”杜筱月喃喃道。不知是在問玉兒還是自己。

玉兒低頭想了想。説:“月夫人。依奴婢的意思。您還是先將病養好。再去像公子請罪。這樣。公子大概會相信您的。畢竟。您是想去照顧他的。只是。這生老病死的事。誰能説得準呢。”杜筱月怔怔地點頭。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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