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深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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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默看着瑞鈺。目光掃過內室。他皺眉:“舞惜再生產。瑞鈺怎能進去。”還沒等其他人有反應。劉子然出來了。他已在裏面守了兩天。幾乎不眠不休。眼下的黑眼圈昭示着他的疲倦。他向來就有些傲氣在。加之舒默、舞惜也從不將他當做尋常下人。所以此刻的他更是顧不上規矩。他微微朝舒默行了禮。説道:“公子。夫人如今情形非常不好。她已經這樣昏兩天多了。這兩來除了喂藥和水。夫人什麼都沒有用。如今胎兒狀況不錯。然而夫人兩前便已經見了紅。所以越早將孩子生出來越好。”舒默同樣表情凝重地看着劉子然。他認真聽着劉子然的話:“夫人如今痛較強烈。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她一直無法醒過來。您看看有沒有辦法能讓夫人清醒。”

“什麼意思。”舒默想要清楚他的意思。

“如果夫人一直是這個狀態。接生婆便沒有辦法幫她分娩。”劉子然言簡意賅。

舒默聽了迅速將瑞鈺放下。二話不説就要進屋。劉子然上下掃了一眼他的裝束。説:“您還是先去梳洗一下。您這一身太髒了。靠近夫人不太好。”説罷。他轉身進了屋。

舒默皺眉。看一眼阿爾薩。道:“還不快去備水。”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狼狽。這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趕路。能不髒嗎。

阿爾薩的動作很快。他知道現在公子情緒非常不好。所以儘量減少存在。沐浴房裏。舒默快速地將自己打整乾淨。洗澡的時候。他腦子裏就不斷地回憶着阿爾薩的話。眼底的殺意畢

然而。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思去處理那些人。他只盼着舞惜能平安無事。

舒默回府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全府。藍納雪知道後忍不住後退一步。她本以為公子還得有兩才能回府。沒想到這麼快。她的聲音中有着一絲顫抖:“公子可説了什麼。”

“並沒有。公子一回來便趕往了漱玉軒。第一時間更新現在守在那兒的。”子衿説道。

藍納雪喃喃道:“一直守在那兒。”公子的心底眼裏大概除了夫人再也沒有旁人了。這次夫人無事還好。倘若真有什麼不測。只怕她們都要跟着陪葬吧。

當烏洛蘭和茹茹也得知舒默回來的消息時。兩人不約而同地趕到了漱玉軒。畢竟她們不是藍納雪。整件事同她們並沒有任何關聯。所以她們打着關心的名義守在漱玉軒的外面。

舒默進了內室。看着榻上一動不動的舞惜。他的心沉到底…

“舞惜。舞惜。”舒默彷彿怕驚醒了舞惜似的。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一手撐着牀邊穩住身子。一手緩緩地握住舞惜的手。低沉沙啞地説道。

“舞惜。我回來了。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榻上的舞惜一點反應也沒有。舒默眼睛都不眨地凝視着舞惜。三個月未見。因着懷孕本該長胖的舞惜卻似乎更瘦了。不大的小臉如今更是隻有巴掌大小。整個人瘦的給人不盈一握的覺。因着瘦。使得她的高高隆起的腹部大得令人心驚。舞惜的小手微涼。那縷涼意滲入舒默的心中。讓他更是緊張。彷彿就要失去她一樣。

“舞惜。我答應你的事還沒有做到。你醒過來啊。舞惜。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舒默深情地説着。他記得舞惜曾説“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我等着看你掌天下權的那一。”舒默在心底默唸:舞惜。我還沒有掌天下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否則後我去哪兒找美人呢。

雲珠看着在舞惜牀前低聲傾述的舒默。同往的二公子一點都不一樣。此刻的他就像平常那隻痛失所愛一樣。身上透出來的哀傷讓任何人都能受得到。

雲珠在心底想着:公主啊。公子回來了。您覺到了嗎。您已經睡了這麼久了。也該醒了吧。公子這般傷心絕。您若看到了必定會心疼的。您肚子裏還有小姐呢。您若一直這樣。第一時間更新您讓她怎麼辦呢。

“舞惜。還記得一年前嗎。當時我病重在慕容部落。是你毫無畏懼地從平城趕到我身邊。是你不眠不休地照顧我。是你支撐着我度過那最難熬的幾…舞惜。你可知道。當我睜開眼睛看見你在我身邊的時候。帶給我多麼大的震撼嗎。就從那起。我便告訴自己。你就是我拓跋舒默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舒默深情地説着。

舒默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外間的人聽見。烏洛蘭和茹茹對望一眼。都心思晦澀地低下頭。她們從未想過那些動情的話會是從公子嘴裏説出來的。

她們是跟着舒默最久的人。舒默的狠辣她們都見過。他可以面不改的殺人。對伺候自己的女人也毫不留情。就好比是杜筱月。被他毫不留情地捨棄在外。連着對她們。公子何時有過好耐心。

然而。那樣的公子她們早已習慣。雖説大家心知肚明。夫人對於公子來説。是不一樣的。可是。她們還是從未見過公子這般。他語氣中的情深令人動容。彷彿只要夫人醒過來。他可以將一切都送到她的面前。原來。他對夫人用情如此之深。

烏洛蘭緩緩地垂下眼簾。她在茹茹的耳邊。苦澀地低言:“我一直都知道公子寵着夫人。疼着夫人…可是。我從未想過公子對夫人竟這般深情…”

“呵…”茹茹低笑。沒有説話。原來公子對夫人…公子已經不能失去夫人了。

舒默的手輕輕覆上舞惜的腹部。那裏面有着他和舞惜的寶貝兒。他能受到孩子的生命力。舒默用另一隻手握住舞惜的手。他説:“舞惜。你看。我們的寶貝在動呢。他在告訴你。要堅強。”

“舞惜。你知道嗎。前夜裏。我做夢。夢見你的身下滿是鮮血。我從夢中驚醒。便決定趕回來。而當時。你已經睡着…你説我們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呢。”舒默話語中的温柔能將人溺斃其中。

“舞惜。我這一生從沒有那麼驚慌失措過。當我從夢裏驚醒時。我承認。我當時真的是害怕了。從沒有過的害怕。這一路上。我剋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我就怕我回來晚了。怕你不等我。怕你不要我…舞惜。若非你此次出事。我想我還無法明白心底的觸動。”舒默俯身將吻印在舞惜的眉眼處。他輕聲道:“我可以告訴你。告訴這天下所有人。我拓跋舒默喜歡你。我這一生絕不能失去你。”眾人聽見這話都震驚了。拋開舒默的身份不談。從沒有哪個男子對女子有這樣動情的表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説話間。寧舒端着藥碗進來。

“公子。夫人的藥熬好了。”

“我來。”舒默自寧舒手裏接過藥碗。他小心翼翼地將舞惜扶起來。雲珠連忙坐在舞惜身後。抱住舞惜的身體。舒默端着藥碗。細心地吹涼。喂到舞惜的嘴邊。温柔含情地説:“舞惜。喝了藥。你才能醒過來。才有力氣將我們的寶貝兒生下來。”舞惜似是能聽懂舒默的話。她嘴微張。將藥喝下去。嚶嚀一聲。她的眉心微蹙。藥汁自她邊溢出一些。舒默見狀。角微微勾起。終於出一絲笑意。這丫頭。哪怕這個時候。也是排斥吃藥的。這麼些年的相處。舒默對舞惜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舞惜一貫是排斥這些苦湯藥的。平裏。能不吃的她堅決不吃。不能不吃的。她也要講盡條件。有時候。舒默都會覺得。在這一點上。舞惜還沒有瑞鈺聽話、省心呢。

他耐心地對舞惜説:“舞惜。你好好地將藥喝了。等你醒來。我給你買糖果吃。好不好。”説起這個。也是有緣由的。還記得舞惜第一次讓他去買糖果時。他當時覺得一個大男人去買這些。太損面子。可現在看來。只要舞惜能醒過來。別説買糖果了。幹什麼他都願意。

將藥碗遞給寧舒。舒默細心地將舞惜慢慢地放平。他問劉子然:“你跟我説實話。舞惜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回公子。關於夫人的情況。我也説不好。我行醫這麼多年。夫人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劉子然説。

“按着脈象來看。夫人應該已經早都甦醒了。且夫人腹中胎兒的情況良好。夫人如今這樣。不知是不是心底有什麼情緒。也許是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什麼。舞惜自己不願意醒過來。”舒默瞪大眼睛。一副你胡説的神情。

“事實就是如此。公子還是多和夫人説説話。興許能喚醒夫人。”劉子然向來是不畏懼舒默的。他建議着。

舒默聽他這麼説。心底的擔憂減少一分。既然多説話就可以喚醒舞惜。這有何難。他揮揮手。對他們説:“你們都下去吧。”知道公子這是有話單獨想和公主説。雲珠點點頭。輕聲説:“公子。那奴婢們都守在門口。有事您就就奴婢們。”舒默頭也不回地頷首。雲珠率先走了出去。接着劉子然和產婆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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