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嚴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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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舞惜這別有深意的話。杜筱月一愣。口問道:“什麼意思。”舞惜笑得温柔卻冰冷。她朱輕啓:“你説呢。杜筱月。其實你是聰明人。許多事。我想你心底也存有疑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從前許多事。你仔細想想。便有了答案。”杜筱月心中被她可以忽略的疑惑在舞惜的點撥下重又清晰…然而她搖搖頭。告誡自己不要被舞惜所惑了。她之所以這麼説完全是為了推卸責任。

“夫人。我知道您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我説不過您。但是這次的事。不是您三兩句話便可以推卸的。您今必須給我個説法。不要想着挑撥我和綠兒的主僕情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不在的這些子。多虧了綠兒在雲樓身邊。即便她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但是忠心護主這一條她是擔得起的。”這樣的話。杜筱月是為了説給舞惜聽。也是為了説服自己。

舞惜微微嘆息。面前這人還真是死腦筋啊。只怕是被人賣了。都不自知。

“有句話你説的不錯。忠心護主。我也認為綠兒是個忠心護主的丫鬟。然而。你首先要明白的是。她護的是哪個主。”説罷。她看一眼雲珠。雲珠會意地上前。

“月夫人。您可知曉。您和雲樓公子分開沒有多久。雲樓公子便去了凝翠閣。若非這次的事。只怕雲樓公子遲早會忘記您這個生母。到時候。雲樓公子就是雪夫人的兒子了。”雲珠説道。

“這個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雲樓喜歡藍納雪。所以公子才將雲樓送到凝翠閣去。説起來。這件事上也算我欠藍納雪一個人情。”本來杜筱月還不相信綠兒的話。如今聽雲珠也這樣説。便也相信了藍納雪。甚至她覺得雲珠她們這樣説。是為了為自己開。以達到挑唆她與藍納雪關係的目的。所以説有時候。人一旦陷入某些執念中去。便怎樣也出不來。

“哈哈…”舞惜仰頭輕笑。她見過蠢笨的。卻沒有見過如杜筱月這般蠢笨的。真是活該被人玩至此。

“蠢不可及。”舞惜的臉上有些不耐。面對這樣的人。真是耗費她的好心。她起身。走了兩步。來到杜筱月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説道:“若真是如你所説。藍納雪同雲樓相處甚好。為何舒默還要接你回來。你不會真以為這府裏離了你便不行吧。若真是如你所説。為何你回來後。沒有看見藍納雪照顧在雲樓身旁。”

“公子説過一年後便會接妾回來。夫人不要刻意抹殺公子對妾的情。”杜筱月猶自強撐着。

舞惜聽了她這話。在心底翻着白眼。好吧。她要對此事還存有少女般的幻想。也就由她吧。

“你在府裏的時候。鏡月軒向來同凝翠閣沒什麼往來。你也一直對藍納雪有所防備。是不是。”看着杜筱月點頭。舞惜繼續説:“那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身為你的貼身丫鬟。臨危受命。保護雲樓。必定是要遠離你向來防備的人。怎麼會你一離開。她便帶着雲樓去親近藍納雪呢。若非是她刻意。雲樓哪裏會有機會同藍納雪親近。我這樣説。你可有想明白。”杜筱月的眼中有着恍然與不願相信…

舞惜點了點頭。直接説:“沒錯。綠兒。她從來就是藍納雪的人。”

“不可能。”杜筱月猛地起身。想要辯解。卻發現無從辯解。她搖頭。喃喃:“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待她那麼好。哪怕上次因着百合的事。我雖懷疑她。但是她一番説辭後。我還是相信了她。她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同別人一起算計我的兒子…不可能…”舞惜看她這副模樣。心底劃過一絲不忍。這樣的背叛大概是最傷人心的。

“沒錯。夫人所言句句屬實。”阿爾薩的聲音傳進來。舞惜抬頭看出去。便見阿爾薩身後跟着一個畏畏縮縮的小丫鬟。阿爾薩朝着舞惜行禮:“夫人安。奴才方才放肆了。”

“無妨。”舞惜微笑着説。走近了一看。那小丫鬟不是綠兒。又是誰。既然可以當面對質。她也不必多費口舌地解釋了。舞惜重新回到上首處坐下。她指着綠兒。對杜筱月説:“説曹到。有什麼話你自己問她吧。”阿爾薩推一下身後的綠兒。對着杜筱月説:“月夫人。方才夫人説得不錯。綠兒是雪夫人安在您身邊的人。”綠兒被這麼一推。正好站在杜筱月的面前。她跪在地上。怯生生地喚:“月夫人。”杜筱月看着綠兒那樣子。便已然相信了舞惜的話。她一把揪住綠兒的頭髮。迫她將頭揚起。另一隻手高高揚起。重重扇在綠兒的臉上:“賤婢。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枉費我一直相信你。你竟敢同藍納雪一起算計我的雲樓。”

“月夫人。奴婢…不是有心的。雪夫人她…對雲樓公子真的很好…”綠兒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微不可聞。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忘幫藍納雪説話。你方才和我説我的關於雲樓生病之事。也是騙我的。是不是。”杜筱月恨不能直接撕了她的嘴。

舞惜看着杜筱月的樣子。便知道。她終於不再自欺欺人。今這事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那麼不如快些解決。她出聲道:“我也相信。藍納雪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將雲樓留在身邊。她是真的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想她對雲樓應該也是不錯的。”

“夫人…”阿爾薩不解地開口。夫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幫着雪夫人説話呢。明明這次的事全是雪夫人自己作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舞惜擺手示意阿爾薩噤聲。繼續説:“只是有一點。她對雲樓同你對雲樓是不一樣的。或者説。這天底下。除了你。沒有人會對雲樓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付出。這也是為什麼舒默會改變主意將你接回來的原因。”

“可是。無論妾再怎麼付出。也換不回雲樓的健康了。”杜筱月的氣勢弱了下去。難得的在舞惜面前展現出脆弱的一面。

舞惜聽她這麼説。心底也難過不已。她想了想。開口:“我和舒默已經吩咐過劉子然。讓他和莫素和一起。好好給雲樓看看。以劉子然的醫術。未必就完全沒有辦法。所以。你不要灰心。若是連你也失去了信心。那雲樓還能指望誰呢。”舞惜的話讓杜筱月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杜筱月並非是不信任莫素和。然而府裏上下人人皆知。劉子然的醫術更高。只是劉子然在入府之初。便已言明。除了漱玉軒外。不會再管其他院落的事。難得這次夫人主動提出來。也許…雲樓真能治好。也未可知啊。

“您為何這樣做。”杜筱月警惕地開口。以現在草木皆兵的她來説。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了。

舞惜看着她那小心的樣子。心下好笑。她該不會以為自己也對雲樓有什麼企圖吧。她瞥一眼綠兒。説:“其一。我也生為人母。所以見不得孩子無辜受累。其二。便如綠兒所説。雲樓也算是替瑞鈺受過。”

“什麼。”杜筱月有些糊塗了。

舞惜看向阿爾薩。説:“阿爾薩。這整件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告訴她吧。”

“是。夫人。”阿爾薩點頭。繼而將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訴杜筱月。

“…月夫人。事情便是這樣的。雲樓公子的確十分無辜。然而這裏面並不關瑞鈺公子的事。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是被雪夫人所害。”説完後。阿爾薩鬆了一口氣。終於按着公子的吩咐。將事情講了一遍。可是…

公子的意思是不能牽扯出漱玉軒和瑞鈺公子。這也不能怪他啊。阿爾薩這樣想着。便覺得背後的傷又疼上了幾分…

杜筱月聽後。心底盡是哀慼。這難道都是天意。因為她一直想要為雲樓掃清障礙;因為藍納雪將雲樓視作自己今後的依賴。所以也想要將瑞鈺除之而後快。可不想。任憑她們機關算盡。也抵不過老天的旨意啊…

杜筱月站起身來。對舞惜行禮:“夫人。今之事是妾莽撞了。不該誤信人言。還請夫人看在妾關心則亂的份上原諒妾的冒失。”

“若非看在雲樓的面子上。你以為今你能站在這兒嗎。”舞惜對她從來沒有任何的好。既然話説開了。那麼…

舞惜看一眼寧舒臉上的手指印。淡淡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寧舒看一眼杜筱月。沒有説話。

舞惜鋭利的目光掃向杜筱月。其中的不悦非常明顯。杜筱月見狀。連忙上前。屈膝。道:“夫人。是妾太過心急。所以…”她看向寧舒。語氣僵硬。

“方才是我的不是。”寧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舞惜。見舞惜微微頷首。方道:“奴婢無事。”事情既已解決。杜筱月自然起身告退。看着她的背影。舞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杜筱月。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身邊的人。不要可以忽略那些你正在懷疑的人或事。”杜筱月回頭看她時。舞惜已然進屋。

待杜筱月離去後。阿爾薩方恭恭敬敬地對舞惜行禮:“夫人。前番之事。奴才多謝夫人活命之恩。”舞惜挑眉。笑道:“舒默本就心有不忍。我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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