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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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時辰。羣臣便已到齊。這一天之內一會取消早朝。一會又臨時召集羣臣。讓眾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明白大汗到底是身體好了還是病重了。這一切的疑惑在見到桑拉坐在寶座上後達到了頂峯。眾人皆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桑拉居高臨下地坐着。這樣一覽眾山小的覺讓他覺得非常暢快。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小心地隱藏着自己的情緒。面上作出一副哀傷且擔憂的樣子來。

桑拉遞一個眼神給庫狄。庫狄如同主持早朝一樣。示意眾人噤聲。桑拉清了清喉嚨。坐在這個位置上説話。心底還是有一絲緊張的。他鎮定下來。高聲道:“父汗病重不能主持上朝。在父汗身體抱恙這些子裏。父汗口諭。由我監國。因此。自明起。早朝照舊。”

“是。”羣臣齊聲道。

有老臣關切地問:“臣等擔憂大汗龍體。敢問大公子。大汗究竟是身染何病。何時能夠痊癒。太醫們怎麼説。”桑拉麪帶擔憂。説:“父汗抱恙也是因為這些年來一直勤勉為政。事必躬親所致。父汗畢竟已年過半百。在這樣的勞累之下。不堪風寒便病倒了。太醫已開過藥。待父汗好一些後就會親政的。”這樣的答案令庫狄驚訝。他詫異的目光看向桑拉。桑拉察覺到後。斜他一眼。庫狄復又低下頭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拓跋嚴宇在朝下將這一切看在眼底。他不意外桑拉的説辭。唯一意外的是庫狄的反應。

桑拉又道:“今這個時候召集大家來是有兩個事情要説。第一個事情。剛剛大家已經知道了。第二件事。關於二公子舒默。”冷不丁聽到桑拉提及舒默的名字。眾人有些意外。紛紛屏息凝神。等着聽他的下文。

桑拉看一眼眾人。説:“近父汗已接到密報。二公子舒默有通敵賣國的嫌疑。”説到這他稍作停頓。滿意地看着眾人臉上驚愕萬分的神情。繼續説。

“因此父汗的意思是。速將舒默召回平城。進行嚴審。一旦核實。即刻斬立決。第一時間更新”話音未落。大殿之上就像炸開了鍋一樣。拓跋嚴宇聽後眼皮微跳。並未加入討論。他眼觀鼻、口觀心。不做任何反應。而朝堂之上。親舒默的大臣立刻大聲質疑:“大公子。您説有密報表明二公子有通敵賣國的嫌疑。臣斗膽問一句。證據在何處。”

“證據自掌握在父汗手中。等核實後必定公諸於眾。”桑拉並不正面回答。

加之罪何患無辭。”親舒默派中慕容谷説道。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

桑拉指着他。喝道:“你這是公然對抗父汗的旨意。”慕容谷上前一步。第一時間更新説道:“臣不敢。臣只是為二公子叫屈。二公子這些年來所作所為眾位都是看在眼底的。臣相信大汗天縱英明。自然能看出二公子的忠心耿耿。”桑拉知道慕容谷是跟隨舒默一起征戰過骨梁部落的。於是故意道:“你在這質疑父汗的旨意。一味地為舒默説話。無外乎是因為你是舒默一手提拔上來的。”

“臣絕無質疑大汗旨意的意思。臣之所以為二公子説話。也絕非臣同二公子一起征戰過。臣只想説。公理自在人心。二公子為烏桓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能將通敵賣國這樣的罪證扣在二公子的頭上。第一時間更新”慕容谷説得頭頭是道。反倒讓桑拉有些無言以對。

桑拉氣結。想不到朝中竟有這樣支持舒默的人。他正在想該如何應對時。猛然間記起早先皇甫麟一事。説道:“既然有人質疑父汗的聖斷。本公子便告訴大家一件事。今稍早些時候。父汗命我拿調兵虎符去調令北衙軍。拱衞皇城。皇甫麟不聽命令。公然造反。帶着他屬下三千餘人大打出手。逃出城。藏匿在城外。”這樣的消息讓眾人一片譁然。眾人內心震驚的原因不僅是皇甫麟的造反。還有調令北衙軍拱衞皇城。按説若無特殊情況。大汗是不會下這樣的命令的。

有人站出列道:“大公子。大汗甚少會下這樣的令。尋常情況下更不會輕易用虎符調兵。不知這次所為何事。”桑拉隨口道:“父汗自有聖斷。豈是你我可以揣度的。”説罷。他看向慕容谷。問。

“若非舒默有反心。皇甫麟為何會公然抗旨。”慕容谷正氣凜然地道:“雖説皇甫毅一直跟隨二公子南征北戰。但是皇甫麟與皇甫毅畢竟是兄弟兩人。且再退一步説。不論是誰。他們並不能代表二公子。除非有皇甫麟的證詞證明他是受二公子指使。否則大公子以此作為二公子有不臣之心的證據。對二公子來説是不公平的。”聽了慕容谷的話。桑拉恨不能立刻起身派人將他拖下去。一頓杖責。他只得説道:“好了。本公子畢竟不是父汗。這一切皆等父汗病癒後。由父汗親自解釋給你們聽吧。”桑拉的話説完。如羅博站出來説:“臣相信大公子絕無任何理由假借大汗之口來冤枉二公子。必定是二公子自身行為不檢。”悉羅也附和道:“臣附議。”慕容谷剛想要説話。便聽到身旁比盧部落的有人站出來説:“臣聽大公子提及北衙軍。這才發現今上朝。為何不見斛律速將軍的身影。”桑拉聽後一臉的遺憾。第一時間更新説:“斛律速將軍告假。説是身子不適。本公子考慮到斛律速將軍年事已高。便準了他的假。因此。可能這些子裏。大家都看不到老將軍了。”從上朝直到退朝。拓跋嚴宇一直三緘其口。他在心底分析着桑拉的動機。他相信。若是桑拉真想有什麼動作。必得需要拓跋營的支持。到時候他必會登門尋求他的襄助。

而桑拉的那些理由很顯然不能服眾。無奈他動輒將大汗抬出來。這讓親舒默派的大臣非常無奈。

待退朝後。庫狄一臉不悦地攔住桑拉。説道:“大公子。奴才有話想同您説。”

“哦。”桑拉看向他。他也在等着庫狄的問題。畢竟依庫狄的忠心。若是毫無問題。便不正常了。

“您方才謊稱大汗只是抱恙。而事實上大汗分明殯天。您為人子。為何不替大汗大肆辦喪禮。”庫狄質問道。

桑拉看着庫狄。揮手示意車邗等人退下。他説:“庫狄。你説你主動獻遺詔是因為不願見我烏桓江山社稷落入舒默手中。是不是。”庫狄點頭:“是。奴才的確是不願如此。但是。奴才早已表明態度。真正讓奴才效忠的並非是您。而是大汗。”

“非常好。看見你對父汗的忠心。本公子深。”桑拉拍一下他的肩膀。

“然而。你有沒有想過。本公子在沒有父汗的傳位詔書時。該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繼位。”

“可是遺詔已經被您燒燬…”庫狄停頓了下來。小心猜測道。

“難道您想做假遺詔。”桑拉搖搖頭。説:“你這話説得就不對了。真遺詔已經沒有了。那麼接下來。只要是該有傳國玉璽的詔書就是真詔書。”庫狄瞭然地點點頭:“您是説等遺詔寫好後。您就會為大汗主持殯天大典。”庫狄一直抓住這個問題。似乎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

桑拉也很滿意庫狄如此。他説:“不錯。等詔書擬好後。本公子必會風風光光地為父汗辦殯天大典。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父汗的玉璽在何處。”桑拉説道最後。懷疑的目光看向庫狄。

庫狄聽後連忙擺手。説:“大公子。關於大汗的玉璽。一直是由大汗親自保管。奴才接觸不到。但是奴才知道。密室中並無玉璽。玉璽多半被大汗放置在辦公的偏殿。”桑拉目不轉睛地盯着庫狄。他臉上寫滿了毫不知情。桑拉自認閲人無數。庫狄似乎是真不知情。他説:“整個安昌殿。本公子已着人找過多次。並未見玉璽。庫狄。你幾乎是與父汗朝夕相處的。你好好想想。父汗臨終前可曾見過何人。”

“回大公子的話。大汗臨終前便是太醫都不讓見了。更別説旁的人了。並不曾見。”庫狄仔細思索後。回答道。

桑拉對庫狄還算信任。畢竟他有主動獻遺詔的舉動。然而。若真如他所言。父汗並未見任何人。難道那玉璽會憑空消失了不成。不行。他一定要派人再次仔細搜一遍安昌殿方才放心。

桑拉命庫狄留守在安昌殿內。不允許任何人求見父汗。他則還有要事要辦。他的人已去前線傳召舒默。等舒默抵京後。他必得有好辦法對付才行。對於他那個弟弟。他可不敢小覷了。且他畢竟有兵權在握。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輕鬆解決這個事。那麼…

必得有法子能鉗制舒默才行。

桑拉腦筋微轉。已然知道舒默的弱點。。舞惜和那兩個嫡子。只要將舞惜和嫡子控制住。還怕舒默不降嗎。之前舒默為了舞惜都能罔顧軍紀。擅離職守。桑拉對自己的聰慧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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