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孫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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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惜聽了他的話。驚愕地回頭:“你若是還如方才那般。至少我敬重你是條漢子。”言語中滿滿的。盡是對他的不屑。
孫仲此時也顧不上其他。撲通一聲跪在舞惜面前。一改方才的怒意。説的誠懇:“夫人的話令屬下醍醐灌頂。屬下知錯了。今後必定痛改前非。對二公子忠心耿耿。求夫人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必定盡忠職守。”皇甫麟看向舞惜。他知道舞惜在這樣的是非面前向來是立場堅定。毫不手軟的。果然。舞惜淡淡地説:“你這樣的誓言還是留着説給自己聽吧。機會只有一次。其實舒默早已知道你背叛。卻一直沒有揭穿你。也是為了想給你留個痛改前非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竟然想着通過假意支援達到一網打盡的目的。”
“夫人。屬下知錯了。屬下願意改。求夫人給一次機會吧。”孫仲知道。一旦舞惜出了這間屋子。他便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舞惜回過身來。望着他。朱輕啓。一字一句地問:“孫仲。聽你説話不俗。必定也是
讀了聖賢書。那麼你該知道三國時期。有一個叫呂布的人吧。”孫仲有一瞬間的怔忪。他重複道:“呂布…”舞惜笑道:“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即便勇猛如呂布。在沒有忠心的情況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逃不過一死的下場。何況你我。你自問自己比之呂布如何。”
“我…這個…”孫仲無言以對。
舞惜不再看他。轉身對皇甫麟説:“讓他自我了結。我先走了。”
“遵旨。”皇甫麟肅穆了神。送走舞惜。他看着方才夫人同孫仲説話。不知怎麼的。對夫人便肅然起敬幾分。雖説已經見識到夫人的聰慧。然而今
方才認識到夫人的厲害。
直到舞惜走遠。皇甫麟方才對孫仲説:“孫將軍。方才夫人的話。你已經聽見了。我看在我們曾經同為公子的人的份上。讓你自己選擇一個了結方法。”孫仲面如死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闔上雙眸。輕聲説:“給我一把匕首。”皇甫麟聽後將隨身的匕首取下來。丟在他面前。關上門。只吩咐了人守着。便不再看他。
孫仲的繩索被解開。手握匕首。看着鋒刃上的那抹寒光。心中免不了的膽怯。無論是誰。無論平裏怎樣淡泊生死。真正到了臨死的那一瞬。仍舊無法克服心中的慌張。
孫仲緩緩拿起匕首。輕輕放在脖子上。想起他以往在大秦的點滴。就覺得恍如隔世。自從他和孫化投降之後。舉家皆被賜死。然而彼時他正為“男爵”的封賞而喜不自勝。完全沒有想過父母族人。時至今。他再回過頭去。才發現其實在烏桓的這幾年。似乎從未被人真正接納過。不僅是二公子他們。就是他手下的這些兵。對他也不像是對二公子和皇甫毅他們那樣。
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他當年是不是該認命。該等到押送回京。等待雍熙帝的發落。其實當他即便回了京。至多也就是貶為百姓罷了。不至於到現在這樣。舉目無親。又落得了個不得不自盡的下場…
孫仲睜開眼睛。眼角隱約有淚光閃爍。長嘆一聲。他終於下定決心。手下微微用力…一陣涼意襲來。並沒有太過明顯的痛意。繼而便是滾熱的鮮血出身體的
覺…
他這一生。追名逐利。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下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名啊利啊。什麼都沒有。身家命也被自己給
代了…
孫仲的死並沒有引起將士們的關注與議論。大家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守城上。孫仲的死似乎就如同一粒小石子沉入大海。幾乎沒有掀起什麼小漣漪。
孫仲死後。他帶來的一萬將士直接被皇甫麟接管。歪打正着。也算是解了舞惜他們的燃眉之急。
次。當悉羅和如羅博再度組織攻城時。舞惜還是如常在屋內坐等消息。突然。有將士興匆匆地跑進來。邊跑邊喊:“夫人。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什麼。”舞惜猛地起身。像是沒有聽清一般。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問。
“你説什麼。”
“公子回來了。夫人。公子回來了。”那將士又重複了一遍。
“他人呢。”舞惜確認後起身便想往外走。
“公子一到便上了城樓。指揮作戰去了。公子只是讓屬下給您説一聲。讓您在屋內等他。”將士傳完話。便離去了。
舞惜哪裏還坐得住。回頭看一眼單林。吩咐道:“隨我出去看看。”
“是。”單林知道以夫人的子。必定是不會在這等着的。因此也不多勸。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夫人。別的皆不該他多嘴。
舞惜小心地來到外面。第一時間更新遠遠地。一眼便鎖定了前方那個身披鎧甲。奮勇指揮的身影…
舒默。
舒默。
你終於回來了。
舞惜捂着嘴。難以撫平內心的動。這些
子。沒有舒默在身邊。她真的好累。每天都要緊張度
。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再也看不到他。而今。他終於回來了。安然無恙地站着那。
許是舞惜的目光太過灼灼。舒默似有察覺。他不經意間地回頭。目光對上她的…
她還是如記憶中那般美好。
舒默遙遙衝她微笑。第一時間更新來不及多説話。便轉身投入到指揮守城戰中。舞惜只覺得看見他。便能安心。也不多停留。轉身回了屋子。有了舒默在。加之他帶回了來的幾萬將士。他們的戰力驟然提升。
當舒默的身影出現在城樓之上。悉羅和如羅博便知道大勢已去。舒默不在。他們尚且無法攻破北樓關。何況如今。舒默回來了。悉羅他們發動了最後的猛攻之後。只得鳴金收兵。
回到屋裏的舞惜比之平常更加關注外面的點滴動靜。似乎外面的聲音小了一些。舞惜慌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然而。她尚未到門口。便猛然間停下腳步…
舒默就站在她面前。他深情喚着她的名字。將她擁入懷中。屋內的閒雜人等見狀。紛紛退下。將這一室温馨。留給久別重逢的兩人。
舒默在她耳邊呢喃:“舞惜。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好。我很好。”舞惜一邊説着一邊點頭。在他懷裏。受到久別的安全
。
舒默就這麼抱着她良久。方才鬆開她。微微拉開一點距離。仔細地打量她。幾個月未見。她還是記憶中的那麼美麗。但是。似乎輕減了不少。他知道這些子多虧了她。方才皇甫麟簡單地給他説了這些
子發生的事。尤其表達了對她的敬佩之意。舒默聽着皇甫麟説的那些事。幾乎下意識地有些懷疑的。
他知道舞惜很能幹。很聰穎。從平素的瞭解中也知道她在對政治上有着獨特的見解。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皇甫麟所説的那些不該是一個女子的所作所為。他發現自己對舞惜的瞭解似乎太少了。從沒想到。嬌弱如她、纖細如她。竟然有那樣的魄力與手段。她真的像是一塊等着他去發現去挖掘的寶藏。他實在是好奇。她怎麼能那麼優秀。
“舞惜。皇甫麟説的那些都是你做的嗎。”舒默問道。
舞惜點頭。戳戳他的臉頰。抱怨着:“幾個月沒見。你都不想我嗎。竟然關心那些有的沒的事。”
“胡説。不許冤枉我。”舒默故意板起臉來。説:“你這小沒良心的。天知道我有多麼想你。有多麼擔心你。尤其是當我聽説父汗的事之後。更是擔心的不行。直到看到你的信。方才稍稍放心。”説起拓跋乞顏來。舒默的語氣瞬間傷不少。
舞惜能夠體會這樣的悲痛。她輕聲説:“舒默。抱歉。其實我當時便已猜到了父汗的事。我該阻止桑拉的。對不起。我若是做點什麼。也許父汗不會…”話沒説完。舞惜的被舒默捂住。他搖搖頭説:“這事不怪你。父汗必定也是有所察覺的。要怪只怪桑拉和阿爾朵。我必定要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償還。”説到最後。舒默的語氣森冷起來。
“是。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舒默接下來該怎麼辦。”舞惜問。在沒有舒默的時候。她什麼事都會自己去想。但是現在舒默回來了。她又可以退回去。做他身後的小女人了。這樣的覺實在是好極了。
舒默眸中閃過厲。説:“徹底擊退如羅博和悉羅。攻打回平城。殺了桑拉。”他的話言簡意賅。聞之卻讓人有一股寒意。
舞惜點點頭説:“舒默。你必定會成功的。”
“是。我必定會成功。倘若真讓桑拉這樣的人成了事。豈非是天要亡我烏桓。”舒默冷哼。
過了一會兒。舞惜方才主動説起大祭司的事。以及將兒子們託付給了拓跋嚴宇的事。舒默詫異:“你是説大伯父。”在他看來。拓跋嚴宇一直是支持桑拉的。這次怎麼會幫着他。
舞惜説:“這一次。或許仁誠汗也不會再向着桑拉吧。畢竟桑拉弒父弒君。這樣的大罪。仁誠汗必定是容不下他的。”舒默沉片刻。沒有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