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寵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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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舒默鬆開舞惜。他緊緊牽着她的手。再度宣誓:“從今以後。舞惜便是本汗此生並肩而行、攜手相伴的人。”説話間。他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舉起。

舞惜站在他身邊。雙面酡紅。卻不見絲毫的扭捏。她微微偏頭。目光的落處是兩人握的手。臉上掛着燦爛的笑。

與此同時。之前跪在兩旁恭舞惜的婢女們。再度齊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三遍之後。守護在鳳鸞樓周圍的所有侍衞們也齊聲高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再接下去。便能聽到整個汗宮中。都傳來侍衞們的齊聲高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時候。不知是誰起得頭。羣臣中先是那麼一兩聲。繼而便是三五聲。最後。所有的臣子極其家眷們。皆齊聲應和着侍衞的聲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美好而直白的宣誓。一遍又一遍。響徹整個汗宮…

雖説今天舒默已經給了舞惜太多的驚喜。但是這樣直白的宣誓。仍舊令她動不已。她低聲説:“舒默。謝謝你。我很喜歡。”舒默霸氣地笑説:“如果你能換一句話。我會更加高興。”舞惜嬌嗔地看他一眼。沒有説話。

舒默不甚在意。既然她不説。便換他來説:“舞惜。我愛你。”舞惜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兩人的雙手更緊地握在一起。耳邊迴響的是眾人一遍又一遍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舒默看着所有人的臣服。再看看身邊的佳人。面上是他一如既往的霸氣。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此時此刻。他方才能體會這樣的覺。還記得舞惜一直以來和他説得“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舒默深深地覺得。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都應該有此抱負。

隨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羣臣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大汗與大妃。誠心地高呼:“大汗萬歲。大妃萬歲。”

“眾卿平身。”舒默朗聲道。

羣臣這才起身。所有人都用拜服與祝福的目光仰望高台之上的一對璧人。

舒默微微低頭。問:“舞惜。你喜歡這樣的覺嗎。醒掌天下權。你喜歡這樣站在我身邊同我一起俯視蒼生的覺嗎。”

“當然。”舞惜驕傲地説。她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君臨天下的覺。當然。她更相信。舒默一定會是最合適的大汗。她凝望着舒默。心底猛地浮起一個念頭。如今的舒默這樣風頭正盛。他的雄心壯志中。應該不止滿足於做一個烏桓的大汗吧…

若是有一天…

舞惜不忍再想。真是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去做。隨即舞惜灑地搖搖頭。那些未來的事。還是讓未來的自己去擔心吧。此時此刻。她只想在他身邊。同他一起分享他的成功。

而因為喪而頹廢了幾的承昭抬頭注視着高高在上的兩人。心底有些安。此時的舒默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舞惜則在颯英姿中透着女子的嫵媚與柔美。他終於做到了那個位置上。也給了她最好的一切。承昭捫心自問。若是他。只怕都沒有這樣的氣勢做到天下無妃。他始終認為她是最好的。所以值得最好的。最好的容貌、最好的學問、最好的位置、最好的男人。她終於都擁有。

想想數年前在大秦都城的初見。那時的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呢。這麼多年下來。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風霜。或許如大祭司所言。她是天生的福相吧。就連歲月都格外的厚待於她。

而在舒默的嬌寵下。她的子也不曾改變。不曾被歲月磨平了她的稜角。她還是那樣隨恣意。驕傲張揚。就如同封妃大典上她的高聲回應一般。個鮮明的她。走到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承昭。你還沒有對她死心。”站在承昭身邊的拓跋嚴宇想了許久之後。問道。兒子的心結他一直知道。雖説曾經一度。他裝作對大妃漠不關心的樣子。也曾一度讓他以為他對大妃死了心。但是知子莫若父。他終究還是瞭解自己的兒子的。

有些詫異阿爸的問話。承昭下意識地反駁:“並沒有。我之前不是告訴您。我早已死心。”這麼多年來。保護舞惜的心思已經深入骨髓。即便她現在已經不是他心裏的那個人。但是習慣一旦養成。卻難以改變。雖説現在的舞惜身份貴重。早已是今非昔比。但是他還是怕阿爸會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來。

拓跋嚴宇有些好氣地看着承昭。這兒子。只要一涉及到大妃的事。似乎就把他看成是仇人一般。其實現在的他已經對大妃沒有任何成見了。這一陣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已經足夠扭轉他之前對大妃的成見。不得不承認。大妃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拓跋嚴宇嘆口氣。壓低聲音道。

“我只是提醒你。如今的她已然有了最好的一切。你若想的再多。只會是她的負擔。”承昭鬆口氣。這才正經地回答:“阿爸。自從那霏兒倒在我懷中。我便發現。我對她早已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而是保護。我已經習慣地想要去保護她。在我心底。早已只有霏兒一人。”拓跋嚴宇審視的目光注視了承昭許久。終於什麼話都沒有説。他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承昭的肩膀。聽了這話。他本該是為兒子高興的。終於能放下對大妃的執念。然而。偏偏令兒子動心的那個人又已經香消玉殞、芳魂不在…

承昭看着阿爸眼底的那絲擔憂。説:“阿爸。你不用替兒子擔憂。我不會一蹶不振的。我會好好幹一番大事的。這樣才能對霏兒有所代。”拓跋嚴宇欣地看着他。他的兒子。他當然相信他的能力。只是他擔心的不僅僅是這個…

“承昭啊。我和你阿媽已經老了。我們現在的樂趣就是等着含飴孫…”拓跋嚴宇點到為止。不再説話。將注意力重新放到大汗身上。

承昭的笑容僵在邊。他的眼神黯然下來。身為兒子。他可以理解阿爸他們的心思。但是。有些事。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封妃大典結束之後。照例就是合宮的宴會了。今是大汗的登基大典。又是封妃的大典。所以宴會格外的隆重。然而當宴會方才進行了一會兒。大家卻發現大汗和大妃沒有蹤影。面對眾人的疑惑。庫狄只得站出來解釋道:“大汗有令。今夜希望大家不醉不歸。”眾人面面相覷之後。出了曖昧的笑…

“舒默。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兒。”宴會剛剛開始。舒默便將她拉了出來。這秋天的夜風吹在身上着實有些涼意。她本就有些畏寒。問他去哪兒他又神秘兮兮的不肯説。舞惜有些惱怒地跟在他後面。

“走吧。我還能將你賣了不成。”舒默知道她的不耐煩。但是就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不肯告知目的地。

舞惜瞥他一眼。懷疑地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他很少有這樣執着的時候。而且這一天下來。他明明知道她已經很疲倦了。又怎麼會拉着出來吹涼風走路呢。

舒默停下來。好笑地看着她:“有時候我在想。身邊有個太瞭解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並不是什麼好事。”見他停下來。舞惜叉。故作兇悍地問:“然後呢。你的結論是什麼。”

“唔…”他故意停頓了許久。方才一把將她抱起來。説。

“別人我不清楚。至少我還算是樂在其中過的。有你這樣一朵美麗的解語花。我算是賺到了。”聽着這樣的甜言語。又被抱在懷裏。舞惜不再抗議。好吧。不論去什麼地方。只要別再讓她自己走路去。就可以了。舞惜在他懷裏扭了扭。稔地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緊緊地依偎…

舒默低頭看一眼懷中的小女人。這樣全心信賴的她。實在令他無法放手。面對舞惜。有時候他是會有一些疑惑的。你無法將這會慵懶得如同一隻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裏的她同不久之前在北樓關豪氣指揮戰爭的那個她。聯繫在一起。她就是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不同時刻的她似乎有着南轅北轍的子。

成親這麼多年。她彷彿一個百寶箱一樣。一直在引着他去探索。而直到目前為止。她似乎都沒有將完全的她展現在他的面前。都説女人是一本書。而美麗的女人就是一本會引你不斷讀下去的好書。他深深地認可這句話。在他看來。舞惜就是這樣一本書。引他一頁一頁。一直不停地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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