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歸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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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慕萱和彥禎朝她們走過來。看見他們。慕萱柔聲説:“子瑾。舞惜。你們久等了。”子瑾牽過慕萱的手。對舞惜説:“好了。你回去吧。”説罷揚聲喚道。

“雲珠。秋月。”雲珠和秋月聽見聲音走過來。行禮問安後。站在舞惜的身後。

子瑾看着舞惜。關切地説:“雲珠。你們是一直跟着舞惜的人。在烏桓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回王爺的話。奴婢會好好照顧公主的。”雲珠和秋月異口同聲道。

舞惜心中有着淺淺的暖意。臨行前。她突然對慕萱説:“嫂嫂。有句話。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它的真諦。希望嫂嫂能給予解答。”

“哦。”慕萱認真地看着她。

“還有什麼是我們最富才情的六公主都不知道的嗎。”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舞惜一字一句地念道。臨了。她頗有深意地看一眼慕萱。

慕萱臉上的疑惑只是一剎那。便已恍然。她小心地看一眼身畔的人。明白了舞惜的話中所指。想着方才對舞惜所表現出的距離。心底有那麼些許的愧疚。要知道。她和子瑾能有今天。多虧了當初舞惜的幫助。

。舞惜照例早早地去了明光殿同雍熙帝辭行。

烏桓方面。自從舞惜走後。所有人都能察覺出舒默的不正常。比如説。給他準備的茶。不是被嫌熱就是被嫌涼;寢殿內。一會兒光線太亮。一會兒光線太暗;不時地挑剔御膳房吃食做的不好;亦或是嫌棄寢殿中枕頭、被褥不夠鬆軟…

總而言之。自從舞惜走後。舒默便滿心地不高興。連帶着周圍所有人每都處在水深火熱中。生怕自己一個不察。就得罪了這位“孤枕難眠”的大汗。

下了朝。皇甫毅和舒默彙報起瑞鈺和瑞琛這陣子的進步。自從瑞鈺和瑞琛用行動表明了對皇甫毅的滿意和喜歡後。舒默便決定將這兩個小子給皇甫毅去心。至於漢軍營那邊。還有的是人去管。就這樣。皇甫毅在常山要呆了幾年後。因為兩個小公子重回平城。

説起來。皇甫毅實在是喜歡瑞鈺和瑞琛。這兩個孩子都很好地繼承了父母的優勢。聰明過人。尤其是瑞鈺。比瑞琛的悟還要好。加之瑞琛子更慵懶一些。

舒默聽他説着那兩個小子的上佳表現。面上卻一直是沒有表情的。皇甫毅腦子一轉。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向來不怕死的他笑嘻嘻地對舒默説:“大汗。屬下聽得眾人皆在議論。説是您這些子心情不。”舒默冷冷斜他一眼。問:“眾人皆在議論。議論什麼。”

“嘿嘿。大家都在説您之所以心情不。皆是因為大妃歸家太久…”皇甫毅臉上呈現一抹曖昧的神來。

舒默似笑非笑地點頭。皇甫毅剛要説“我就知道是因為大妃”就聽舒默淡淡地問:“阿毅。你最近太閒了是不是。要不本汗給你加派些任務吧。”

“別呀。大汗。屬下現在肩上的任務已經很重了。您是不知道啊…”皇甫毅開始滔滔不絕地向舒默講述他那兩個靈鬼兒子有多麼地“難纏”那兩個孩子總是能想出各種各樣新奇的點子來為難他。有時候會讓你產生一種似乎他們才是師傅的錯覺來。

聽皇甫毅一臉哀怨地抱怨着。舒默難得的出發自內心的笑。這兩個孩子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驕傲。雖説原先他也有多子多孫的觀念。但是自從舞惜上次難產傷了身子後。他便徹底將這種念頭壓下。其實他並沒有遺憾了。只要舞惜一直陪在身邊。對他來説足矣。

“阿毅。那兩個小子總是自恃聰明。難免會耍些小聰明。你可要給本汗嚴加看管。”舒默鄭重其事地説道。

皇甫毅一聽這話。立刻“護食”地表態:“大汗。他們倆雖説偶爾有小聰明。但是正經事上從不糊。而且每次屬下佈置的任務。他們都會認真地完成。絕不會偷懶。”他可不允許有人説瑞鈺和瑞琛的不是。

舒默看他那副樣子。失笑:“阿毅。你搞清楚。那兩個小子。可是本汗的兒子。你這喧賓奪主的病是哪兒來的。”皇甫毅不以為意。辯駁道:“他們雖然是您的公子。但是卻是屬下的弟子。身為師傅。維護弟子。可有錯。”舒默但笑不語。將瑞鈺和瑞琛給皇甫毅。他實在是太放心了。

皇甫毅在舒默這科打諢一陣。知道他初登寶座。朝政上的事千頭萬緒。也不便多加打擾。便行禮告退了。

看着皇甫毅離開的身影。本來該將全部心思投入到朝政中去。奈何向來勤謹的舒默卻無論如何也投入不了。彷彿他心思微微一轉。舞惜就能出現在他心頭一般。如此反覆。舒默煩躁地將手中的筆擱置在旁。心中默唸:舞惜…

既然靜不下心思。舒默索起身離開安昌殿。往御花園中散心。然而走到哪兒。心中那股鬱郁都沒有辦法消弭。這丫頭。玩得是樂不思蜀了嗎。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回來。

這話若是被舞惜聽去。一定會無奈至極地説:“舒默。你當我們不眠不休夜兼程嗎。我這才走了不到半月啊。您老人家就要讓我返程了。”舒默記起原來翻看的詩經。上面有一句話此時最能表達他的心:彼采葛兮。一不見。如三兮。彼採蕭兮。一不見。如三秋兮。彼採艾兮。一不見。如三歲兮。他和舞惜。現在就是一不見如隔三秋啊。

就在舒默這樣望眼穿的期盼下。終於看到了舞惜的回信。從咕咕送回的信上來看。最多三天。舞惜他們就要返程了。舒默的臉上終於又見平淡…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終於得到準確消息。説是明上午抵達平城。

這一夜。舒默可謂是興奮地翻來覆去一夜沒有閤眼。東方剛剛肚白。一夜未眠的舒默就翻身起牀了。在下朝之後。舒默迅速回到執手宮。下龍袍換了常服。準備出城去接舞惜。

阿爾薩看着舒默那迅捷的動作。小心提醒:“大汗。您昨夜沒有休息好嗎。奴才看您這眼下的烏青都出來了。”舒默手上的動作微頓。轉身問:“果真眼下烏青嗎。”看着阿爾薩點頭。舒默臉上微喜。沒有言語。又繼續手上的動作。阿爾薩看着舒默臉上的微喜。垂下頭去。暗自腹議:好在這大妃只是離開這一個來月啊。大家可算是熬出頭來。這若是時間長了。大汗還不得折騰死大家嗎。

“還愣在那幹什麼。將本汗的絕影牽來。”舒默見阿爾薩一直低頭站在那兒。不悦地催促道。

“是。奴才這就去。”阿爾薩一個靈。連忙小跑地離開。大汗這是要出城相的趨勢啊。若是因着自己慢了一步而導致大妃率先進城了。接下去的子自己還不得被大汗折磨死嘛。

舒默來到絕影面前。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輕揚馬鞭。絕影小跑起來。舒默即便心切。到底也是顧慮着城內不能疾馳這一規矩。

出了平城。舒默站在當初他娶舞惜那一。眾人相的位置上。望向大秦的方向。殷殷期盼起來。身後跟着的侍衞們。默默站在身後。阿爾薩為首站着。看着自家主子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幾乎快成“望石”了。

舒默在這兒望穿秋水。舞惜也是歸心似箭。眼看就要到平城。自最後一個驛站處離開。舞惜看着雲珠。吩咐道:“姑姑。將雪影牽來。”

“是。公主。”雲珠面上含笑地將雪影牽至舞惜面前。促狹道。

“奴婢早就知道公主對大汗思念心切。這不。雪影早早就餵飽了。只待為公主服務呢。”舞惜面上微紅。惱怒地瞪一眼雲珠:“姑姑。你再笑我。待我回去將你給舒默處置哦。”這樣小女孩撒嬌一樣的舞惜更是惹來雲珠笑聲連連。

不再理會他們。舞惜動作稔地上了雪影。稍稍用了些力。雪影便四蹄離地。疾馳而去…

遠遠地。有馬蹄聲傳來。舒默心中大喜。這樣的聲音。分明就是舞惜的。他也高揚馬鞭。準備上去。同時回頭丟下一句:“不許跟着。”身後的阿爾薩連忙高聲叫住:“大汗。您這樣孤身前去。太過危險。”回應他的唯有絕影揚起的塵土。

舒默遠遠地便瞧見了前方一抹紅影。他心中一喜。揚聲喚道:“舞惜…舞惜…”哪怕這麼遠的距離本看不清來人。但是舒默就是知道那是舞惜。唯有舞惜。紅衣白駒。美到不可方物。

舞惜穿紅的騎馬裝。極美。哪怕最初。他對她並無任何好。也不得不承認。那樣的舞惜別有一股英氣。像是一團跳躍的火焰般燦爛。後來。便舞惜的騎馬裝幾乎都是紅。各種各樣的紅。各式各樣的款式。無論哪一種。舞惜穿來都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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