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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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後。舞惜是要陪同瑞鈺和瑞琛玩耍的。舒默回到安昌殿處理剩下的政務。直到夜深。瑞鈺和瑞琛跟着各自的嬤嬤回到自己的寢屋。洗漱、入睡。舞惜也換上舒適的睡衣。執一卷書卷。安然坐在榻上。等着舒默。
待舒默一進屋。便看見舞惜靜靜看書的側臉。靜如處子的她。令他駐足欣賞了片刻。他喜歡這樣的她。都説腹有詩書氣自華。舞惜就是這樣飽讀詩書。滿腹才華的女子。
舒默自負地想着。唯有舞惜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反過來説。這世上。除了自己。沒有人配擁有舞惜。
察覺到有專注的目光注視着自己。舞惜抬起頭來。衝他莞爾一笑:“忙完了。”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舒默的心瞬間有了歸屬。他走過去。來到她身邊。隨手翻看她手上的書。竟是《孫子兵法》。想起北樓關時。她的運籌帷幄。實在很難想象如舞惜一般給人柔弱纖細之
的女子竟然會對這類男人看的書
興趣。他不免好奇地問:“怎麼會喜歡看這個。”舞惜合上書。對舒默説:“我自幼便喜歡這些。總覺得這些書裏有着前人的大智慧。你瞧。前些時候。算是借佛獻花。可也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不是嗎。”舒默頷首。深情凝視着她。目光漸深…
**帳暖。無限旎。
之後。午膳後得以飽飽入睡的舞惜此刻了無睡意。倒是舒默有了疲倦之。昨夜便是一整夜地翻來覆去。今晨起了個大早。上過早朝便出城
她。接下來他各種勞累。又批了奏摺。先前又是一陣辛苦。到這會。饒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舞惜枕在他的臂彎中。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説着話。提及湯池。舞惜倏地撐起身子。對身邊的男人深情説道:“舒默。我不僅僅是喜歡這個湯池。更讓我喜歡的…是你的用心。”
“你喜歡就好。也算沒有白白費心了。”舒默滿意地看見她臉上動的笑容。頓覺之前的勞碌都是值得的。他一直就知道舞惜喜歡温泉。總想着要滿足她這個需求。只是從前在府裏並不方便。也太顯眼。所以他從沒有提起。這次趁着舞惜隻身回大秦省親。舒默終於將此事付諸行動。
“怎麼會想着在宮中一個湯池呢。”舞惜有些好奇。這樣的工程量
大的啊。而且明明行宮是有的。只是遠沒有現在方便罷了。
舒默言簡意賅地回答:“你喜歡。”舞惜。你喜歡的東西。只要違揹我的原則。我都會為你做到。
舞惜更加詫異:“你怎麼知道。”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事。
舒默抬起另一隻手。戳一下她的額頭:“傻丫頭。”只要有心。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舒默陷入回憶:那是瑞鈺出生後大約半年時。有一次父汗去行宮消暑。順帶着叫上了舒默和桑拉。行宮中有尚好的湯池。父汗每年都會空去泡幾次。舒默那
閒來無事。見瑞鈺睡
了。便叫徐嬤嬤看着。他將舞惜叫出來。本來是想隨處走走的。
當他們走到湯池宮外。細心的舞惜發現那裏同其他地方不一樣。舒默隨口告知行宮中有許多湯池。舞惜一聽。雙眼中綻放出光芒來。嚷着想去受一下。
行宮中除了為父汗極其妃子準備的。也有專門留給他們的。他便將舞惜帶過去。他記得那天舞惜玩得開心至極。幾乎有些樂不思蜀。若不是惦記着瑞鈺。必定是想在那一直泡着。不願起身的。
那些子裏。但凡是有機會。他都會和舞惜去泡上一泡。當然。舞惜喜歡的是泡湯池。他則喜歡那之後的其他活動。後來朝中政務繁忙。父汗便提前回宮了。他們自然也沒有機會再去。雖説舞惜之後沒有再提起這個事。但是他卻一直放在心上。可惜之後的那幾年。父汗每次去。都正好趕上他這邊沒有時間。就一直錯過了。
然而。為舞惜修建一處湯池的念頭。自那時起。便一直存在他心上。尤其後來生產了瑞琛後。舞惜身子一直沒有恢復好。劉子然有一次曾無意間提及。若是能長久地泡湯池。對舞惜會很好。他這樣的念頭就愈發強烈。
所以。明明行宮中也有。但是那樣卻不方便。舒默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就近原則。直接在執手宮中為她修葺一座。這樣。以後沒事的時候。舞惜都可以自己去泡一泡。對她身體恢復也好。
舞惜聽他緩緩回憶往事。內心動更甚。這份心意實屬難得。然而還
再説。卻發現舒默眼皮已合上。竟然就這樣睡着了。看來確實是累極了。舞惜小心地撐起身子。將他的手臂放下去。然後再輕輕地靠上去。她仰頭。自己打量着舒默的臉。那眼睛下的一圈淡淡烏青。着實令她心疼。
她輕輕地在他邊印下一個吻。無聲地説一句:“晚安。”翌
。待舞惜休息好後。方才找到舒默鄭重其事地説起從大秦帶回來的回禮。見她專門為此事跑一趟。舒默便知這份禮物必定是內有玄機的。其實他壓
沒去注意什麼回禮的問題。各國友好往來間。無非皆是那些所謂的稀世珍寶。看來看去。也就膩味了。倒是他之前送去的那些馬匹。想必才是雍熙帝真正看得上的。
舞惜一看他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帶回來的人。舒默壓就沒有注意過。她説:“此次我省親。可是專門開口向父皇討要了禮物。你難道不
興趣。”
“哦。你親自開口。”舒默有了些許的興趣。他知道能讓舞惜開口的必定不是俗物。
舞惜點頭。那些人她早已吩咐單林妥善安排好。如今在舒默面前正好可以賣個關子。見舒默的興趣被自己吊起來。舞惜這才揚聲吩咐:“阿爾薩。傳我的話。讓單林將我帶回來的人帶過來面見大汗。”
“人。”舒默更是好奇了。
不多時。阿爾薩將單林帶了來。單林行禮後。對舞惜説:“大妃。人已在殿外。”舞惜點頭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這才拉起舒默的手。説:“走吧。大汗。我們去看看。”舞惜越是如此。舒默的興趣便越是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隨舞惜來到殿外。看着面前的一排人。舒默微微擰眉。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舞惜指着他們。對舒默説:“這些人可都是我問父皇特意討要來的。他們當中有飽讀詩書的儒生。有種植糧食的能手。有修葺房子的工匠。有專門為牛羊馬匹看病的獸醫…”未待舞惜説完。舒默眼底已然滿是驚喜。這樣的禮物實在太讓人驚喜。舞惜帶來的這些人正是如今烏桓方面最缺乏的人才。這份回禮可是遠遠比他的馬匹更要珍貴啊。
“給大汗、大妃請安。”所有的人皆跪下行禮。
舒默連忙抬手:“平身平身。”轉而看向舞惜。道。
“這些可是我烏桓的稀客啊。舞惜。你不愧為我烏桓的大妃。很好。”舞惜見他如此。便知自己的一切努力皆是有意義的。她笑着説:“你可別光顧着高興。這些人可都是舉家前來。還是要好好安排他們的家眷才好。”頓一頓。舞惜不放心地叮囑。
“還有。舒默。他們畢竟是漢人。在烏桓這邊多少有些尷尬。”舒默收斂了笑容。他明白舞惜的話中所指。點頭道:“你放心。有我在。”舞惜輕鬆地攤攤手:“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看着舞惜離去。舒默先是命庫狄前去安排了這些人的家眷住所問題。接着命阿爾薩將他們領進大殿。有些問題他要當面諮詢一下。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舒默的態度也讓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的人們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是世代居住在大秦的漢人。那朝中傳話。吩咐他們兩
內啓程。跟隨六公主遠赴烏桓。雖説是聖意不可違。到底大家心中還是有着擔憂的。
一直以來。都説烏桓是蠻夷之地。烏桓更是蠻不講理之人。沒想到這烏桓大汗竟然如此親民。大家也就暫時安下心來。
是夜。舒默來到執手宮。同舞惜説起這些人時。仍然是滿臉的興高采烈:“舞惜。這些人一來。的確是可以在很多方面。解決我烏桓的燃眉之急啊。”舞惜點頭:“尤其是那些儒生。舒默。若是想徹底改變烏桓有些部落的問題。還是要靠這些儒生的。”
“的確如此。烏桓的漢子們太過重視孩子們騎馬狩獵的本事。卻不太重視讀書。然而烏桓如今已不再是原先的遊牧民族了。若是想真正的強大起來。的確要讓這些孩子們讀讀書。”舒默也深以為然。
兩人達成共識。舞惜總結道:“知識改變命運嘛。”
“什麼。”舒默對於這樣新鮮的説辭到有些好奇。
“沒什麼。沒什麼。”舞惜訕笑着連連擺手。這樣的話該如何解釋給舒默聽呢。見狀。舒默也沒有再問。面對舞惜。他顯然有更重要更興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