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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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門邊的燈開關也沒有拆，也可以用。

“咔噠”。

江淮按了下。

但燈沒亮。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咔噠——”江淮站門邊，按了好幾遍……燈壞了。

“……”江淮蹙眉，打開手機手電筒，先進了宿舍。

宿舍靜悄悄的，只從窗簾縫進一絲搖晃的樹影。他關門，挎着書包去開書桌上的枱燈。他摸到枱燈開關，手機手電筒晃動間他在桌子上看見一本書。

枱燈沒壞。

枱燈微弱的光亮起來的同時，牆邊有什麼也微微閃動幾下，投出一束光，映照到對面乾乾淨淨的白牆上。

江淮愣了下。

他看清書桌上那本“書”，是他的相冊。

或者説是和他的相冊一模一樣，但沒被潑上墨水的“相冊”。

他拿起來，低頭翻開一頁。

一封薄薄的信封從第一頁掉出來……他接住了。

信封封皮上是江儷的字:“小淮，生快樂。”相冊第一頁是……一張畫。

很細緻的畫，連頭髮絲都仔細地一筆一筆描摹出。沒有上，是黑細筆頭的筆畫的。是他和江儷，他只到江儷大腿高，繃着臉，半藏在江儷身後，像是等誰在給他拍照。

這是江淮相冊上的第一張照片。

江淮頓住了。

半晌，他拆開那封江儷的信。

牆角設備投在白牆上的光影微微晃動，江淮抬頭，看見了江儷。

他聽見江儷笑道:“今天是你十八歲生，你在學校，我不能去陪你一起過。一轉眼，真快，我都還記得你小學入學第一天，我騎着自行車去送你……”他看見信上的字:“可一轉眼，你就都已經高三，已經長這麼大了。我不是那種特別擅言辭的人，要我説我多愛你，我也説不出來。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沒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你對家庭的照顧也都寥寥……”江淮安靜地往後翻相冊。

相冊上的“照片”都是一筆一畫畫出來的。有他偷偷拍的江儷，有他胡亂拍的一些東西，髒舊的樓，野草裏的螞蟻窩。

牆角的投影儀投出江儷。

“但我由衷地希望你有自己喜歡的事，有自己喜歡的人，有更好的未來。你從過去，到現在，都是媽媽的驕傲。”

“小淮，十八歲生快樂。”他靜靜地站着。

燈光微暗，影子拉得模模糊糊。

他翻到小學，翻到下一封信。

是秦予鶴的字。

“江淮，生快樂。”老秦沒和他提過，但是老秦的聲音。

經過電，低啞了許多，像在講一箇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