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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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冰冰涼涼道:“我前腳發情期,你後腳易期。沒戲。”薄漸:“……”江淮走出幾步,回頭,薄漸卻還在後頭站着,眼巴巴地看他。

不知怎麼,江淮笑了,叼着管朝他伸過手去。

薄漸似乎是思考了幾秒,才把手搭到江淮手上。

熱,掌心有汗。

江淮低着頭看着薄漸的手,聽見自己小聲説:“也不是完全不行……可以適當陪陪你。”薄漸也笑起來。

他們牽着手穿過人羣。

是親暱無間的情人。

銀杏道長,如夏綿長。

第114章番外2“小時候老師教導我們要學會排隊,不要佔先來的人的位置,可長大後我才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幾件事是要講究先來後到的。”-我始終記得那個夏天。

我從小很受家裏寵愛,我有一個年長我七八歲的姐姐,頭上還有許多表哥表姐,我是家中同輩最小的一個。

但我爸始終認為我要獨立,要有一個alpha的擔當,而不是天天在家當一個受哥哥姐姐寵愛的小哭包。

六歲,我上小學一年級。

我爸把我送去一所公立小學,因為怕我使子不想上學跑回家,我爸把我送去了一所離家很遠的公立小學,不到放學點,沒有人來接我,不給我一錢,我也別想找出租車回家。

我六歲,還小,什麼也不懂,被領着丟到教室門口,才隱隱約約猜出什麼來……我被人丟下了。

我探頭向班裏看,班裏密密麻麻的全是和我一樣大的小孩,吵鬧、擁擠、哭哭啼啼,還有人踢桌子踢板凳,吵着要爸爸媽媽。蟬鳴拉得很長,嚷得人頭昏腦脹。

我從來沒來過這麼亂的地方,我被嚇跑了。

沒人管我。

唯一一個剛剛畢業的女老師,在教室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先安誰。

我跑出去,但剛出門口,就被一截樓梯絆倒了。

我膝蓋蹭破好大一片皮,又疼又麻,還滲血了。我一下子害怕起來,張開嘴哇哇大哭起來。

平常我刮破個小指頭,都會有人湊上來對我噓寒問暖,握着我的手問我疼不疼,可那一天,一個炎熱的夏天,我被曬得眼皮上都是汗水,哭到後背冷汗涔涔,眼前發暈都沒人搭理我。

只有蟬噪,吱啦吱啦地響。

我哭着想爬起來,一邊大聲哭一邊小聲打嗝……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個沒人管我的破地方。

我要爬起來,可我哭得腳麻,爬都沒有爬起來,又摔回去。

我趴着,眼淚吧嗒吧嗒地掉。

真的沒有人管我。

我哭了不知道多久,我覺那很長很長很長很長——長到我再多哭一秒,就要死掉了。

但據江淮事後回憶,他説最多兩分鐘。

股上被人踹了一腳。

不但沒有人管我,問我磕得疼不疼,拉我起來,安撫我,問我為什麼要哭……還有一個路過的人踹在了我的股上。

我捂着股回頭,眼前哭得一片模糊。

我看見一個小男孩。他和我差不多高,或許還比我矮一些,皮膚很白,手臂小腿都瘦瘦的,細細的,頭髮剃得很短,居高臨下地睨着我,既厭煩又嫌棄:“閉嘴,你太吵了。”我哭得更厲害了:“你、你憑什麼踹我!嗚嗚嗚,你踹我,我股疼,我股都破了……”這大概是種我從小就習得的博取別人關心的説話習慣。

其實我股不疼,他只是輕輕地踹了我一腳。

但我故意説得很嚴重,這樣我就是佔理的那個了。

小男孩好像有幾秒鐘的無措,手在褲兜縫汗。我趴着哭,他站着看,半晌,他朝我伸手:“我不踹你了,你別哭了。”我哭着,打了個嗝,眼皮哭得腫,我從腫縫裏瞟了小男孩一眼,猶豫好久,拉着這個唯一向我伸手的人的手起來了。

開學第一天,我跟蟲似的跟了小男孩一天。

小男孩在前頭走,我在後頭扯着他衣服,拉出好長一條。

他好像不耐煩到了極點,好幾次我都覺他要揍我了,但是我一開始哭,他就又閉嘴了,只讓我安靜點。

小男孩叫江淮。

那時我並不知道,從此往後,我跟了他十多年。

江淮脾氣不好,家庭條件也不好。

我沒聽他提起過他爸爸,也沒有見過他爸爸。小學一年級,每天放學,都是他媽媽騎着自行車來接他。

一開始我和他常常吵架,江淮受不了他去哪我都跟着他,還有事沒事老是哭,哭得他煩,我受不了他這麼兇,我認識的人裏面沒有這麼兇的,天天動不動就要和我動手。

但我還是哭,我一哭,江淮就拿我沒轍,我和他吵完架,我趴在課桌上哭,他就偷偷給我遞紙巾,推推我,擰着眉説你別哭了,丟不丟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對江淮這麼執着。

可能是我記仇,始終對班裏其他小孩沒有一個人來關心我的這件事耿耿於懷,也可能是我從小就知道他心軟。

後來我就和他吵得少了。

我們兩個天天一起逛校園,翹大課間,別人在場做,我們兩個蹲在教學樓樓角看螞蟻窩,他會拿小樹戳戳螞蟻窩,我會往裏面灌水,我一灌水,江淮就會皺皺眉,但是不説話。

他心很軟,我知道的。

再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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