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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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教室亂成一鍋粥。

“哎,我叫衞和平。”從前數第二排,一個男同學嗓門頗大,個不高,頭髮不長,頗愛表現、活靈活現地説:“世界和平的和平,不是開玩笑,我就叫衞和平,這名是我爺爺給我取的,他是退役老兵,就是希望我以後能……哎喲!”衞和平猛地瞥見前門走進一箇中年男人,連忙轉回頭,“老師來了!”二班門口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男人闆闆正正地穿着學校發的教師制服,可能三十幾,也可能四十幾,微微發福,戴着一副得上世紀末行的小方框眼鏡。

林飛一進門,瞥了眼教室倒數第二排唯一空着的那個空位,找了把椅子在講台上坐着,沒有説話。

下面等了半晌,沒等到班主任説話,紀律又慢慢亂了。

衞和平老實了兩分鐘,沒閒住,往後抻着頭,侃侃而談:“江淮?你們在説江淮?江淮是我哥們兒啊!我跟他初中同學,還是高一同學……”説起江淮,衞和平扭頭往後指,“現在我倆還在一個班,我記得他坐倒數第二排靠後門那兒……”衞和平愣了下,他看見江淮的位是空的:“哎?江淮今天怎麼沒來啊?”上課鈴響了。

但底下正討論得起勁兒。

衞和平説:“我有預,咱們班會變得很強!”

“哪方面的強?”。

衞和平:哪方面都強!學習咱班有爹,打架也有爹,雙爹合璧,天下無敵!”

“那是叫漸爹和……淮爹?”

“得了,你漸爹考750也拯救不了你考幾分,江淮……”前桌劉暢扭過頭,嘲諷道,“這個爹你就算了吧,人品不行,再説你要認江淮當爹,那他揍你一頓,不成了爹打兒子爹有理了嗎?”衞和平一瞪眼,正要反駁什麼,後桌許文楊出聲:“行了行了。”他向後轉頭看,説:“級部第一都開始學習了,你們就別吹牛了好嗎?”教室亂糟糟,唯獨年級第一在最後一排歲月靜好地看書。瘦長的手指映在書頁邊上,很賞心悦目。

正好,許久不出聲的林飛忽然站起來,拍了拍講台:“安靜。”許文楊抬頭。

林飛在講台上。而門口站了個穿黑衞衣的少年。

少年兜站着,耷拉着眼皮,好像還沒有睡醒。他站在那兒,誰也沒看,嚼着泡泡糖,慢慢從嘴裏吹出一個泡。

長得帥,黑髮黑眼,黑得像容不下一點雜質。他蓄長了頭髮,在腦後紮了個辮兒。

嘴角有一點破傷,剛剛結痂的樣子。

許文楊昨天見過他,那是……江淮。

教室慢慢安靜下來。

江淮分到二班來了的消息基本無人不曉了。有沒見過江淮的,但二中留長頭髮的男同學大抵只有江淮一個。

因為校規不讓。

林飛拍手道:“好,咱們班最後一個同學來齊了……開學大家都還不,待會兒大家一個個上來做個自我介紹。”他轉頭看江淮:“你遲到了就第一個吧。”眾人矚目。

“哦,”這位同學點了點頭,可他站在門口,像是本沒準備進門,“我叫江淮。”泡泡吹破了,他牙:“三點水的江,三點水的淮。”薄漸抬了抬眼皮,又漠不關心地低下了眼瞼。

林飛點了點頭。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林飛等了一會兒,沒有人説話。

林飛:“還有……別的嗎?”江淮:“沒了。”林飛:“可以説説興趣愛好和暑假有意思的經歷。”江淮:“沒有。”

“……”默了幾秒,林飛説:“好的,吐掉你嘴裏的泡泡糖,回座位坐好吧。”江淮點點頭,但他剛抬腳,林飛突然發現一件事:“你書包呢?”江淮腳一頓:“忘帶了。”林飛:“?”教室一陣鬨笑。

林飛看着江淮,像看着世界十大不可思議:“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江淮點點頭:“今天開學,早上事情太多了,就忘帶了。”令人信服,無可挑剔的邏輯。假若不考慮一個學生連書包都忘了帶,那他這是忙什麼去了的話。

林飛瞪着江淮:“那你早上忙什麼去了?”江淮回答:“五點起牀,晨起鍛鍊。”他稍一停頓,算是補充證明,“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教室鬨笑聲更大了。

二中可能有幾個沒聽説過江淮的同學,但不會有不知道江淮的老師。

二中全體教師,都對這位校內睡覺,校外打架,榮登假期老師匿名投票“你最想打死哪個學生”榜首的學渣有所耳聞。

林飛有所預計,但他沒想到開學第一天這位同學就給他掉鏈子。但他還算冷靜:“好的,去座位上坐好,今天中午回家拿書包。”江淮點頭,回了座位。

江淮是倒數第二排,薄漸是倒數第一排。

前桌坐下來,薄漸又抬了抬眼。

前桌從桌裏掏了本數學書出來,又從兜裏掏了對耳出來。

然後戴上耳,往數學書上一趴,早上八點,開始睡覺。

第2章主席開學第一堂課,這位傳聞中極其不好招惹的江淮同學從班主任説第一句“大家好”睡到了説最後一句“大家休息一下,待會兒去場開開學典禮”,從頭睡到尾,動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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