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洞庫集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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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生,原先是渤海艦隊某潛艇的優秀輪機長,這次被正是因為他那過硬的技術和一絲不芶的工作態度。不過,他是漁民家的孩子,平時並沒什麼講究,大大咧咧的,本不會在乎旁邊人的看法,也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能夠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態。這次,他能夠通過篩選成為一名蘇聯核潛艇的任務人員,就是基於他這種時刻保持樂觀,不畏艱險困難的心態。不過,在這一天兩夜的補給艦油輪的行程中,姜海生就要鬱悶了。

陳兆軍給眾潛艇官兵們安排的是補給艦的一個專門的會議室,平時沒什麼人會經過這裏,比起廚房、雜貨倉等空間,這裏是最適合藏人的了。但是這個會議室的面積非常小,長不到八米,寬不到四米,中間還有一張橢圓形大桌子佔去了大部分面積,使得這三十二名潛艇官兵在這個狹窄的小空間裏顯得特別憋悶。

當然,對於這個他們不會抱怨什麼,畢竟他們的潛艇內艙也差不多就這樣。只不過,現在要求他們一天兩夜最多隻能小聲説話,儘量減小活動,吃喝拉撒睡都必須在這個小會議室中進行。這就有種像吳政委説的執行任務被人聲納尋找一樣,必須住無聊,安靜地度過這一天兩夜。但這裏的環境比潛艇更惡劣,潛艇着陸海牀,那是靜止不動的,這補給艦還要隨海顛簸搖晃,想靜靜地坐着都沒那麼容易。而且。潛艇好歹有個廁所吧,但是這裏,三十平方米左右的狹窄空間內當着另外三十一名官兵地面方便,這就太難過了。

不過,這個對於平時大大咧咧的姜海生來説,並不算什麼。反正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而且,這中間有張桌子可以阻隔視線,在上船之前又因為大概知道情況被勒令少吃。且以清淡的為主,因此你不開口別人還不知道你方便呢,連味道都不重。對於姜海生來説,最痛苦的就是要瞪圓了雙眼數着時間等待到達。因為他有一個病。可能跟他格有關吧,就是在他睡着的時候,特愛打呼嚕,而且聲音如雷。在執行這種必須小聲的任務。睡覺對於姜海生來説,就已經算是違反紀律了。所以,他只能在別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咬牙驅散倦意了。

“姜海生同志。”已經了一天一夜。見姜海生又有點瞌睡的模樣,吳政委小心地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湊過頭來對他輕聲地説道:“神一點。困難是有地。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這點困難的,我們是革命軍人。沒有什麼困難是我們不能克服的。我相信你。”姜海生還真有點佩服這個吳政委,他在經過這麼一天一夜的時間了,他這麼彪悍地身體都在顛簸的船上不眠不休都有點吃不消了,但這吳政委卻這麼地神。在姜海生的印象中,這一天一夜時間裏,吳政委已經是第十五次因為睡覺的問題來告誡他了,都是因為他在剛上船後幾個小時睡着過一次,當時是直接被身旁坐着地大副拍醒的,接着吳政委便過來一大堆説辭,説什麼覺悟不高,什麼對待敵人的態度不夠嚴謹之類的,總之什麼帽子都扣。之後,吳政委便時常留意他,監督他,只要他倦意一來,吳政委便過來輸灌一大堆東西給他,讓他不得不神起來。

其實,這對於姜海生這種大大咧咧地格來説,本不算什麼,能有個人幫忙提醒一下,免得自己一下子被船搖晃得糊了睡着了過去,這是好事。但是,對於別人來説,這就是噩夢了。

別以為姜海生因為瞌睡的問題才會被吳政委教訓,其他人大大小小,哪怕是沒問題,也時常被吳政委抓去告誡一番。

“小程,我知道你身體比較瘦弱,但我們現在拼的是意志力!我們是光榮地潛艇官兵,在吃苦耐勞方面絕對是數一數二地。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好好堅持地!”這是吳政委對其中一名優秀的聲納兵程冰雁説地。

程冰雁是南海艦隊某潛艇中一名非常優秀的聲納兵,平時話不多,會口技,能學習各種動物的聲音,還能夠學得惟妙惟肖。他有一個在整個南海艦隊都傳開了的事例,就是有一次他在潛艇中學習某種發情期雌魚的求愛聲,竟然引來一大羣魚圍繞着潛艇轉,哪怕之後他不再學了,這些魚都不捨得離去,直到發動潛艇的時候才驅散了魚羣。這或許有點誇張了,但是在南海艦隊就是這麼傳的,跟程冰雁的名字一樣,大家都是知的。

程冰雁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一件可以跟自己名字比較女化,聲音比較細的痛苦程度相近的事。這件事並不是隨着補給艦顛簸,吃喝拉撒睡都在小會議室裏面憋悶,而是吳政委的嘴。

如果吳政委説一次還算是鼓舞軍心吧,確實能夠增強別人的意志力,堅持更久。但是這吳政委沒幾分鐘就要過來一次,雖然每次的話都不相同,但每次表達的都是同樣的意思。甚至還能上升到政治高度,上升到對待敵人嚴謹態度的高度,這就讓人有點受不了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跟旁邊的人小聲聊天打發一下時間,吳政委就非要過來讓他們小聲一點,最好不要説話,而且還説得那麼冠冕堂皇。程冰雁的心裏直嘀咕:難道你到處教訓人就不算説話了嗎?

有程冰雁這種想法的其他人都有,因為這個吳政委説起來是一套一套的,但做起來,他未必比別人好。在坐的官兵中,大多數人心裏都很奇怪為什麼司令部要把這麼一個嘰嘰喳喳只會怪叫的傢伙安排過來,這是執行技術任務。要這麼一隻煩人的八哥做什麼?不僅幫不上忙,還會讓大家心裏覺得煩悶。甚至連坐得不夠端正都要言辭地教訓一頓,這確實讓人很痛苦。

因此,這個吳政委,已經被集體心中確定為除了船上顛簸之外最痛苦地一件事了,而且一想到以後還要面對幾個月的時間,這幫官兵心裏都快絕望了。吳政委不知道,才剛剛共同執行任務沒幾天,他就已經有一個很特別的外號了。吳大蒼蠅。

“張鐵誠同志。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的機會多麼地難得!多少人削尖腦袋腦袋上都獲得不了這樣的機會啊?在我們背後,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着我們,有多少同志在默默地支持着我們。我們必須克服現在這一點小困難。堅持住!也許,我們這一輩子就只能有這麼一次機會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夠住的!”吳政委最喜歡就是待在這個輪機手身邊了,因為他很聽話。做出來的事情和説出來的話都讓人很舒服。所以,對於這個人,吳政委教育得是最少,但卻是最想教育的人。

“吳政委。您説得太對了!我們這些水兵都是佼佼者,但這都是我們技術上地優勢,在政治上。還需要您時常督促才行!有您在。我才有參與這次任務的機會。畢竟我的覺悟還不夠!還希望您能夠多多教誨,讓我能夠時刻保持警惕!真的。非常謝您地教導!”張鐵誠這麼一段話過來,吳盛林想不高興都難。在他看來,這個張鐵誠哪是覺悟不夠啊,分明是全部官兵中最有覺悟的。也正因為張鐵林這麼地渴望被教誨,所以吳盛林才沒有落下他的次數,而且每次來到他面前,話都比較多,言辭都比較深刻。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堅持下去,你是一個好同志!”吳政委難得説這樣的話,可以看出他對這個輪機手地喜愛程度了。

在所有人當中,除了艇長許輝、輪機長姜海生和輪機手張鐵誠之外,還有一個人不會對吳政委的話反的,那就是大副陳凜。

陳凜原本的職位就是大副,是東海艦隊某核潛艇地,他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態度都嚴謹得要命,彷彿自己是機器人一般,只懂得一絲不芶地執行艦長的命令,對於其他的事,他本就是充耳不聞,哪怕是被人拿刀子,他臉都不會動一下。最傳奇地事蹟,就是他在一次任務地時候,當時地艦長一時命令出錯了,下了個誰都能看出來,絕對會讓他出現生命危險,卻起不到任何效果的命令,他卻依舊按照艦長説地去做,連表情都沒變一下。能保住他的命,還是其他水兵突然提醒艦長,讓艦長在他那迅速的行動到一半的時候下令停止的。也正因為這個,他才能夠很輕鬆地成為許輝的大副,參與這次任務。

只有艦長的話對陳凜有效果,其他人,包括政委在內,誰都説不動他。而且,他的態度很嚴謹,吳盛林也很少能夠找到説他的理由。雖然偶爾會過去教育一番,但是不管吳盛林的言辭有多麼犀利,內容有多麼地深刻,陳凜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這讓吳盛林有種被忽視的覺。也正因為如此,他受到教育的次數並不比其他人少。…陳兆軍是全艦人都識的,因此他能夠分到一個相對舒服的房間,也能夠到處走動,吹吹海風看看遠景什麼的。但是他心裏清楚,憋在小型會議室裏面的三十二名官兵有多辛苦,吃喝拉撒睡全在裏面,位置不夠全得坐地上,而且都是自帶的極少量食物,一動不動地在裏面一坐就是一天兩夜,在海的顛簸下,這可是非常辛苦的。畢竟,這個小型會議室是陳兆軍經過觀察之後幫忙選擇的。

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時間又到了晚上,還剩下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能夠到達海參崴了,往往這個時候,是人最難熬的時間段。陳兆軍就想着,是不是該去勞這幫官兵,至少得一頓好的讓他們填填肚子,否則別到了地方,已經餓的累的沒力氣再下船了。

有了想法之後的陳兆軍,很快便找到了西羅諾夫的秘書,跟他商量了一下這事。

秘書也覺得這幫官兵可憐的。想想便同意了陳兆軍地提議,讓廚房去準備了一大桶濃湯,並在陳兆軍將濃湯提到會議室門口之前,他便將守衞在門口的兩名警衞支開,命令他們分頭在走廊兩頭站崗,不許任何人通過。

進入小型會議室之前,陳兆軍禮節地敲了敲門,由於陳兆軍之前跟他們説的是,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聲,所以陳兆軍還是加上了一句問話:“同志們。我是陳兆軍,可以進來嗎?”陳兆軍問完話後,裏面依舊沒有回答。只是在安靜了一會之後,門把“咔嚓”一聲輕響,接着,會議室的門輕輕地打開了。

開門的是大副陳凜。在見到陳兆軍之後,很禮貌地向陳兆軍點了點頭,輕聲説道:“您好!陳兆軍同志!”陳兆軍剛想回話,卻被裏面一股撲鼻的惡臭給燻得小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苦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更是覺得這幫官兵們辛苦。便説道:“把門全開了吧!通通風。真是辛苦大家了!”陳凜接到許輝艦長的命令就是要同樣嚴格地執行陳兆軍的命令。因此,陳兆軍話個剛一説完。這個大副就“唰”地一下把門全開了。

在門全開了之後,裏面地惡臭更是往外面洶湧而出,這下陳兆軍為難了,他不知道該是將湯提到裏面去給官兵們喝,還是怎麼辦。想了一會,陳兆軍覺得這裏面的惡臭實在是太重了,在裏面吃的話,別説有胃口,不吐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陳兆軍他肯定是吃不下的了。於是,他放下那桶湯,對裏面地官兵們説道:“大家先等等,我去問問,看能讓大家出來吃!”説完,他馬上轉身,去找西羅諾了。

陳兆軍把問題跟秘書説完,秘書仔細想了一下,也覺得在裏面喝湯不是個事,便點頭對陳兆軍説道:“這樣吧,我馬上安排人把前甲板給清一下,然後通知你們,讓你們上去透透風什麼的,順便把會議室裏面的東西給整理一下,不過在上面待地時間不能太長,免得引起船員的注意。”在秘書將告訴陳兆軍已經妥當之後,陳兆軍一邊謝一邊滿心歡喜地回到了小會議室門前,此時裏面的臭味已經沒那麼重了,不過陳兆軍還是覺得很刺鼻。

“大家將裏面的垃圾整理一下,我們有半個小時地透風時間,可以到甲板上吹吹海風,不過動靜不能鬧太大了!”陳兆軍再次提起湯桶,對着一眾官兵們笑道。

“同志們!”許輝第一個站起身,並輕聲地喊了句口令。在他的口令下,全部官兵都唰地一下站直了,等待着接下來的口令。

在所有人都站直之後,許輝又説道:“接下來,我們要到甲板上去,大家儘快將自己身邊地垃圾、排物等整理出來,一起帶出去,行動要迅速,動靜要小,並隨時聽候陳兆軍同志地調遣。”這時候,吳盛林開口了,他這話是對陳兆軍説地:“陳兆軍同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合適啊,畢竟我們在上船之前就已經接到過命令了,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不能出小會議室半步,更何況是到甲板上去。這違反紀律吧?”吳盛林地話引來了幾乎全部人仇視的目光,如果可以,誰都不願意再在這小房間裏面多待一秒鐘,好不容易有個清理排物,出去透氣的機會,他竟然主動放棄。所有人都很搞不懂,這個政委安排來究竟是監督大家呢,還是折磨大家呢。

陳兆軍聽後笑道:“沒什麼的!上船的時候將軍不是説了嗎?你們在任務完成之前暫時要聽從我的命令,我説能出去就能出去,而且還要在上面喝湯看風景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趕緊吧,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陳兆軍説完,當先提着那桶湯向甲板走去。在陳兆軍看來,這還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才不管那麼多,這反正是太平洋艦隊的船,西羅諾夫的地盤,出了事就找西羅諾夫,陳兆軍可以肯定西羅諾夫很重視這件事的,而且也絕對能夠擺平。況且,已經安排妥當了,哪能那麼容易出事啊。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專門找藉口去委屈自己,這就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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