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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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

“你什麼你?你不僅違規行駛機車道,噴了我一身雨水,還不知該停下車來道歉,”可頌發揮着平的口才,氣憤地當場訓斥對方一頓。

“阿綱,怎麼了?”這時,轎車後座的車窗被人緩緩按下,一個男子探出頭來。

“豐先生,是我們車子濺起的水花噴到了這個小姐,然後這個小姐就拿高跟鞋丟我們的車子。”年輕人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着後座的人輕聲恭謹地説。

豐先生…豐…酆…風…不管是那一個字,讀音都一樣。

而這個姓氏就像一把啓動鄔可頌繃緊神經的鑰匙,讓她不由得到一股壓力。

是他嗎?不會吧?真這麼倒楣!才這樣想着,一轉過臉去——倒楣!真的是他!

豐儆棠看着雨中的人兒,先是愣了幾秒,然後視線上拉,對上她的眼瞳。

兩人的眸光在雨中會,第二次鋒,雖隔着她濕漉漉已略起了氤氲的鏡片,他仍可睇見她那對過於清亮的眼。

説實在,他該佩服她的勇氣,至少她敢直視着他,毫無畏懼。

不過,勝負似乎早已決定。他可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車子裏,而她卻是一身濕淋淋,活像剛由河裏撈起的小貓一樣地站在大雨之中。

想起那在法庭上她驕傲如孔雀一般,再看看現在她又濕又髒的模樣,豐儆棠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可頌懊惱地瞪着他。她一身的狼狽竟又教他看見!

他也不想想,她這副模樣是誰造成的?

豐儆棠止住了笑,看着她高高挑起雙眉的兇惡模樣。

“法律上沒有限制人不能有笑的自由吧?”他對她的怒火似乎少了些,或許是因為見到了她出糗的一面吧!看來她似乎不如想像中的強硬。

“是沒有限制不能笑,但也沒説有可以開車將人噴得一身濕的自由。”他的眼神令她異常的畏懼,不過可頌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他那眸光不僅深邃剔亮,還似遨翔於天際的野鷹,有奪人的氣魄,鋭利得讓人膽顫。

“將你給濺濕了的確是阿綱的錯,不過對着車子丟鞋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多講道理的行為。”豐儆棠的視線拉到了阿綱手上還拎着的鞋子上。

“你以為我喜歡拿鞋子丟人嗎?”看看自己浸濕的一腳,可頌的火氣又被徹底的起。

“若不是你的司機違規行駛機車道,濺起水花噴到人了,也不停下來看看,我會拿鞋子丟車嗎?”那對他來説,本是不痛不癢,如果有得選擇,她會直接丟個鐵餅過去!

“豐先生…我…”話題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阿綱害怕豐儆棠會怪罪他違規行駛。

“我趕時間,你是情有可原。”豐儆棠一語就解了阿綱心頭的慌張。

接下來,他略傾身,由車裏拉開車門,對着可頌説:“上車吧!”看着他的動作,可頌先愣住幾秒,才反應過來的指着自己。

豐儆棠哼笑了聲,點點頭。

“不是你的話,難道我會是要阿綱上車來嗎?”司機如果坐到後座,那車子誰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情況再怎麼糟,人總還得賭上一口氣,何況他的態度是那麼的不客氣。

“難道你想約,不準備進飯店去?”他一開口就擊中她的死,讓可頌無法回應。

豐儆棠睨了她一眼。

“我相信以你在律師業界的風評,應該不是個處事忸怩的人。”他對於她的瞭解,已不再似幾前,僅限於觀察和外表的印象。

凱文的辦事能力一向讓人放心且肯定,那他要求查出有關鄔可頌的所有資料,果然十二小時不到,資料就送到了他的面前。

不僅是身分背景,甚至連從小到大的照片都有。

“行得端、坐得正,我何需忸忸怩怩。”可頌硬是壓下心口的怒火。

“不過,我這身模樣,如果一會兒後與豐先生你坐在一起談事,不是有辱了你的身分?”她臉上的表情看來雖平和,不過豐儆棠可沒忽略了她話中濃烈的火藥味。

“放心吧!一會到了飯店之後,我會負責準備一間客房給你梳洗,至於你這一身的衣物…既然是我的司機不小心闖的禍,我自然會負起賠償的責任。”

“你…”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實在教人討厭,不過一時間可頌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快上車吧!”豐儆棠再度催促。

“如果你打算繼續在雨中與我耗下去,萬一冒的話,責任便不在我的身上。”可頌垂貼在身旁的雙手,氣得緊握成拳。

他説得沒錯,如果她現在退縮了,那麼將有失她的專業素養。

再説…她還真的怕他不成?

咬着牙,她將脾氣控制得很好,走上前,彎身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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