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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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彎,把“那在場的人是誰”改成了“那你告訴朕,除了徐將軍之外,當時在場的可還有其他人?”那個太監總管的眼睛被帽檐擋住,聲音卻實實在在地在大廳裏迴盪着。

他尖着嗓子回答:“陛下健忘。先前老奴不是告訴過您,另一人是丞相大人,您還慨嘆了一聲先皇糊塗,怎的看不清立場。”

“但您又説得饒人處且饒人,讓老奴休要再在各位文武官員的面前提起。”

“您説,既然丞相自己不願意提起,硬他也沒有意思。不如給他留一個台階。”這話説的一石二鳥。一則拉那位丞相大人下水:既然當時在場,為何事後裝作完全不知情?無非是狼子野心罷了。

二來算是間接誇獎‘周川’宅心仁厚,之所以不發聲,是想給對方留個面子。不然如果‘周川’鐵了心要撕破臉,對方也無可奈何。

至於為什麼選擇現在讓那個太監總管説出來,眾人心裏也基本有答案。

只是秦爭自己卻知道那本不是‘周川’慈悲為懷。只不過是礙於對方背後的勢力,自認為還沒到該説出來的時候而已。

況且……他用餘光掃了一眼邊上低頭站着的這位太監總管。在那種時候聽信他的一面之詞無異於一場冒險。

只不過對方既然邁出了這一步,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想到這兒,秦爭收回視線,沒再看他。他想,反正會有人替自己收拾他的。

而除了那少數幾個事不關己的玩家之外,其餘的人聽了之後都是一驚。

其中幾個玩家仔細思忖了一番,心想那周勉已然被上了窮途末路,除了強行造反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登上皇位的可能了。於是兀自改變了陣營。

先前私下裏談好的那些事瞬間化成了泡影,不再作數。

秦爭瞥了一眼底下領頭的那人發黑的臉,冷聲問:“丞相可還有什麼話要説?”那位丞相自然是矢口否認,一副然大怒的樣子,説:“不過是閹人的一面之詞而已,陛下怎麼可信!”秦爭蹙眉,倒是沒有想到對方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會搞人身攻擊這套。

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邊上那人,而後假裝沒有看見他眼裏閃過的狠戾,半真半假地為他抱了不平:“丞相這話説的恐怕有些不妥吧?”他説:“朕倒是不知道丞相是如此勢利的人。”

“是不是倘若朕今天還只是個普通皇子,你就要以那一半外域血統為名,也令朕在這文武百官面前説話?”秦爭説這話的時候嘴邊擒着一抹笑,只是那笑是譏諷的,是傲然的。

對方的表情有些隱忍,只皺着眉頭回復:“微臣不敢。”寬大衣袖裏藏着的拳頭卻握得緊。

秦爭冷笑:“既然如此,那麼還煩請丞相給朕一個解釋。”他如猛獸狩獵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個丞相:“為什麼當初李總管提及這事時,你只當充耳未聞,不曾替朕向天下解釋過半個字?”對方仍舊是咬死了先前的那番説辭,只説是那太監總管在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秦爭眯了一下眼睛,反問:“那不知道丞相你是和李總管有什麼宿怨?不然他怎麼放着這滿朝的官員不誣陷,偏要針對你?”還沒等那個丞相開口,周勉就話裏帶刺地替他回答了:“我是不知道李總管和丞相有沒有過去恩怨,只知道如果丞相倒台了,對皇上你個人而言倒是有益而無害。”秦爭輕蔑地笑了兩聲,剛要説話,卻被一道尖細的聲音搶先了。

他順着聲音看去,太監總管正板着臉在複述老皇帝臨終前説的那番話,一字不差。

時光回溯到那天夜半,老皇帝約丞相在宮內談話,研墨的宮女早已經被揮退,從窗户的窄縫飄進來的幾縷涼風吹得案上的燭火晃動。

老皇帝坐在案几前咳嗽了兩聲,而後開口:“太青,我既與你是多年舊識,便也不願意和你繞彎子。”太青正是那個丞相的字。是時他正跟他最瞧不起的閹人面對面站着,只是誰也沒看誰。

他佯裝恭敬地作揖,説:“陛下請講。”老皇帝先是假意抒情了一番:“朕現在基本是醒半天,昏睡半天,恐怕剩下的時已經不多了,於是不免擔憂我兒周勉究竟是否真的能一下子擔此大任。”

“反倒是朕的第四子周川,在外歷練了有些年了,朝中的幾位重臣對他的評價也都還算不錯,認為他足以獨當一面。所以朕想煩請你一件事:等朕病逝之後,好好地扶持周川。”

“他脾氣硬,不會説軟話,所以還得麻煩你替他打點一下那些官員……”説罷,他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綽綽的人影倒映在已經改好的遺詔上。

時針被撥回到現在。此時的太監總管正在一字不差地複述着,連語調都學得有模有樣,以至於那位丞相的背後出了一層薄汗。

他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位老皇帝的寢宮,只是耳邊的囑咐從原本寬厚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尖鋭,險些劃破了他的耳膜。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皇上這説的是什麼話。”他先是假模假樣地説這不過是小病,吾皇萬福金安,一定可以康復的。

而後又拿周勉嫡長子的身份説事,總的來説就是在勸老皇帝三思。

他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當時老皇帝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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